第34章 元老会2
作者:神化传承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584

二无和布尔克的目光一相遇,两道彼此憎恨的眼光狠狠撞在一起。布尔克惊讶胜过于吃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愤怒。极度高傲,计谋过人的人会把失败视为最大的侮辱,由此我判断出,布尔克的推测事务发展趋势的能力还不如我,否则布尔克该知道二无可以让投票的局势发生变化。要不,就是布尔克另有手段。

元老纷纷感到气氛的异常,那七个被二无拜访过的元老不自然的避开二无的目光,虽则他的目光就像钉子一样定在布尔克身上。对于我元老席里的三个同样感到不陌生。在大殿上,科亚亲眼看到我被刺了一剑,事后甘洛的报纸锣鼓喧天地夸说布尔克的神威,诛灭刺客轻松的如同捻死几只蚂蚁,今天叶林梗没有到,这已经让科亚忐忑不安,现在看到我,科亚再能沉得住气,脸色也不自然了。婆托纳坦荡地看了看我,霍克亚雷这个老无赖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往人群挥手。

第一个上台发言的是蜥蜴国的国王纽缦,清晰的洪亮的龙之国语响起在整个大厅中:“先生们,我提议,为使蜥蜴国能够处于公正和平的次序下所战死的勇士们,为死于战乱的民众而默哀三分钟。”

全场肃立。

“先生们,我们的祖先共同建立了互为盟国的制度,并由元老会来行使这个最高的权力,它有力的运行了几个世纪,在它的保障下,我们从大战中幸存下来,但令我们悲痛的是,上任元老长,杰出的领袖海伍德为商盟国而战死。战后各国忙于重建,元老长也一直未能选出。蜥蜴国遭到叛徒们的袭击时我们缺少一个有力的机构,一个有力的领袖来阻止,为了避免这类的悲剧再次发生在我们商盟国家里,更为了我们商盟国家所有民众的利益以及保障它的力量,先生们,今天,距上次元老会整整一百五十年,在这蜥蜴国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上,我们举行这次元老会,来选出商盟国新的元老长!现在,请先生们等候元老们的投票。”

虽说二无也属于那种不动声色的人物,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的拳头也是捏紧了又松开;虽然我知道不管结果怎么样,布尔克的主要目标是我,这次投票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一丝紧张。

元老们将写好的票传给了蜥蜴国王,国王的震惊神情让底下的贵族们窃窃私语,伴着嗡嗡的私语声,国王走上玉台,“先生们,非常的遗憾!这次大会没有能够通过委任布尔克陛下为元老长!”

整个大厅被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吞没。

二无脸上冰冻开始解封。

布尔克眼里的惊讶变为雷电的怒意一闪而过,布尔克起立,环视一眼:“先生们,坦率的说,我对这个决议的失望是不压于甘洛的人民的,如果元老们,在座的诸位都接受它的话,那我也可以接受它!我提出一项动议:选出元老长需要十票的赞成可否改为,选出票数最多的人?”

这项动议很快获得了通过。

“先生们,我再提出一项动议:无论赞成与反对,请陈述一下自己的理由。我相信我们元老会的每个成员都乐于将各自对商盟国未来的思考,以及各种利弊之间的衡量,坦率的告诉先生们。”

二无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些他拜访过的人,局势向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了,但布尔克的这两项动议也无法将局势彻底改变。只是让投布尔克的人多了一次发言,让被二无拜访过的改为了一次弃权。

这些元老确实个个老奸巨滑,我听了第一个的陈述,差点信以为真。在看了二无的僵硬的笑容后,我才知道他是一个被拜访过的对象。

最先投反对票的阮城一身典雅的紫衣,眼含泪水地说:“各位,我得承认,投下这弃权的一票让我非常为难!布尔克陛下是一个杰出的国王,堪与海伍德领袖相提并论!如果选他做为元老长,他无疑是胜任的,请允许我这么说,他能给商盟国带来新的气象和快速的发展。然而现在就选出一个元老长,让制度恢复到以前,那我国薄弱的手工制造业就将破产!我不能让制造业主遭受如此损失,让多达十五万的制造业雇工失去工作。抱歉,先生们,在想出精妙的解决此难题的方法前,我只能投弃权票。”

