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如此保全
作者:三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790

“你是开玩笑吗?如果是,那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解东的虎目瞪着她,两条剑眉拧在了一起。

李蔓羞得不敢抬头了,一时间车内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李蔓再抬头,已是泪水涟涟,娇俏的小脸上沾满秀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碎的凄美。

“解大哥,你是不是觉得荒唐?是不是觉得我下贱,不要脸?”和着蜂涌的泪水,她喃喃地发问。

解东看着她,有些茫然,也有点心疼。

“我这样做的苦衷你能理解的,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她在试探,“你了解了我的家庭和我的身世,知道了我现在尴尬的处境,我相信你会理解的,是吧?解大哥。”

她的一只小手急切地抓住了解东的大手。

为了这次能体面地回家给父亲扫墓,她缠着“大款”想破了脑袋,才挤出这么一个可谓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可是不是好办法还得看面前这个人的态度。

解东的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挪开了,“我在抽烟,小心烫着你。”

解东不傻,而且还很敏感。

他从最初的惊怒中冷静下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在他眼前清晰起来:李蔓很久没有回家了,连父亲的葬礼也没能参加,她的急迫和苦恼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在这个清明节的前夕,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回家给父亲扫墓,并看望多灾多难的母亲和可爱的妹妹。

可是自己在家乡是个什么形象?乡亲们会怎么看她?母亲和妹妹会不会为此再次受到打击?还有未婚夫那一家子更有可能来找麻烦。

所以她和她的那个“大款”就想出了这么一计,向大家证明所谓的被包是谣言。

“大款”为何不自己来呢?道理也很简单,五十岁的人了,和李蔓站在一起,一看就是老牛吃嫩草的主。

“解大哥,解大哥。”

看解东久久不说话,李蔓双手一起摇他。

“不行!”解东坚定地说。

“啊?”李蔓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就知道会这样,这世上是没人会真心帮我的。”

“你得加钱!”“啊?你同意了?加钱,一定加钱。”

李蔓破涕为笑了。

“你们是事先隐瞒了真相,这叫合约欺诈,得双倍付款。”

“对不起了解大哥,跟他要,我回去帮你们要!”她最后这句话说得有点发狠,一排细蜜的牙竟咬住了下嘴唇。

解东在心里笑了,给别人当回假丈夫,还能为公司多赚钱,值了。

只是,这假丈夫怎么当呢?自己连真丈夫也没当好啊。

“走吧?”李蔓小心地看着解东。

“老婆,咱这就回家?”李蔓的脸红到了耳根,她娇憨地瞅了一眼解东,发自内心的喜悦在绯红的脸上欢地荡漾。

李蔓家的院门洞开,天没黑下来院里的灯已亮了。

虽然是土质的小院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们刚踏进院子,屋里就跑出一个与李蔓很是相象的丫头。

“姐。”

她喊,同时就扑进了李蔓的怀抱。

两人抱在一起,眼泪代表了话语。

一位头发花白的妇女出现在屋门口,李蔓挣开妹妹的怀抱,又扑进了娘的怀抱。

“妈。”

一声裂肺的呼喊,整个人就泣不成声了。

妹妹也走了过去,娘仨拥在了一起。

好久,好久,解东觉得自己的腿都要麻木了,伤心的女人们才想起了他这位假丈夫。

李蔓跑过来,拉起解东的手,走到她娘的面前,“妈,他是解东。”

李蔓娘的最初反应是淡淡的,甚至有点冷。

她看着解东,看着看着眼里就有了喜色,“你是说他就是——?”她转头问李蔓。

李蔓肯定而又骄傲地点点头。

李蔓娘眼里的喜色就更甚了,同时波及到了脸上。

“进屋,跑了一天了,肯定是累了。”

俺的个娘啊!丈母娘这一关是过了,要不连口水也别想喝啊。

李蔓家的老屋是Q市农村的标准结构,屋分三间半,左右是卧室,中间是灶堂,余下的半间是储存粮食和放杂物的。

因为没有单独的客厅,来人不方便,好多人家就把其中的一间卧室和那半间房打通,这样屋内的空间就宽敞了,来了客人也有了活动的余地。

李蔓家的房子就是打通后的格局。

解东被让到沙发上,说是沙发,其实就是一个类似沙发的木质结构上面铺了一层厚垫子。

东墙边摆了一个旧式的柜子,上面有一个现在不多见的14寸的黑白电视机,几面墙上挂了一些相框,里面镶满了照片,却多是解东不认识的人,就是说,面前这娘仨的照片很少。

还有几张奖状,有李蔓的,也有李未的,奥,李蔓的妹妹叫李未,这名字有点意思。

靠南窗的位置就是一个大火炕了,炕上的床单很艳丽,好象是新的,被褥也是新的,整齐地叠放在火炕的一角。

李蔓的娘在灶间做饭,李未帮忙。

李蔓把她带回来的礼物,一样一样地翻检,是谁的礼物就要送到谁的面前展示,娘仨恩啊地应答着,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倒是充满了轻松和欢。

