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厉司爵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他回神望去，拿着文件的助理，走到他身边：“顾家已经完全接手了刻瓷协会的任务，不过大部分的资金链还是控制在慕念的手里，如果她不松手的话，顾家是拿不到多少钱的。”

“嗯。”

“根据我们的调查，钱是先到顾聿珩的账户，再到顾家的账户，而想要再往上追查已经追不到了。”

厉司爵笑了笑：“不错。”

不错？

助手人都懵了一下：“您不处罚我们办事不利吗？”

厉司爵只道：“我让你们调查傅斯年，你们能调查出什么名堂来？”

“这……我们能调查出来的，都是傅斯年想让，或者说能让我们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真正调查得到，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那些资料的。”助手毕恭毕敬地说。

“嗯，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们能调查得了慕念？”

这话一问。

助手直接懵了。

什么时候慕念也能跟傅斯年相提并论了？

助手吞了吞唾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可是，厉总，一个是傅爷，一个是慕念，这两者放到一起去，恐怕……”

“恐怕什么？”厉司爵挑眉。

助手瞬间不敢说话了。

“看来你并不知道慕念有多么大的力量。”

“我，我的确不知道。”

“那么你可以再调查一次傅斯年。”

助手刚下应下，厉司爵又道：“就在这里。”

助手不知道厉司爵为什么要自己做这件事，但既然他发号施令了，他就不敢懈怠，所以立刻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操作，很快，他就得到了不少有关傅斯年的资料。

但就和慕念与顾聿珩的一样，查出来资料非常简单，但想要查清楚再上面一层的资料却非常困难。

顿时，助手一身冷汗。

慕念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能跟傅斯年相提并论的程度了？

就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吗？

助手深深吸了一口，他合上笔记本电脑道：“那，厉总，既然大小姐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为什么我们还要……”

“她厉害是她的事。”

“我明白了。”

“你只需要关注好他们的动向，慕念的如果观察不到，就观察顾聿珩，总归有痕迹。”

“是。”

助手离开。

厉司爵又一次陷入沉思。

如今慕念已经能不费力气地掩掉自己的踪迹，除非是被身边人背叛，否则根本没有人可以找得到她，才刚把妹妹认回来还没有一年，就要经历再次失去她的痛苦，这种感受，可真是不太好。

……

转眼，半年过去。

慕念带着顾聿珩去了很多地方，虽然他身体多少有些不方便，但现在她有钱。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都不叫事情。

不过是雇两个人照顾顾聿珩，还是很简单的。

这天。

顾聿珩看着正在吃早餐的慕念，突然开口：“慕念，我想去玩碰碰车。”

“今天吗？”慕念狐疑地抬眸看向他。

顾聿珩很少会对她提什么要求，而且很多时候都会给她预留时间。

像这样突然提出要出门，还是这半年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