他所代表的国家的贵族纷纷鼓掌起来,其他国家的贵族也大多点头称道。

在听了四个陈述后,布尔克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让不少元老大感不快。布尔克呼声很高,但最多也只能让他们感到无可奈何,并不是心甘情愿选出一个元老长来取代他们使用大部分的权力。刚才两个动议就已经让他们感到不耐烦了,但知道布尔克是来自于魔族而不得不选他的,自然是心惊胆战;被二无拜访过的,觉得情形诡异,再看一眼空着的叶林梗的席位,心里一寒,也就不作反对;其他的自然也不愿意抢先与风头正劲,在商盟国民众中声望如日中天的政治新锐发生冲突。就这样,各个成员间表面礼貌谦让,实则各怀鬼胎地将通过了两个动议,将沉闷维持了下去。

布尔克向很不耐烦坐着的田筑特使投去一个需要帮助的目光,田筑人露出一副‘交给我,管叫你满意’样子,居然从旁听席第一排大摇大摆走到了玉台上,这完全违反了只有元老才可以使用玉台的规则,无异于往所有商盟国的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在台后站着的持着各国国旗的礼仪骑士气得脸红颈涨。喧哗和斥责立刻响了起来,此刻,大厅陷入了一种接近于混乱的喧哗中。不少贵族用手杖敲着座位前垫脚的矮长凳,嘘声四起来让田筑人自己下台,但田筑人反而象一个受到极大侮辱而无法抵抗的义士那样,高昂着头,愤怒地看着四周,雕像一样地站着,不屈地大声地吼着,“你们……你们这些愚蠢透顶的人!居然敢用这样的礼仪来对待来自田筑的特使!难道你们不怕我们的勇士吗?”

我对二无说,“你看布尔克请这个田筑的草包来请得多好!”

二无一怔,“你话中有话?”

“这个草包肯定是布尔克指定的,否则,田筑的国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狂人!按布尔克估计他肯定当选,这个草包则可以衬托出他的英明与风度,充当一个小丑的角色;但此刻把草包骗上去,则可以让这些贵族们感觉受到屈辱,却迫于田筑的威势无可奈何。田筑面积,人口只比商盟国的联合多上一点,实际上,如果商盟凝聚在一起,凭经济的强大,绝对胜过田筑。如果布尔克再说两句,贵族们肯定得叫嚷选出新的盟主来,那几个元老,就算他们依然不投支持票,决议也可能通过。”

二无点头,“你的意思是抢在布尔克之前?”

我注意到,一直偷偷打量二无的甘洛人脸上的不安增加了。布尔克扔了一只田筑人进铁沙锅里,在等田筑人把栗子取出来的那一刻。

“这是元老廷,只要不先对布尔克出手,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揭露他是魔族。”

二无起身,布尔克的脸上浮现出让人心惊的冷笑,这是一个最强的武士对敌人蔑视的笑容;一个大权在握者要处死冒犯者前的笑容。

二无在前一排的贵族边一停,“借剑一用。”不待答话,挥手扯断系带,握着剑,一步步地往场中而去。

中间的田筑人盯着这个没有一丝表情的人提着剑就正对着他走来,连忙看看布尔克,却见布尔克脸色冷漠无情,田筑人惊惶:“你……你要干什么?”

二无冷声说:“你把田筑视为最强的,很好,因为你本就是田筑人!可你却侮辱了商盟国!现在,我也侮辱田筑!田筑,田猪!听清楚了吗?猪狗不如的猪!我是个甘洛人,商盟人,来,你是个男人的话,就把我们两个的观点冲突解决一下!”