解东注意到一些细节,李蔓和她娘还时不时地咬耳朵,同时看着他。

比如她拿着一件衣服送到娘面前,展示完了就对着娘的耳朵小声地说几句,她的娘就笑咪咪地看向解东,他坐的位置正好与在灶台上忙活的李蔓娘的视线相通。

敏感的解东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开始发烧,心里也有了虚虚地感觉。

靠!李蔓肯定说这些东西都是我孝敬她老人家的。

该死的“大款”,有几个臭钱就使得老子也为你擦屁股。

回去后,老子饶不了你,保全费一定要双倍的,少一分也不行。

吃饭的过程对于解东就象似趟油锅,火烧火燎地难受。

李蔓不断地给他夹菜,生怕他的小女婿吃不饱,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也一脸欣赏地边劝解东多吃,边给他夹菜。

没看到他之前,她心里七上八下地,不知道李蔓会给她领回一个什么样的老女婿,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帅气,还是部队上的一个什么长。

闺女眼光不错,是个有福的孩子,这样我就放心了,看谁还敢说我闺女成了人家的什么小妾,胡说八道。

两方面的夹击还不够,解东还得享受李未这小姨子的白眼,带着丝嫉妒,带着点眼馋,还有一种莫名的东西。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团圆”饭,解东赶紧溜到了院子里,点上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这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站了一会儿身上感觉有点凉,抬头看天,黑黢黢地没有星星也没月亮。

阴天了,要下雨,清明前后雨霏霏,老天爷挺守规矩的。

屋门轻响,李蔓走了出来,“我跟娘还有妹妹到西屋说话,你到东屋休息吧,开一天车,肯定累了。”

说完很自然地牵上了解东的手。

解东让她牵着过堂屋,进东屋。

“洗涑的东西你都有吗?”解东点头。

“那你洗洗先睡吧,就住这屋,我去给你打水。”

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的感觉象似在做梦。

我是谁?我怎么到了这里?这又是哪?奥,我现在是一个叫李蔓的女人的丈夫,躺在丈母娘家的炕上,身上盖着她为我新做的被子。

一丝苦笑浮在解东无奈的脸上。

“吱呀”门开了,李蔓身着睡衣闪进了屋。

她随手关上门,然后就往炕上爬。

宽松的睡衣下垂,那对欢蹦的兔子就对着解东跳过来。

“你?”解东惊愣地直起身,一根纤细的手指竖到他嘴边,“嘘,我跟娘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睡这还能睡哪?”她向他眨眨眼,顺手拉灭了灯。

李蔓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温软的身子贴近了解东。

解东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靠!今晚还怎么睡?这样的姿势还不把我累死?“噗嗤。”

黑暗中传来李蔓压抑的笑声。

她可能感觉到解东的尴尬了。

你还笑?我现在要变成个大色狼,看你还能笑出来。

李蔓转过身子,面向解东,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侵入他的鼻孔,一只小手也抚上了他的胸膛。

要命,这女人想干吗?他把她的手拿开了,“别乱动!”他低声警告。

小手却固执地又抚了上来,并且在那里不安分地来回滑动。

女人就是这样,真正碰到流氓了会害怕,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而且老实的男人她们会主动进攻,越木呐,她越喜欢挑逗,现在的李蔓就是这样。

解东翻身,用后背对着她。

李蔓就把他的后背当成了黑板,在上面写写画画,还不断地用嘴吹气。

奶奶的,保全都保到炕上了,我也算是天下第一保了。

哎吆,难受死我了,她难道想这样折腾我一晚上?“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你想累死我啊!”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他俩同时抬起了头。

李蔓反应,跑下炕,将包里的手机拿在手里,又速地上炕,钻进被窝,才摁开接通键。

“我睡了,恩早到了,忘了。”

该死,她的手又伸了过来,接着电话也不老实。

“谁?他啊,可能也睡了吧,当然是在厢房了,我妈给他收拾的床,”那双小手更加地肆无忌惮,竟顺着他的小腹一路冲下去。

刚才还勉强装君子的小弟,瞬间昂起了头,傲然地显摆它的强硬。

解东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她的小手紧握他的小弟,两人莫不作声地在黑暗中较劲。

“对呀,你放心吧,一个臭保镖的我能喜欢吗?就是,就是,是你花了钱找他为咱服务的,服务不好就不给他们钱,哈哈,对,你说的对,臭保镖的,”我日你姥姥的臭“大款”,你敢骂我是臭保镖的,那我先让你的二奶尝尝臭保镖的滋味。

解东猛地掀开被子,一个饿虎扑食将李蔓压在了身下。

“啊呦!”李蔓被压得本能地发出了声音。

“你怎么了?”“大款”在那头急切地问。

“啊没事,是只馋猫忽然跑屋里了,吓了我一跳。”

解东的嘴吻向了她的颈项,大手上下其所,揉完了玉兔,揉屁屁,直揉得李蔓全身抖动,声音发颤,“行——了,我——困——了,哎呦——,我真——困——了,挂了——呦。”

也不管“大款”的反应,直接关机了。

放下手机后的李蔓就成了发情的母豹,迎着解东的疯狂以更猛烈的激情敞开了胸怀。

两人在李蔓家的那盘大炕上尽情地滚来滚去。

象似为他们的激情来伴奏,一阵节奏的音乐声及时地响了起来。

开始两人还没感觉,但那急促的音乐节奏过了他们的心率,突然间就让他们觉得不舒服了。

带着桀骜不驯,正准备战斗的小弟,解东下了炕。

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糟糕!怎么把每日报平安的汇报给忘了?“喂,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