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飞砂走石
不过，寒烟翠在小聪和冷雨夜要比试前忽然要求休赛几分钟，把想看两大胜家的所有人都抗议起来，不过，寒烟翠的话也是对的，因为他们两个刚才才战了两场，还是要给他们一个休息的过程。其实燕菲菲知道，寒烟翠是在找机会给雷神电台插广告。早两天的转播的赛事太密集了。广告插播得太少，被人家出钱插广告的客户意见大了，现在补数。
这一休赛就是二十分钟，小聪和冷雨夜趁机吃了一枚雷神丹打坐了一下，在药力就快蹩得二人难受时，大战就开始了。两个人站在了对面时，看台上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寒烟翠笑着说：“放手打吧，不要在乎这个擂台。”把铜钟重重地敲响了。正在看台上的人在奇怪着寒烟翠这句话的含义时，连寒烟翠自己也对向雷从电话中传来的这句话参不透含义。
都过了三分钟了，台上两人都没有动，看台上的人都呆了，到底这是干什么？比试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噱头？看他们刚才和别人打的倒不象是假的。其实台上的小聪和冷雨夜把全身功力都运起来了。雷神丹的威力正在体内翻腾，就是想大打一通。
不过，两人都发现，对手全身都找不到空门。没有空门当然不能先动手了。如果被对方找到空门，就失了先手了。功夫到了他们的地步，先手和后手时间上虽只差一线，一但失去了却是很难扳回的。二人一边消化着雷神丹的药力补充真元，一边在找对方的破绽。
冷雨夜的功夫比较暴烈一点，身渐渐地身周的气被内力带动成了一个气旋。这气旋渐渐有前移之象。看台上的人看出来了。冷雨夜的身边成了一个黄色的气圈，是气流带着沙土所成。台上的人惊叹起来，没想到电影中拍的功夫片中，高手对决有大风起沙，在冷雨夜身上就显出来了，这就是内力吗？惊人啊。大家都知道，沙土会迷眼，不知小聪怎么应付。
冷雨夜发现了有护体劲气扬沙后就直接逼向小聪。小聪却冷净地看着沙圈逼过来。却没有任何动作。就在沙圈离他还有三尺时，小聪大喝一声，提起左足一顿，只见他落足之处地上的石板登时成了片片碎块。这倒也罢了。面前竟有三块一米见方的石板竖了起来向冷雨夜翻滚着撞去。那什么沙圈登时被石板带起的劲风打得七零八散。引来看台上全场惊呼。
这一招是把内力传到石板上再向前翻去，因为要同时打起三块石板，所以，小聪脚下的那块石板也受不了这巨大的内力被震得碎成小片。冷雨夜这才惊奇的发现，小聪的内力水平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决不能掉以轻心了，要是输了可面子都丢光了。他一挥夸父刀，刀光现处，刀风出，三块石板凌空被爆成碎片。可就在石板碎开时，一把剑从碎片中突出。
小聪的时机把握得很好，一剑直刺向冷雨夜。而这时冷雨夜这时只在用刀地应付着飞来的石板。不过，小聪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响，冷雨夜的夸父刀一卷他的剑尖一带。小聪一剑就被带空了。还是向圈外移去，如果不能进入内圈，小聪的引以为傲的擒拿手就没有发挥的余地，在外圈，他的剑哪里能和软刀夸父比。冷雨夜也不是傻子，会舍强以示弱？
