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男人捏起她的下巴,低声道:你乖一点,嗯?
作者:公子无极      更新:2022-06-23 00:08      字数:6402

他面色铁青,没说话。

优柔在这时开口道:“少男,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跟安小姐说吧,愤怒的情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她话都没说完,安歌就沉声打断她:

“我们夫妻之间说话有你这个外人什么事?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在这时懂事地滚出去,而不是厚颜无耻的站在这挑拨离间。”

优柔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眼圈都红了一度,像是随时都会掉出眼泪。

她抿了下唇,看着一直都只看着安歌的蒋少男。

蒋少男收到她的目光,终于掀眸看了她一眼,道:“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优柔道:“你昨晚不是说要在体育场那边给我包场的?我事后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不用那么做。”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便淡声道:

“有什么不合适?你昨晚的演奏会举办得很成功。很多你的粉丝都意犹未尽,正好我公司要发展这块业务,趁着热度再开一场演奏会也是我对这件事的投资,不要有心理负担。”

优柔心里高兴,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她道:“可是……我怕安小姐不高兴。”

“我高兴就行了。”蒋少男言简意赅,跟着又补充道,“如果她的高兴能让我眨眼间赚一个亿,我也可以不搞这个投资。”顿了下,“你先去接待室那边等我,我回头去找你。”

优柔点头:“好。”

优柔走后,蒋少男就把目光落在了安歌的脸上,道:“你都厚颜无耻的来了,说说看,你要找我聊什么?”

安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了会儿蒋少男,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

“没什么好聊的了。你想离,那就离吧。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但我希望我有探视儿子的权利。”

顿了下,嗓音就变得很卑微了,

“蒋少男,我是儿子的母亲,我十月怀胎差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我只是想有这个当母亲的权利而已,我没有错吧?我跟了你这么久,我没有做过什么不可以饶恕的错事吧?就只是身为人母一点点的心愿而已,也不可以吗?”

蒋少男因她这话,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两眼,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但,女人很平静,比他从前所见的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这在他看来就很不正常了。

毕竟在蒋少男的潜意识里,安歌就只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蠢货,除了撒娇愚蠢什么都不会。

蒋少男没说话,安歌也没跟着继续说下去。

她目光同蒋少男对视了几秒后,就撤了回来,淡声道:

“我就不打扰你跟优柔小姐的约会了,你忙。”顿了下,“如果你想好了,同意我有探视儿子的权利的话,就让律师或者是蒋四把离婚协议送到我的住处吧,再见。”

说完,就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那样决绝。

蒋少男目光在她走远的背影上停留了许久才撤了回来。

他有些烦躁,点了一根烟,立在落地窗前抽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安歌离开蒋少男的公司后,就泪如雨下了。

她承认,她爱上这个该死的男人了。

但,她更清楚地知道,她不该爱上他才对。

可,她又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呢。

安歌这样想,沿着长长的马路,在热得连一丝风都没有的梧桐树下茫然的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天一下就暗了,她抬起头,这才发现头顶上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不过眨眼间而已,豆大的雨点就朝她浇灌而来。

夏天的雨,来得特别急,顷刻间大雨倾盆的连面前的道路都看不清,安歌身上很快就被淋透了。

她这时想起来要打车,但道路上拥堵得不像话,还不如不打。

一道惊雷从她头顶上方劈过,吓得安歌尖叫了一声,她好担心自己就这样被劈死啊。

她难过极了,眼泪和雨水混合到了一起。

就在她有些绝望的时候,头顶上多了一把黑色大伞。

安歌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一个西装都被淋了半透的挺拔男人,她有些震惊,下意识地开口道:“学长?”

雨太大了,沈修明扣住她一只手腕,一边拉着她往他的车走过去,一边道:“到车上说。”

安歌连连点头:“哦,好的……”

五分钟后,安歌坐到了沈修明的大奔驰上。

她身上全身雨水,有点抱歉地对驾驶座上的沈修明道:“对不起啊,学长,我……身上都是水,弄脏你的车了。”

沈修明不在意的道:“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们小时候都是一个巷口里长大的,还跟我说这些?”

