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平(四)
作者:枪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89

人商量到了凌晨两点多眼看着第一个方案是没有办而第二个方案又充满了不确定因素鬼子的路线、车队的度过往的人群以及沿路的巡逻队都是行动的阻碍。在大街上埋伏几十个武装人员本来就十分困难想躲开特高课的视线恐怕也不容易。难以达成行动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弄不好反而会提前暴露行动的目的。

军统的行动组织异常严格层次也分明。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组长、站长还是普通的行动人员都有权利参与到决策的商讨之中。眼下北平的形势风雨飘摇能留在最后一个堡垒坚持斗争的都是精英力量。

行动的布置完全按照第三套预案进行各组都领到了任务离行动时间还剩下不到六个小时大家互道珍重彼此告别。

顾平一直默默地听着没有出任何声音。他在行动中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许晴的生命安全。别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实在不行他也只有先尽一切努力保护好许晴安全退出北平也算是完成了既定的任务目标。

“木你等等。我有话想问问你。”

许晴轻声叫住了正准备抬脚离去的木。

“我的级别比你的高。”木似笑非笑地转过身语部队题说道:“原则上我还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而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

“我早该猜到你地级别。”许晴淡定地朝他走去。“可是我不明白北平除了毛万里之外为什么还有你的存在!”

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过头看向了顾平。

顾平也是个明白人假意咳嗽了两声。以累了的理由告别两人。许晴没有阻拦她知道她马上就会听到军统内部的一个秘密。

“果然是陈恭澎的得意弟子!”

木是个表面温文尔雅的人一副笑容很随和地挂在脸上“洞察力很惊人!”

许晴没有说话她要等地不是这句可有可无的“奉承”。军统暗杀组织的效率属陈恭澎为最张敬尧、吉鸿昌、石友三等等一些目标无不都是倒在他的手里。作为他的弟子许晴有资格被人“奉承”。

“只是很可惜!”木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以你现在的身份是军统的叛徒。如果你的老师在这他一定会对你下杀手地。”

“这不重要!”无须木的提醒许晴很清楚陈恭澎的冷血个性。“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在北平的势力丝毫不比毛万里的差!”

“这就好比人和影子!”木终于回到了正题:“毛是那个在明处走动的人而我则是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影子。虽然有时候天会黑可是影子却是存在的只是普通人的肉眼看不到而已!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北平一旦处于部门失控状态地时候。采取某些行动来稳定住局势!”

“那你就不应该暴露自己!”许晴有些不解既然木是毛万里的接班人那为什么还要这么主动地把自己的势力显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按道理现在在北平军统人员应该小心翼翼才是。没有理由如此大张旗鼓搞什么刑场营救!

对于这一点木很随意地笑了。

“我不是毛万里!他很谨慎结果怎么样?我有我的方式和方法戴局派我来不是让我来北平静下心来欣赏那耀武扬威的日本人地!怎么样还有问题吗?”

“我没问题了!”许晴点点头话说到这个份上。木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因为要保证任务的达成所以军统的上下级观念非常强。可以预见木就是以后的北平站站长。而许晴从前充其量只是行动组的组长。在他的面前要矮上不止一个级别。

两人的谈话看似很简单可是从木的嘴里透露地信息是不少的。新的北平站接手地非常快军统强大的操作能力和应对能力恐怕不是敌人可以比拟地。

事实上这一次军统不仅仅是在北平栽了个倒栽葱而是整个华北都遭到了灭顶之灾。许晴的情报已经不及原来那么灵通。她还不知道因为原天津站站长王天木的出卖华北区也许只剩下了木的

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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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的鼻子越来越痒感觉总有一股气在胸腔里乱窜唯一的泄口还想只有他的鼻孔。接连打了三四个闷天打喷嚏杨越意识到要么是自己感冒了要么是有人在骂他。

孙戈的一连已经越过了铁路线这里就是杨越和刘香玉在鬼子的探照灯跨过去的那段路。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硝烟味道只是被秋天的风一吹消消散散地越来越淡。

“你们在哪打的伏击?”

杨越突然问道。

“没敢打!”孙戈脸上微微一红答道:“鬼子的守备力量太警觉了!我们的人手不够所以没有赶回来痛打落水狗!”

“这无所谓你到底还是炸掉了鬼子的火车。”杨越不难猜到孙戈已经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

孙戈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没有!我只是把钢轨炸断了趁着鬼子火车开过的时候”

伏击地点选在了一座桥上这是孙戈挑选了七八个地点最后确定的位置。

桥下是一条河不算宽。桥面上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负责把守游击队先后引了三四次都没有调开敌人。如果硬打的话提前暴露目的不说反而还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可是如果把伏击地点选在别处第一是因为铁路线周围都是开阔地不容易接近。第二平汉路在这一段的地形也很平坦弯道较少。一眼望过去可以看到几里地之外很难达成行动的突然性。鬼子军列上的守备力量绝对不会比地面上地差尤其是这种重点目标拱卫部队都是精英力量。一旦伏击行动被缠住想撤退都不容易附近的鬼子只要一个迂回就能把一连包饺子。

“你还是选了那座桥?”杨越笑着孙戈的头脑很灵活。

“嗯桥面咱冲不上去桥下还是可以的!”孙戈有些遗憾“只不过我们还是被敌人现了!鬼子在水面上也没有放松桥墩间居然安了地雷!”

地雷?杨越的心里有些恍然应该是些绊式的反步兵地雷。这种东西在水面上的用处不大却可以提前预警。

“两个弟兄顶着炸药包进去的时候还没有被鬼子现他们自己也没有现水面上的名堂那时候天还黑着呢。直到火车早上快要到桥上的时候其中的一个绊到了地雷当场就这么没了另外一个也伤得不轻!鬼子居高临下朝着剩下的一个开枪。我们连在桥头上展不开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好弟兄机灵提前拉了弦等爆炸的时候鬼子的火车车头刚好上了桥。”

孙戈慢慢地讲述着这一切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可是在杨越听来其中不免有一股心酸的感觉。也许是为了那个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弟兄或者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命令而让弟兄血撒沙场的无奈。

“忘了它吧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们去炸这列火车。”

杨越的情绪有些低落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不会那么冲动。他在慢慢地意识到身为一军统帅他的一句不经意的话会让多少人白白地送掉宝贵的生命。

“打鬼子不该这样吗?”孙戈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杨越:“是你教我们的打鬼子就该舍命。鬼子凶我们比鬼子还要凶。热的血才能浇灌出胜利的花朵。这些都是你对我们说过的司令员我们不怕死!”

杨越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澎湃。他真地没想到自己的这些场面话居然会被弟兄们当成至理明言。道理是没错没有牺牲哪里来的胜利。可是这些憨厚耿直的弟兄哪一个不都是热血之躯?说没了就没了心里难免会隐隐作痛。

这次不算成功的炸弹伏击凤凰山丢失的是几条生命。可是杨越却没有想到山杉元丢失的却是他的顶上乌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