这个田筑人居然真地往台下跳,抽出那把象征意义远胜过实际作用的短匕首,不顾一切地冲向了二无。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田筑人的行为让我感到意外,也不禁起了钦佩之意。我相信一个龙之国的居民在面对别的国民对龙之国不屑一顾会感到受到了无法容忍的人身侮辱;一个欧雅娜人听到有人在大街上大骂生命女神,那种愤怒就跟见到了杀母的仇人一样,就算手无寸铁面对全副武装也会扑上去,但从来没想到一个田筑人也会这么做!这个田筑人看到了二无手中的长剑,看到了二无身体的强悍,感受到那种强者才能散发的杀意,但还是跳下玉台冲了过去。

我肯定,除了最前面正对着田筑人的那些贵族,其他的看不到田筑人眼里的恐惧在听到二无骂田筑后才变为的愤怒,只会当他是狂人自寻死路!就算是看清了,也会觉得解气。此刻,二无杀了田筑人就可以赢得在场的人的支持,不杀,则会使在坐的商盟人比刚才受到田筑人的侮辱还更加愤怒!因为二无的退让,不,即使是片刻的犹豫,都会被视为懦弱的逃避,丢了所有商盟国人的脸。

二无会怎么做呢?

我叹息了一声,这个念头只在心中一闪就结束,田筑人根本连礼仪骑士都不如,在二无心中与没有战斗力的普通女人和小孩没有区别,面对着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侮辱了商盟国,二无根本是不愿意动手的,当看到田筑人要用生命来维护田筑的声誉,二无恐怕要放过他。而布尔克,则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了。

果然,二无往后一跃,但田筑人还在往前扑,中间隔着一丈多的距离。

二无根本没有危险,我很清楚,元老们,强点的战士们都很清楚,但是绝大多数的贵族只看到了二无情况的危机。

就在这个时候,布尔克突地一声清喝,这声音不大,却轻轻易易地传遍了整个大厅,田筑人应声倒下。倒的地方很好,足够让所有的人知道不是二无杀掉了田筑人,而是布尔克让二无受到的转危为安。

在田筑人的尸体渐渐的僵硬时,布尔克的声音也在大厅中扩开,“在礼仪上冒犯了商盟国,我可以通过外交的途径来解决,但要在我们的国家,让我们的人生命受到威胁,则我绝不允许!”

附近的人就象被提着头发,垫着脚尖看着地上田筑人的尸体。布尔克的轻松自若,让绝大部分在座的商盟人,都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布尔克当选为元老长,那商盟的安全也可以象今天那个人得到庇护一样受到布尔克强力的,在他们看来是无法匹敌的力量的庇护。

“很荣幸看到了一个愿意为商盟国献身的年轻人。”布尔克脸上的笑容谁也挑不出不真诚的地方来,“我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二无僵硬地笑了,这本来应该是冷笑的,却变成了一个虚情的皮笑肉不笑,让刚才对他心生好感的贵族们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而二无接着的话,让这些人以为他只是另一个狂人,或者更准确点说是另一个疯子,但甘洛人已经局促不安。

“我的真名这儿的甘洛人应该知道,布雷德肖?卡罗门,甘洛的第二王子。至于你,我想知道,你这个魔族的真名真姓?”

布尔克表情显示他很惊讶:“先生你是指我是来自魔界?”

“啪!”平民兄弟会长,那个‘捍卫平民的权益是我的天职!’,在短短二十年里得到无数平民拥护,凌驾于国王的权威之上的科亚,失态地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下,当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他身上时,科亚惊醒过来,联想到自己一直扮演的角色,于是,表面是斥责,其实是长辈的维护的一幕出现了,“先生,你认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这是一个庄严的地方,容不得诽谤与污蔑,我会请求布尔克陛下原谅你的冒失。卫兵,请把这位先生带走!”