小聪一剑不得向后就退，脚上内力一粘，一块石板就翻起，向追来的冷雨夜拍去。吓得一招得手正要追来的冷雨夜出掌发劈空掌力拍飞了这翻来的石板，一口夸父刀接着追向后退中的小聪。小聪一个侧身闪，脚上一个内力吸带，再粘起一块石板，这次他一掌先打在石板上，登时，石板碎成了条形尖条直射冷雨夜。这下他不能再挺着夸父来追自己了吧。
果然冷雨夜不敢再托大地用劈空掌来挡这些挟着小聪一掌内劲的石条。夸父刀一抖硬是把这些碎石打落，然后看也不看一记劈空掌打去。小聪正好抓着这机会扑上来。没想到正好正面碰上了冷雨夜劈出来的劈空掌力。小聪只有同时打出了一掌。砰，两个人都向后弹开了两米。又一次进攻的机会失去了。两人又开始了绕着圈子找机会。
台上的观众只看得如痴如醉，刚才他们才看到两个人站着不动，一打起来就飞砂走石的，冷雨夜弄得风起沙飞，小聪打得地上石板翻飞，两个一拳拳打得石板碎溅，一时刀光剑影，一阵人影翻飞，好不精彩。见到二人又在原地绕着圈子，他们不住地发出喝彩。
小聪这时一点也不客气，不时地把脚下的石板掀向冷雨夜，冷雨夜不动声色地把石板打飞，转了一两圈二人交战的地方就没有一块地板砖了。地砖没有了，两人就开始大打劈空掌了，打得劲气砰碰作响，但是就是不靠近。小聪找了很多次机会，就是冲不近内圈。冷雨夜一把软刀就是把前面的路挡得死死。看台上的人就大声地喝着彩。
向雷看两人都放不开了就叫：“小聪，不要怕，你的剑不比他的刀差。只要你敢放胆和他干。”其实冷雨夜的打法是没有错的，是小聪没有把自己定位好有点缩手缩脚，长此以往必是锐气被折尽越打越差。不过被向雷这么一提醒，小聪就开始努力冲击冷雨夜布下的刀网了。只见小聪挥出三剑条气射去，冷雨夜挥动夸父刀把射来的剑气破开。
就在这挡剑气的功夫，有了一个空档，小聪挥剑攻上来了。小聪的剑以前能和苟胜的快刀比快，他的剑也不慢。而冷雨夜和苟胜在快上是不分上下的，不同的是冷雨夜的刀式奇幻，刀上的内力和打击范围上有很大的差别。所以，冷雨夜的功夫要比苟胜强得多。
小聪快剑攻上来时，面对的是夸父刀红刃编织的绚烂刀网。不过，小聪就用以前对苟胜的刀法时，不管它这网上哪里是虚哪里是实，全都实打实地用贯满内劲的剑尖划上去。他想，大不了是拼内力，反正打中了对方的刀就要向后弹开。冷雨夜的刀网登时被破去。
说来也是，冷雨夜就算是在内功境界上比小聪要高一筹，可他用的是软刀，本来就是倚仗了一个长字和一个奇字。如果论硬拼，还不如小聪手中的剑好使力。而小聪和他都吃了雷神丹，都处在内力强得四溢的巅峰状态，所以，在内力上，大家都占不了多少便宜。
一但小聪发狠硬攻，软刀对剑，两个都没有什么差距。偏小聪也看得冷雨夜练刀多次了，夸父所用的招式都是看得眼熟的，所以，出奇致胜的可能性小多了。不象当日向雷对上冷雨夜时，还要适应一下夸父的刀法。小聪是很清楚该怎么打才能防软刀的克制。只是他越知道夸父刀的后着就越显得缩手缩脚的。所以打得放不开，现在放手拼了反而有了新局面。
冷雨夜的软刀就有一个缺点，就是当刀头的内劲被破后，如果不及时把劲力送上，这刀头就不听使唤了，象一条死蛇一样软趴趴地垂下来。这一点很不利于进攻，当攻到酣时，刀头老是不听话就难对付了。可现在他就陷在这种被动的局面中。