说话间,他就给安歌扔过去一条大毛巾,道:“快擦擦,别感冒。”

安歌嗯了一声,说了谢谢。

沈修明的话还在继续:

“前两天我还跟爷爷提起你,说碰到你了,爷爷他老人家很高兴,说什么时候让我请你这个小哭包到家里吃个饭,他还挺想你的。”

安歌面颊有点红,不好意思的道:“沈爷爷,怎么还那样叫人家小名啊?”

沈修明挑眉,侧首看了她一眼,道:“难道不是?眼睛红成这样,因为什么事,哭成这样?”

安歌不想跟沈修明提起自己这些糟糕的事,主要是她怕沈修明看不起自己。

她抿了下唇,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这样说完,就连忙错开话题,问道,“沈爷爷他现在身体还好吧?我记得他一直都有腿疼的毛病的。”

沈修明嗯了一声,波澜不惊的口吻:“他年纪大了,身体肯定不如从前。”顿了下,“你住哪里?”

安歌道:“世纪花园那边。”

沈修明点了下头,道:“今天我就不请你到家里坐了,先送你回家换衣服,别回头生病感冒了。”

这话让安歌心里感觉温暖,她又客客气气的说了谢谢。

沈修明挑了下眉,轻笑道:“都说了,别跟我见外,你小时候可不这样。”

安歌想了想,回道:“可能是我们……太久没见面的关系。”

沈修明扯唇:“那以后多见见,别生分了。”

安歌腼腆的嗯了一声,“好啊。”

沈修明一直将安歌送到楼下,安歌见他身上淋湿了不少,出于礼貌便对他道:“你身上已经潮了,不然到我家用烘干机烘烘吧?”

沈修明在她白白净净的鹅蛋脸上停留了几秒后,道:“会不会不太好?”

这回轮到安歌说道:“你不是说不要那么生分,别见外的吗?”

沈修明扯唇,笑得格外清风霁月,简直就是妥妥的一个神坛上的男神。

两人很快就上楼去了。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上的两个黑衣男人将眼前的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后,一下就为难了。

“光哥,你说我们要不要跟四哥说一声啊?这天都黑了,太太怎么还把陌生男人往家里领啊?”

闻言,那光头便伸手拍了下同伴,道:

“这还用问?快点打。万一太太给咱们总裁戴了绿帽子,我们却知情不报,到时候肯定会被大卸八块的。”

说完,光头就掏出手机给蒋四拨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好大一会儿,蒋四才接通电话。

光头在电话接通后,就急忙的说道:

“四哥,我跟黑蛋刚刚在我们公寓楼下看到了太太跟一个陌生男人同进同出了。太太跟那男人好像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已经把那个男人领回家去了。这事,咱们……要不要跟总裁说一声啊?”

话落,手机那头传来的却不是蒋四的声音,而是蒋少男的:“陌生男人?什么样的陌生男人?”

此话一出,光头心口就紧了一下,忙字正腔圆的道:

“哦,就是长得挺人模狗样的,身高跟您差不多,身上穿得也不错,还开的大奔驰迈巴赫系列,一看就挺有钱的呢。”

闻言,手机那端的蒋少男呼吸就是一沉,冷声道:“有钱人?开个迈巴赫就有钱了?”

光头被凶了一脸,他有点莫名其妙,但很快就对答如流:

“比有钱,那……肯定是不能跟总裁您比,但跟我们这种普通人相比,那确实挺有钱的。我认识那车标,少说得有四五百万呢。”

蒋少男:“……”

光头脑子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他的话还在继续:

“总裁,我听说您最近在跟太太打离婚官司,刚刚那个男人该不会是太太的新欢吧……”

他话都没说完,男人就冷冷打断他:“李光头。”

闻言,李光头因为紧张,连菊花都紧了,结巴道:

“……总……总裁,是我说错话了吗?难道您跟太太没有在闹离婚,那太太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在外面租房子住啊……嘟——”

电话被掐断了。

李光头莫名其妙的要死。

他侧首看了眼自己的同伴李黑蛋,“黑蛋,我……说错话了?”