必须反击的时候,二无却定定地站在那里,连点反应都没有,他手在细微几乎无法察觉地颤抖。

我突地觉得一种阴冷的力量毫无征兆的袭上全身,上次刺杀布尔克时被他眼睛一盯,我曾经得过的病在身上瞬间复发,现在那阴冷的力量分为几股在体内乱蹿,蹿过的地方病痛复发,但都刚出现就被思琳放在我心前充当肋骨的金属块吸收。

二无无法动弹,布尔克居然有亡灵法师拥有的力量。

我站起身,二无无法再指认就该我了,我早以无法忍耐那几个元老的价值观,那是一种明知到对方是敌人,只因为对方的强就麻木得只想投降,只想做对方的走狗的想法。我凝声说:“这是什么地方?这应该是一个审判庭!”这话声远远地传到了大门外,庭廊上的卫兵都挤到了大门处,只要听到一个元老的喝话,就打算冲进来。

“元老席上不少人都该受到审判!魔族带给你们人民的痛苦你们并不在意;你们祖先们献出生命,流出鲜血捍卫了你们生存,你们也不在意;你们在意的是魔族的强,你们畏惧,你们害怕,但偏偏没有一点愤怒的表示!”

“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们脚下的土地浸透了你们祖先的鲜血,而你们对魔族居然连仇恨都没有!里面几个人投靠魔族,还生怕去得晚了,就当不上最亲近的走狗!还有一个旁听的,你认为,你们的动乱是谁造成的?是谁在背后推动的?你可以健忘,可以忘记几百年前的事,或许那真的太遥远,遥远到半魔人那种卑贱的走狗在魔族的支使下对你们的屠城都统统忘记,那健忘到忘记刚刚发生的叛乱没有?”

“和平啊和平,多少人拿着她做幌子,却不顾那是最可贵的自尊自强与奋斗才能赢得的!你们,应该受到审判!”

看着埃尔顿怔怔地坐着,我突地笑了,多么滑稽,如果他们本国的人都不在意那些民众的鲜血,那我替他们操什么心?我一直想在元老廷击败布尔克,想帮他们建立对抗魔族的勇气,让他们在大战来临时拥有生存下去的能量。我一直只考虑到自己必须为龙之国,为对暗夜她们的爱而战,没有考虑到布尔克的目地。布尔克的目标是我,那我离开的话布尔克也得离开。此刻把布尔克引走,把事情办完就可以回家了。

只要击败布尔克,我就为龙之国赢得了时间,我就可以突破有机会见到暗夜,就可以去东江见芸儿,可以回去享受梨子的温柔,去给思琳当研究用的标本,还可以逗逗墨菲。这些愿望突然之间变得非常的强烈,强烈地让我有些迫不及待。

我大笑,“现在我回去了,我的意思是回家乡,这儿的一切是你们的,你们自己在不在乎,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到差点忘了,这样也可以阻止一个人的目标。”

布尔克一怔,看着我的眼神,明白我已经推测到了他的计划,“你即不是商盟国的人,那么就不要插嘴商盟国的内政。来人,请这位先生出去。”

龙之国的大使一直没有任何表态,静观事态的发展,听到布尔克的话的含义,站起温和说:“各位先生,因为这位先生的话是地道的龙之国语。你们从他的长相和话语里应该推测得到他是龙之国的人。所以,我这个老头有了一些疑问。你们认为嗅到了阴谋的气味,那我可以用我个人的名誉发誓:我会让一切都清楚起来的。”

这短短几分钟里发生的一切变化的太快太急,好比响雷接连在大厅里炸响,人人都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变化。情势的反覆变化反而让整个大厅雅雀无声,静得连进来拉二无出去地卫兵的脚步声音都可以响亮的传遍整个大厅。

索瑟突地与禹婷站起来,“各位元老,你们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从此我可以领会到什么叫政治,以及要从事这项活动所需要的过人勇气了!今天,新的外事官员将到来,所以上面那句话仅是我个人的观点,与欧雅娜无关。”

龙之国的大使暗里支持我,欧雅娜的外交官甚至用自己的政治前途做了保证,这让在座的贵族都感到惊讶莫名!最初相信的不过是寥寥几个,现在至少在心里,大多数人已经开始怀疑。

蜥蜴国国王挥挥手,让进来的卫兵又退了回去,“这里发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先生,你指认甘洛的国王是魔族,这句话会引起的严重后果,你想到了吗?”

