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淡淡道：“他都告诉你了，还要我说什么？”

“细节。”

“自己问他。”

“傅爷，不管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小舅子。”厉司南笑着挑了挑眉，“有些事我还是很想知道的。”

“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只是陈述客观事实。”

电光火石间。

两人已经交锋了一手。

苏星宇原本想站出来打圆场，但发现不管是高向天还是厉司南，眼神中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薄凉，在平日里，他们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傅斯年的。

苏星宇立刻意识到，这件事里，恐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傅斯年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才缓缓启唇：“他换了血。”

换血这种事。

并不简单。

首先要有足够多的血，其次器官还要适配。

最重要的是白御枭是稀有血型，而血库的血最多能保存的时间，也就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有些甚至只有几天时间，所以为了一场手术收集这么多稀有血……

这几乎是把别人的命用来给白御枭了。

高向天不明所以：“那又怎么样？”

厉司南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出一圈烟圈：“所以他的身体，理论上现在应该是最弱的时候，而且会出现很多不良反应，但是他首先喝酒不误事，其次还能有媲美你的身手，这不恐怖？”

高向天一噎。

“你自己是练过的，应该知道任何手术，哪怕是一道小小的疤痕，都会在实战时变成绊脚石。”

“我知道。”高向天说。

“所以，这一场不小的手术，居然没给白御枭带来什么损伤，不值得奇怪吗？”

“可能他恢复得比较快？”

高向天知道这个可能性根本不可能，而且，同时，他意识到了更严重的事。

那就是。

南哥都打不过他，白御枭居然只用一手就把他打败了。

这个白御枭，该有多强啊？

高向天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为什么厉司南和傅斯年有表情变化了。

这个白御枭，简直就是个怪物。

“下次见到他的时候，留心注意一下他。”厉司南命令道。

“是。”

“我们也休息。”

男人当然不需要像女人那样，寻求一个舒适的环境，只是席地而坐就能恢复精力。

一时，整个游泳馆分外安静。

……

休息室内。

三个女人头靠着头躺下，每个人都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们在想什么啊？”乔汐好奇地问。

“明天吃什么。”简瑶的答案非常朴素。

“那，慕念呢？”

“夜君。”

一听到这个名字。

简瑶和乔汐都爬了起来，盯着她。

慕念有些莫名其妙：“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很好奇。”乔汐十分严肃地看着她，“那个小男孩真的像怪物吗？”

“我也很好奇，他真的能操控脑电波吗？”

慕念：……

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

首先夜君肯定不是个怪物，但也只是在她看来，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的副人格应该挺可怕的。

其次夜君理论上应该能操控脑电波，但对她好像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