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你都听小提琴曲。”慕念说。

“嗯，其实以前我也听这些歌，比较老的喊麦现在网络上没有，我的u盘里还有不少。”顾聿珩笑笑。

他很喜欢这些比较炸的歌，不管是耳朵，还是心。

越是炸，越是能让他感觉到安静。

不像小提琴曲，听起来很安静和高雅，其实，往往暗藏杀气。

喊麦对于顾聿珩来说，就是一个狂妄嗜血的将领，而小提琴和钢琴，就像是决胜千里之外的军师。

人偶尔喜欢和军师下下棋，也偶尔喜欢和将领一起狂着喝酒。

人生就该是百变的。

所以，他的品味，也是百变的。

车在一家茶楼停下。

“走吧，下车，吃点东西，顺便，我把认亲宴上的事，告诉你。”

慕念跟在顾聿珩身后，进了茶楼。

茶楼里的人不多，没有包间，只有用小帘子隔开的几个位置，慕念跟着顾聿珩在其中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隔间坐下。

顾聿珩是这家的常客，老板都没送来菜单，只是往他身边一站，他就说出不少菜来。

“两个人吃这么多？”老板挑眉。

“不可以吗？”顾聿珩笑着反问他。

“可以，本店支持打包服务。”老板笑着走了。

顾聿珩沏了一杯茶，放到慕念的跟前：“这家的东西份量比较少，我不太清楚你的饭量和饥饿程度，所以，先点一些看看。”

慕念点点头。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温热的茶，带着一股清香，入口不涩，还很顺滑，味道很好。

“认亲宴上，我跟贺青岚有个计划，你喝的饮料和从你身边走过的人身上，有相遇就会短暂损害脑部神经的药和香。”

慕念握茶杯的手，收紧了。

顾聿珩身体微微前倾：“原本的计划，我会去下楼接你，但是，我退缩了。”

“什么意思？”慕念一下抬起头。

“我给属下发了消息，让他们找一个女性去接应你，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

顾聿珩后悔那样对她了？

慕念只是觉得好笑：“可是，你为什么要和贺青岚一起做那样的事？”

“因为那个时候，我想得到你。”

“得到我……”慕念将这三个字念出来，笑意更是苦涩，“聿珩哥哥，你好可怕。”

顾聿珩沉默不语。

他知道，他很可怕。

他不应该答应贺青岚，可是，对她的占有欲就像是洪水一样，他难以控制自己，他就是想要跟慕念在一起。

只是最后。

他还有一丝理智，让他没有做出最错误的决定。

这时。

老板走来上菜，食物的确都很精致，但是慕念看着没有任何胃口，她满脑子都是顾聿珩刚才说得那句话。

我想得到你。

“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吗？”

“我也曾经想过，当一辈子的朋友，但是慕念，我不甘心。”

“不甘心……”

“就好像傅斯年若是要娶其他人，你即便能放下，但能甘心吗？更何况，你与他还有恨，我与你，只有感情。”

顾聿珩苦笑。

他也不想这样折磨自己。

但是，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