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密室苦修(四)
作者:恨欲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503

荆易裂还没有来得及转头细看来人是谁,手上没有来得及泄出去的魔法气劲已经在刀身上因为无处可去爆炸了,魔法刀原本已经涨大的刀身这时候终于受不了,爆炸开来,顿时一把已经凝结成形的刀化作了万道气劲向四周急速射去,荆易裂只来得及护住自己身体上的一些重要的要害部位,全身缩成最小的一团急速地后退到角落里面,减少自己的接触面积避免被爆炸所产生的千万道刀气给射穿了身体。

“哎呦,哎呦,哎呦,你这个小子——,”只听见在几声的惨叫以后,那人再也说不下去了,在忙着躲避着射来的几千道气劲。

虽然这次爆炸所产生的面积很大,但是由于射出的速度非常地快,所以“流星四射”的情景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下来,荆易裂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之中,受到了不少的照顾,胳膊上,大腿上,还有额头上都留下了因他自己突然停止而产生的杰作,等到结束的时候,他检查了一遍全身,全身上下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百余处,而且正流着红色的鲜血,不过还好这些都是皮外伤,没有多大的实质性的伤害。

荆易裂在流浪的时候也经常受伤,所以他也习惯了这种情况,对满身的伤痕满不在乎,于是他把目标转向了刚才不最“恰当”的时候叫了声最“恰当”的“卡”的人,然而这还不是他最生气的,最令他生气的是最后一招就这样被他给毁了,虽然力度,感觉,和速度应该是一样的,如果出去了应该是成功的,可是毕竟没有见到,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甘心,于是他就是心中的这点不甘心化作了对来人的怒气。

不过当他转过头来时,他却看见了比他现在的样子更为狼狈的一幕,首先声明来人就是校长,他身上本来一件非常好看的紫黑色的魔法师长袍,此刻因为经过了“流星四射”的“洗礼”,已经变成了东一道破痕,西一道破痕,就这样来形容吧,如果荆易裂身上有几百道的伤痕的话,那校长那个老家伙的法师袍上就有几千道的伤痕,他已经完完全全跟街上的乞丐身上的穿的乞丐装没有什么差别,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更差一点,相信如果现在校长上街去乞讨的话,也许能够博地大家七分的同情,为什么只有七分呢?因为他法师上虽然有几千道的破痕,但是没有一处的伤痕是伤及皮肤的,上面没有看到有鲜血流出来,如果有血流出来那就十分完美无缺了。

荆易裂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校长也怒气冲冲地看着荆易裂,似乎后者更加生气,而且很快后者的气势就盖过了前者,因为荆易裂看到了校长比他还惨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嘴角已经弯曲了,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老头子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笑吧,你继续笑。”这时候,校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而停止了原本要将荆易裂臭骂一顿的设想,反而好象没有什么事情一样看着荆易裂,眼中露出了草原上狼才有的眼神。

“哈哈,哦,呵呵。”本来笑得好好的荆易裂看见了校长的那种狂热的眼神之后,突然打了一冷颤,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了一点点的危险。

“好了,既然你已经笑够了,那我们就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校长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召唤出了两张椅子,首先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另一张椅子,示意荆易裂也坐到他的旁边。

虽然校长的神色非常的“和蔼”,但是荆易裂还是从他的动作上嗅出了一丝危险的讯号,“嗯,我看我已经好久没有吃饭了,现在应该去祭一下我的五脏庙了,我看有什么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坐下——。”校长的“和蔼”更“和蔼”了一些,连声音都染上了他的情绪,听上去都十分得“和蔼”。

听到这句话,荆易裂原本抬出去的一只脚十分不甘心地收了回来,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逃不掉了。

“嘿嘿,好,你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荆易裂慢慢得坐了下来,不过他没有坐实,他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工作,虽然受了伤不过不知道逃跑的速度怎么样。

“好,这样才对嘛……,我们现在来谈一谈民生问题,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校长“笑眯眯”地征询自己的意见。

看着向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的老校长,荆易裂怎么觉得他越看越像一只展示着自己的利牙的狼,他感到了自己的背后有一阵阵的阴风,他连忙制止校长继续往自己这边靠过来说:“校长你请说,你请说。”

不过他却在自己的心里面暗想,民生问题,校长的脑子是在刚才吓坏了。他不知道校长已经设下了一个圈套在等着他钻。

“好,那我们就开始了,不要耽误了你去吃饭,第一,衣服的损失费,你看我这件法师袍是最贵的一件,相信你从它散发着独特的紫色的光芒就可以看得出来,你眼睛是什么眼神,是怀疑的眼神吗,虽然它现在已经破破烂烂了。你知道吗?这是北方的草原上一种奇特的魔兽紫电貂的皮毛做的,你知道这种魔兽多么地难找,它们平时不出门,只有在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和凌晨一点到二点才出来活动一下,你也知道这时候人是最疲劳的时候,既然浪费了这么宝贵的时间,要买药材来补一补了,这就是第二点药材费,这第三点你也知道这药材嘛,十分地珍贵,要从深山里面挖出来,那就要人去挖啦,要走很长的山路,所以第三点嘛就是路费,还有在山路里面有时候会遇上什么野兽,万一受伤了,那就要医生,所以就要医药费,这是第四点;不过再万一一下,他不小心死了,那么就要丧葬,棺材费,这个合起来我就只算你第五点好了,这个第六点就是草药生长需要水啊,这都要人来浇灌……。”

校长说到这里被荆易裂给打断了,“你不是说草药生长在深山里吗?”