“是的,陛下,那很严重。”我沉声说:“但布尔克不是甘洛的国王!我手里有甘洛国王的亲笔血书,请甘洛国王的朋友来证明它!”

几千对眼睛同时盯在了霍克亚雷和婆托纳身上,他们是甘洛国王的朋友,这与甘洛是位于商盟国地势中心一样清楚明白。婆托纳从礼仪兵手中接过血书,坦然地念了起来,“此凭证是我于完全清醒及未受任何胁迫的情况下所写,仅为证明布尔克是魔族派来商盟国的!这信,确实是米德勒?卡罗门所写。

从字迹的清楚来看,不是在受魔法控制下所写的。”

霍克亚雷也接了过来,“我确认,这是我的老朋友米德勒写的!”

布尔克从二无看到我,从我看到龙之国的大使,然后到那索瑟和禹婷,最后停在婆托纳,霍克亚雷身上,布尔克扬扬手,“先生们,不知道你们的感受,我感受到了屈辱!有人不愿意商盟国更紧密的团结在一起,这是否是一个圈套?现在,我不下定论,但请先来看看这个事实,最先出来说我是魔族的人,自称是我三弟的人是一个亡灵族!再看看他,连反驳的话都心虚得无法说出来。”

这里的贵族被这些话弄得晕头转向,元老廷已经接近骚乱的边缘。

相信布尔克是魔族的自由海国和茶纳国的公民,一想到刚才他只冷喝了一声就让田筑人死在当场,就觉得即使整个大厅沾满卫兵,自己的性命也难以得到保证。一个座位临近走道的贵族飞快地往门外跑去,帽子掉在地上却连头都没有回,这好像是一个发令号,对布尔克抱有怀疑但胆小的都开始往外跑去,位子坐在中间的抛开所有的贵族礼仪,翻越着椅子往外跑;椅子翻到,鞋子跑落,衣服扯开,头发零乱则是他们的写照。勇敢的则向大厅中央跑来,打算护卫他们的国王。

相信布尔克是受到政治迫害的刹紫国和拜阗的贵族则高声替他辩护,“污蔑,彻底的污蔑!”“这是一个阴谋!大阴谋!”在他们的激昂的衬托下,甘洛的贵族则可以得到冷静异常的称赞,至少到目前甘洛人中大声呼叫的还不到一半。

当地的蜥蜴贵族试图维持住次序,高声叫道,“先生们静一静!”“先生们不必惊慌。”

想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的各个国家的将军和骑士们,挥着手杖敲打着椅子,“都安静下来!”“都坐下来!”

这两个元老怎么改变的主意?这个变化让我都感到措手不及。索瑟和禹婷也跑了过来。禹婷站到大使身边,我再仔细看看大使,居然眉目间与禹婷有些相象。

索瑟在我身边停下,“你可别生气,婷婷一直说不许给你说,她说你只是喜欢个人英雄主义做事独断专行,却不想这样的事必须聚集很多人的力量,每个人擅长的,能做到的都不同,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我淡淡地说:“不管怎么样,只要今天布尔克没有当上元老长,就达到目地了。”

布尔克突地笑了,嘲讽地微笑着看着四周的慌乱,做个手势让礼仪骑士帮他整理好桌上的物品,自己往门外走去。

我耳里清晰的听到布尔克的话声,“阿拉莫半岛,纪念碑。”

“你们可是英雄了!”我拍拍索瑟的肩,“我还得去做一件事。”

等布尔克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二无就像苏醒过来的石像,“刚才我身体无法移动,布尔克居然一眼就可以让我的身体失去控制,我与他相差太远。罗宾,你现在要去找他的话,我是帮不上忙的。”

索瑟吃惊地问:“为什么!?罗宾,你别干傻事!那家伙纯粹就是一个怪物,说话都能杀人。”

“呵呵,你们该替他担心!”我反身一跃,大雁一样飞过十多丈的距离,刚好落在大门出,我挥挥手,脚尖再点,冲入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