李黑蛋也是莫名,他困惑不已的回道:“不能够啊?我也听说总裁要跟太太离婚的……”

兄弟二人正郁闷得要死,电话再次响了。

这次是蒋四。

李光头连忙把电话接通,道:“总裁。”

“是我,蒋四。”

话落,李光头就松了一口气,忙道:“四哥,总裁他到底怎么了啊?他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蒋四头疼地打断他,道:

“你这个蠢货,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们兄弟二人给招进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能跟总裁那么说话?算了,跟你这两个蠢货也说不明白,你们现在立刻去找太太,就说她下午跟先生提离婚的要求,先生同意了,总之,你们要马上就去。”

说完,就掐断了李光头的电话。

李光头在这之后,就对李黑蛋道:“我说得对吧,太太跟总裁最近在闹离婚,走,咱们赶紧上去找太太。”

……

**

五分钟后,安歌的房门被敲响。

那时,安歌正在用烘干机帮沈修明烘湿透的西装,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去开门了。

门开,就看到立在她房门口的李光头和李黑蛋。

她皱起了眉头,道:“是蒋少男让你们来的?”

李光头对安歌还是很恭敬的,虽然好奇安歌公寓里的男人是不是安歌的情人,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强闯进去。

他在安歌话音落下后,就连忙回道:“是总裁让我们来的。总裁说,你下午提的离婚要求他答应了。”

他话音刚落下,李黑蛋就硬闯到了安歌的公寓里去了。

安歌正要阻拦时,李黑蛋已经跟从冲完热水澡出来的沈修明撞上了。

孤男寡女,这才刚刚天黑没多久,男人就在女人公寓里的浴室冲完了澡,发生了什么,随便想想就是一出精彩的激情戏啊。

李黑蛋和李光头瞬间就傻眼了,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裹着大浴巾的沈修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质问道:

“你是谁?你跟我们家太太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厚颜无耻在我们家太太浴室洗澡?”

此话一出,沈修明目光就极其复杂地看了安歌一眼,“太太?”

安歌有些窘迫,对沈修明说道:“学长,我……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晚些我在跟你详细的说。”

沈修明神色不明地点了下头,说了好,就把目光从安歌身上撤回了,淡扫了李光头和李黑蛋一眼,波澜不惊地解释,道:

“别误会,我跟你家太太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小时候做了十多年的邻居,我爷爷把她当亲孙女看待。”

顿了下,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在马路上看到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淋雨,就把她送回了家,但因为身上淋透了所以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解释已经很正大光明了。

李光头和李黑蛋好似打消了疑虑。

沈修明的话还在继续,不过话却是对安歌说的:“既然你有事要处理,我们改天再聊。”

安歌点头,然后沈修明很快就换回原来的衣服离开了安歌的公寓。

安歌跟李家兄弟说连十分钟话都没有,蒋少男就出现在了她的公寓里。

李光头看到大boss出现,就连忙走到他的面前,道:“总裁,您怎么亲自来了?”

顿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那个,您放心,没有任何的奸情。我跟黑蛋一块进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才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说是好朋友来着。我们也仔细想了想,这么短时间就去浴室洗澡,那肯定也发生不了什么……”

“滚出去!”

伴随男人怒吼一声,李光头的声音在空气中戛然而止。

跟着,李光头和李黑蛋就被蒋四给赶出去了。

一时间,整个公寓里就只剩下蒋少男跟一脸平静的安歌了。

安歌看着面前就跟妒夫似的冷面男人,开口道:

“亲自跑一趟,如果是来抓奸的话,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迄今为止,我也就只你这么一个男人……”

她话都没说完,下巴就被男人无情地给捏住了。

安歌痛得皱起了眉头,“蒋少男,你给我放开,你弄疼我了。”

但怒火中烧的蒋少男怎么能如她的愿呢?

他将她整个人都反摁在门板上,嗓音冰冷的质问:

“非得是光着身子叠在一起了才叫没有奸情?安歌,你可以昂?竟然还有个混的挺有能耐的老乡好,嗯?就算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找下家,是不是也该等把离婚手续办完了再去勾三搭四?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蒋少男放在眼底?”

