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南不知道为什么厉司爵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对他来说，顾家并不算一个棘手的问题。

甚至可以说，顾家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需要解决什么？

厉司南狐疑地看向他：“嗯？顾家？”

“……抱歉，傅家。”

“你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傅家都能说出顾家，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

厉司爵抬手揉摁太阳穴：“没什么，最近的事太多，太累了。”

最近的事太多？

厉司南一瞬间想到，顾家那个小姑娘了。

“和清雅吵架了？”

“……”厉司爵沉默了。

“哈哈哈哈。”厉司南骂了句脏话，“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影响到，我真是高看你了。”

厉司爵这一次连解释都没解释。

似乎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任何兴致。

厉司南觉得这样的厉司爵，非常不对劲，便道：“喜欢人家了？”

“你听过一首歌叫好心分手吗？”

“当然。”

“里面有一句话叫，温顺的绵羊，为何会咬你一口。”

“所以，你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厉司爵颔首。

厉司南一瞬想到了简瑶，其实，简瑶也是温顺的绵羊，但是他敢保证，简瑶这辈子都不会咬他。

也绝无任何可能背叛他。

厉司南道：“你掌控不了顾清雅？”

“我为什么要掌控她？”

“掌控她了，不就不会咬你了？”

掐住一个人的脖子，那个人就不敢造次——任何人都是这样。

厉司爵没有说话。

厉司南也没有再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

他知道，厉司爵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去自己想清楚，他跟顾清雅之间的那些事。

……

半个小时后。

慕念来到了一家医院前。

与其说是医院，这里更像是疗养院，真的非常漂亮。

有湖泊，有假山，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和恒宇有的一拼。

她拿出手机找了苏牧尘，给他发了定位。

苏牧尘先是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后回复道：“我马上过来。”

惊讶？

慕念很不解，苏牧尘为什么会惊讶？

苏牧尘赶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慕念还站在大门口，都没有进保安室休息。

他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的大小姐啊，外面的风这么冷，你的身体又这么不好，得多照顾下自己。”

“没事的，一点都不冷。”

“来，我先带你去的办公室。”

一路上，苏牧尘向慕念解释着，这个医院存在，是因为厉司爵和厉司南有些手下，身体非常不好，需要特殊照顾。

如果恒宇是属于傅斯年的私人医院，那么这里就是属于厉家的私人医院。

慕念惊讶：“他们的属下？”

“嗯，都是一些……危险的事。”

慕念一时沉默了。

苏牧尘道：“我想，你在这之前，应该不知道这里的存在。”

慕念点头。

“你想知道吗？既然大少爷让你来找我了，就说明，他是想让我告诉你一些东西的，所以，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苏牧尘百分百地尊敬慕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