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有些胆怯，尤其是在厉司南这种目光下，她甚至不知道双手该往哪里摆。

厉司南起身，走到她面前，他长指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尖，拇指在她下颚上来回摩挲。

“怕什么？”

“你，你刚才看我的眼神让我很害怕。”简瑶在面对厉司南的时候，根本不敢撒谎。

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厉司南都能看破。

厉司南勾唇，浅浅骂了句很撩人的脏话。

简瑶的耳朵立刻红了起来，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在说什么啊！

那种词汇，怎么，怎么……

简瑶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宕机了。

厉司南看她害羞到如此地步，也就不再逗她了，他长臂滑下，长指扣住她的五指，一用力，她便被他扯到怀中。

下一秒，厉司南的另一只手臂横在她面前，将她牢牢控制，薄唇则轻轻贴着她的耳侧：“面对我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害羞，大胆一点。”

“……”

“觉得不喜欢，大可直接告诉我。”

“你会生气的吧？”

“嗯，但你仍然可以说。”

简瑶：……

她都知道他会生气了还说什么？

她又不是找骂狂！

简瑶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身后更衣室的门又一次打开。

厉司南松开简瑶，缓缓转身望去，在看到人的那一瞬间，他瞳孔猛得收缩。

一直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厉司衍直接起身，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镜子前的女人。

这……

是慕念吗？

一身黑色旗袍，配着白色的薄纱坎肩，旗袍长度刚好过膝，坎肩则恰好过腰，旗袍领口封紧，只露出部分脖颈。

优雅，端庄，又不失飘逸。

随着她缓缓动作，薄纱坎肩似遮非掩，将被旗袍衬托完美的身段，勾勒地更加虚幻不真实。

厉司衍眼睛都看直了。

“慕念？”他缓缓启唇唤人。

“好看吗？哥。”慕念笑着朝向他，“我感觉，我的身材不是特别好，穿旗袍会不会有点奇怪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你这身材还叫不是特别好？”厉司衍声音都抬高了。

身为一个“妹控”厉司衍在心里，不断高声呐喊着——

妹妹穿旗袍绝美！

绝美！

世界第一美！

他的眼神真挚而狂热。

慕念有些无奈，轻声解释道：“我毕竟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而且平日里也没有健身锻炼。”

厉司衍听到这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冷冷道：“真是便宜了傅斯年那个王八蛋。”

慕念微微怔住，脑海中浮现的，是傅斯年根本不愿意碰她的画面。

她以为成为他的妻子以后，能懂他更多，接近他更多。

可结果却是越来越疏远。

慕念情不自禁地看向镜子里的那张脸，说来也是讽刺，明明是同一个人，傅斯年却好像从不避讳牧苒。

“她好美。”简瑶也痴痴地看着慕念移不开眼睛。

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对于她来说，此刻的慕念，就非常美好。

厉司南垂眸看向自己身侧的人：“你也很美。”

简瑶下意识抬头，他眼底翻滚着的黑色岩浆，滚烫而危险。

“厉司南……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低声地说。

“怎么？”

“我会很不自在。”

“那就习惯。”

简瑶：……

他好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