安歌讥笑,反问道:“你都不把我放在眼底,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底?”

话落,蒋少男就握拳往安歌身上砸过去,当然那拳头最后只是落在了她脑侧的门板上了。

伴随嘭的一声,门板就被砸出了一个坑。

安歌心惊肉跳地尖叫了一声,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她在这时狠狠地推了一把压在她身上气愤不已的男人,冷声讥笑道:

“蒋大公子,你这么砸,手不疼吗?至于么?我都是你不要的糟糠之妻了,有必要这样雷霆大怒吗?”

蒋少男没说话,面色阴沉而冷血。

安歌已经不去看他这张臭脸了,她在这时往厨房走去。

她今天还没吃饭呢,现在想吃点面。

她走进厨房后,就开始烧水,蒋少男就一言不发的立在她的身后。

安歌怕他回头抽疯去找沈修明连累沈修明,于是她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好言好语地对蒋少男道:

“我跟学长没有任何不轨行为。他只是我们家的邻居,比我大几岁,我小时候被舅妈经常打骂没有饭吃的时候,他的爷爷就会给我煮好吃的,然后……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很笨,我成绩一直都很差,

但学长他成绩很好,他在我中考和高中的时候都帮过不少的忙。后来,他出国留学后我们就再也见过面,我印象中他也是有女朋友的,所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也犯不着因为这个去找人家的麻烦。”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道,

“我可不像你,一点道德都没有,婚都没有离,就给情妹妹送价值两亿的红宝石项链。”

蒋少男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脸色好看,相反,他脸色更加难看。

当然,他也没有再发脾气了。

他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也不离开。

安歌无声地看会儿他,就不再管他了。

她给自己煮好了清水面后,就把面端出厨房去了餐厅。

等她吃完一碗面的时候,男人还是没有离开。

安歌洗完碗筷后,就走到立在她客厅里的男人身后,言简意赅的道:“干什么啊,蒋大公子,你还有什么事?我要睡觉了,请你从我的家离开。”

蒋少男言简意赅:“躲雨。”

安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蒋大公子,外面就是下刀子也淋不到你吧?”

话落,蒋少男就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

“不是还没离婚?我今晚要行使一下我身为丈夫的权利。”

安歌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是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蒋少男直接用行动告诉,他在表达什么。

他直接把安歌压在玻璃墙上,连任何抚慰的前奏都没有,直奔主题。

这种事,如果女人不愿意,肯定会非常痛苦的。

无论男女,都是。

所以,安歌的不配合,让蒋少男也很不好受。

他周身肌肉都绷的厉害,因为难忍而额角青筋暴突的厉害。

但,这不代表这种事情没办法进行下去,且也就是前期不好受而已。

他有的是办法让安歌拔下满身的刺,对他放声求饶。

只是,他不会再给她一丝怜惜罢了。

他抬手捏起安歌的下巴,嗓音低哑而危险的说道:“安歌,你乖一点,配合一点,你也能少遭罪一些,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安歌眼圈通红的望着他,无比讽刺的说道:

“蒋少男,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口口声声说瞧不起我这个人,但又对我的身子一直情有独钟,如果你真的对我厌恶至极,最不该对我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吧?至少,我现在跟你做这种事就十分的恶心。”

安歌最后一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表达她现在对蒋少男只有厌恶和恶心了。

这话对蒋少男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了。

怒火中烧的蒋少男没在对她客气了,他在这之后就完全欺了进去,跟着就对安歌冷冷宣判道:

“恶心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恶心。以及……你是如何甘愿沉沦在这种恶心之下的。”

这一晚,对安歌来说,她就像是被暴风雨摧残了一夜的牡丹花,狼狈不堪极了。

不知道暴雨是什么时候停的,但直至那个时候,安歌的哭声还没有断。

等一切都风平浪静时,她听到了蒋少男如同施舍般对她说道:“如果你不想离这个婚,也可以不离……”

安歌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趴在枕头里,眼泪无声地流了好一会后,她才哑声道:

“如果你在今晚以前跟我说这个话,我就是为了儿子也会不离这个婚。但现在,蒋少男,我们是非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