小聪确是善于找对手的弱点，当他放开后就招招硬拼，开始冷雨夜还不过是被他的剑克着不能攻击，后来，竟被他剑剑点在夸父的腰上，就是由硬转软的那一部分，使得刀头不听使唤。长刀就比短刀好不到哪里去了。使得冷雨夜拼命向刀身贯注内劲。这还得了？
只见夸父的刀上发出的红光越盛，小聪的剑越慢。小聪慢下来是有他的原因的，一是冷雨夜的刀尖没有了内力发不出刀幕来，现在小聪只要每一下都点在刀腰上就足以让冷雨夜没有威发了。再就是冷雨夜的刀招越来越用内力。都不能运上刀尖了，这内力全蹩在了刀根部。小聪可是用上足够的内力才能克着不让他发新招。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消耗极大。
不过，两个人这么打外边的人看来还是很精彩，本来招式不说，两人蹩着不好发的内劲一出了刀剑就破得地上飞沙走石的。正是目标没达到，副作用倒大大地有。可是这些不懂的外行们看得是津津有味，而高手们看了也咋舌，都是什么人啊，打得飞沙那个叫乱啊。
向雷就笑，这两个人看来功力算是高绝的，偏是没法控制收敛一点。这样打法虽然不象街头混混，却也差不多了。二人打过的地方是剑气刀光搞得地面一片狼籍。而实际上两个人一点危险也没有。因为他们没打算招呼对方的身体。不过，向雷认为这不过是小孩儿玩艺儿，他们还没有经过真正的血战。所以，打起来才会这样不着实际。
向雷笑着大声说：“你们这样打有什么意思？不如我由加入进来。你们两个来攻我一个算了。”冷雨夜也大声叫道：“你说的。小聪咱们上。”小聪哈哈一笑：“好啊。”一刀一剑和个攻上一个取下同时对向雷攻来。看台上的人们大哗起来，寒烟翠笑着解释：“雷神七星本来就是经常打着玩的。现在比赛改成吕聪选手和冷雨夜选手一齐进攻向七祖选手。”
只见冷雨夜的夸父刀舞得象一片红云一样当头罩往向雷，小聪一把剑挽起剑花，爆出一溜精光直射向雷的下盘。向雷嘿嘿一笑，一个跟头翻开。只听砰地一声，他身后的那张太师椅瞬间被分成了一堆碎屑飞散。看台上的观众才知道，小聪和冷雨夜的攻击不是那么好玩的。向雷手中阿修罗神弓一挥，发出一道棒风，砰地一声，正好打中小聪袭来的剑气。
巨大的爆响声中，四五块石板被劲气掀起。小聪被内力的反震力弹回去后还要应付那随后来的石板，向雷发出的劲气是压倒性的。这时冷雨夜已跳到半空中，夸父刀挥出道道红光。观众们却看到向雷拖着条比夸父刀还长的乌沉沉的大棒竟闪开来。砰砰砰……
向雷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冷雨夜是全力发出了一串的刀风。能闪开为什么要挡？没有锁定目标就发气功波作远程打击那绝对是浪费，冷雨夜的打斗经验还不行。也不能怪他的，这气功波攻击向雷也是最近才摸索出来的，大家都没有很好的应用经验。不过，向雷有过射箭攻击的经验可以套用，知道远程打击的诀窍，他的见解自然又进了一步。
再说，以前燕菲菲用气功波从来就没有正面命中过目标。除了做攻击前的准备能成功地干扰对手之外，他们认为气功波好象就没有什么作用了。所以，冷雨夜还是习惯地把刀风当作限制对手动作的辅助性攻击。向雷就不以为然，他要用气功波给冷雨夜上一课。
向雷笑着等冷雨夜上跳势尽时手中的阿修罗神弓朝地上一插。双手在身前一环一抱，一个淡白色的气功波成形了。冷雨夜这时正在飘然落下，没有什么改变轨迹的余地了。一口真气也因为连发了十几道刀风而浊了。向雷这才嘿嘿一笑，手一推手中那淡白的气功波攸地打了上去。冷雨夜突然发现自己要闪时，却没有闪的余地了。只有用刀猛力扬砍上去。