“嗯……,这个既然这样,这点我就算你免费好了,还有你不要打断我,不然我脑子一乱,又要多出个几百点了,刚才说到第几点了,对,是第六点,这第七点就是我的形象费,你也知道我是一校之长,衣服这么破了,难免有损学院的形像,要是我这样去教学生,学生必定会笑话我,我倒没有什么,可是学生一这样,上课就听不下去了,那就是他的损失,这一点我就先替他向你要,那学生看了必定会跟其他班级的同学讲,那又有几个学生上课不认真,最后全部的学生都会知道,那我算一算学院里面有多少的学生,大概几千个,他们的帐我都先替他们跟你要,那学生们见了我,正面肯定不会笑话我,那他们就会憋在心里面,憋在心里面那就不好了,会生病,生病就会看医生,既然看医生,医生就会问起他的病因,那医生就会知道,那医生知道了,他看病的时候也会不认真的,那要是不小心,医生就把人给看死了,那你要负主要的责任,你又要给我…………。”

荆易裂只觉得旁边一个苍蝇在“嗡嗡嗡嗡”地吵,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拍死。

“好了,我看你也困了,那我就给你打个八折,再说两百点好了,哎,你怎么呼吸困难了,要不要我给做人工呼吸,哎,又醒了,那就好,继续听我给你讲………………。”

“好了,校长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一点,告诉我,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荆易裂大叫,他已经有了宁死也不想再听他讲下去的决心。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好,既然你想要个痛快,我就给你一个答案好了,这一共算下来嘛要1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3334金币,你要全部都给我,零头都不能少,还有上次我放在你这里没有拿走的,连利息一起算起来给我。”校长伸出手已经等着收钱了。

“什么,利息,你太夸张了吧,原来你那天不拿走这一百个金币,就是……。”荆易裂简直目瞪口呆。

“哎呀,我好像又记起几点,你要不要也听听啊。”校长睁着一对睡眼说道,他连自己说的都有点想睡觉了。

“好——,你够狠。”荆易裂说着拿出了空间银环里面的蓝月金卡,上面正好是这个数字,原来他早就看见了,早就已经盯上了这张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将卡递给了早就在一旁偷偷看着自己的那个该死的老不死的,说确切一点应该是在递过去的途中被老家伙一把给抢了过去。

只见校长拿着刚到手的蓝月金卡直看,还他干瘪瘪的手在抚摸着(狂吐),眼睛根本没有再看荆易裂一眼。

对,就是这个时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说行动就行动,荆易裂悄悄地站起来,一步步地向那边的魔法阵走去,而校长那个老家伙此刻正在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就算荆易裂从他的身边走过他都没有看见。

就要成功了,只有差一步了,荆易裂即将离开了这个令他有着伤心的回忆的地方,突然他的知觉告诉他有一点点的不对,是什么呢?他没有任何的异样,周围也没有任何的魔法元素的流动,他悄悄地回过头去看了校长一眼,此刻他的双眼正直直地盯着那片蓝色的水晶,脸上也反射着水晶的蓝色,让人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荆易裂的脚顿时停在了那里,这老家伙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啊,一把年纪了不用这么兴奋吧,是不是高兴过头了。

他的那颗“善良真诚”的心促使他回去,回去,是那片被骗去的蓝月金卡正在召唤着他,“哎,为了你也只有牺牲一下自己宝贵的逃跑时间了。”荆易裂无奈地转过自己的方向,开始向敌方根据地前进。

他慢慢地靠近了老人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他原来所在的位置的旁边,他走了几步,校长没有任何的反应,再靠近一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他放心了,这老小子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不过以他的精神力量一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自己应该要抓紧时间。

他大胆地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右手在校长的眼前晃了晃,靠,真的走火入魔了,就这么一点的钱,他放心地坐在了校长旁边的那张圆形的椅子上,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老校长的生命危险。

他伸出手拉了拉校长手上抓的那片蓝色的蓝月金卡,没有拉过来,靠,抓住的力气还真大,他一个老头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是不是在平时偷偷给自己吃什么大补丸之类的药物,一定是的,荆易裂在自己的心中再次肯定了这个猜想。

拉不动,那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再试试,还是算了。

正当荆易裂准备再次行动的时候,校长突然清醒了过来,看着荆易裂停顿在半空中的那只手说道:“你想干什么?”说完还将手上的蓝月金卡往他自己的怀里面藏了藏。

“没有,我哪有那个心,我只是看见你有点发愣,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怕你有什么身体上的不舒服。”荆易裂说道。

“没有,我老人家怎么会有身体上的不舒服呢?你放心好了。”说着老人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强壮”的肌肉。

“是吗?那你刚才在想什么?”荆易裂随口一问。

老人脱口而出:“哦,刚才我是在想该给自己添点什么东西了,你知道什么皮衣,戒指,你也知道花别人的钱就是爽。”他好象忘记了这钱原来的主人就在他自己的身边。

老人看了看正在生闷气的荆易裂,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改口说道:“跟你开玩笑的,我只不过是在想该给学院里面添点什么设备了,哈哈哈,不要介意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