砰砰，冷雨夜的刀象砍在了布包之上。几乎没有受力处。身前一个被破成了几十片的气功波还是轰了上来。砰地一声。冷雨夜被破碎的气功波密集地撞上，那感觉和被十几个印度搏击手无孔不入地攻击到身上一样。打得冷雨夜向后一仰。向雷好大的内力。冷雨夜几乎是被打得倒翻在擂台之上的。向雷的一击好重啊，冷雨夜痛得直摸被打中的地方。
向雷看着冷雨夜向后倒着翻下去一边把手中的修罗神弓给张起来。弦一挂好时，全场的人都惊奇以发现，向雷拿着的棍变成了大弓。这弓奇怪的地方是，上面有两排箭。向雷从身上挂的箭壶中抽出一支铝箭，给这把弓搭上。一支箭瞄向刚应付完翻飞石板的小聪。
小聪惊叫：“老大，不要射箭啊！”他知道这神弓的厉害，修罗神弓张开满月就要五百斤力，号称是五石强弓。向雷手上随意地把弓拉开，哪里敢接啊。只有大叫着翻起地上十块石板。立在身前，心想这能挡一下箭吧。向雷还是不客气，直接一箭射向这堆石板。“嗷砰砰砰砰砰……”带着震人心肺的一声怪响中，铝箭贯穿了面前五块石板，总算停住了。
不过，这五块带洞的石板却向前飞出去，撞在后面的石板上成了碎片一起撞向小聪，小聪哇的大叫一声，发掌风向前抗住，被碎石片裹来的劲力道震得向后倒翻滚出去。有点象被拍中的苍蝇一样，不过这只蝇拍子是一道碎石的幕。这时落到地上的冷雨夜才一个翻身蹬地，朝向雷扑来，手上的夸父舞成一片红云再罩过来。速度极快，要把向雷分成碎片。
可向雷不慌不忙，从箭壶取箭朝神弓上再扣一支箭，开个五成射去。“咿呀噔……”箭出怪声，却被冷雨夜一刀砍中。这时，台上的观众才发现，这怪叫声竟是箭发出来的。这箭快得和闪电差不多，可冷雨夜却能一刀砍个正中。看着冷雨夜象一刀把箭接，其实他是在箭上砍了九刀。还被古怪的啸叫声影响，没能集中精神。内力没有提足，所以挡得不顺手。
用软刀最怕就是内力不足，冷雨夜在箭上砍了七八刀也没能止住箭上带来的冲力。而向雷这一箭上至少有二三百斤的冲力，向雷还在箭杆上贯注了一道内力。冷雨夜是到最后砍到刀根的硬刃部份才抵住箭上的冲击力。不过，向雷加在箭上的内力上有点怪，每次都让他手震得发麻。一支箭就把他给震得连退了七八步，接得他狼狈不已，显然是吃了点闷亏。
向雷看看两个人都被他打退了七步以上，不禁满意笑了笑，内力一提，向上跳起来。看台上观众的眼光惊讶地看着向雷象没有重力定律约束的一样冉冉升起，然后，向雷脸上带着笑地在半空中看着地上的小聪和冷雨夜，手做了一个象太极双盘手一样的动手。在胸口前一抱。一个小小的淡白色球体出现在他的手中。惊人的是，好象这球体上还有着电光闪络。
小聪大惊失色叫：“老大不要啊。不要用八倍量以上的气功波。”说着向擂台外拼命地跳开，“快逃啊。老大这一击整个擂台都会打掉的。”他一语惊醒所有在台看观战的人。马博士在看台上哈哈大笑：“使劲地打啊。这是最后一场，把这擂台拆了。”燕菲菲也拼命地扯着还在发呆地彭玉琦逃开：“向雷，你小心着点观众席。”张三郭边逃边笑骂：“向雷疯了。”冷雨夜边逃一边惊疑抬头叫：“向雷，八倍量的气功波又是什么样的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