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喜欢，我讨厌你。”慕念无情又淡漠地回答。

“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再喜欢？”

“不喜欢。”

傅斯年突然沉默。

慕念也就没有再管他，直到来到他暂住的房间，她把他放下去，却见他眼神深深凝视着自己，长指也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慕念挣扎了一下，傅斯年突然放开了她的手：“你走吧，不要在我面前。”

慕念：……

他有病吗？

她抿唇，转身就要走。

“我让你走，为什么你这么听话？让你留就这么难？”

慕念的脚步一顿，她转过身，傅斯年面色清冷，双眸不带任何情绪，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为什么有人喝醉了，看起来还这么清醒？

“嗯？说话。”他带着几分微醺的音调极其慵懒。

“因为我想走。”

“你不想。”

傅斯年突然起身，一步一步朝着慕念走来，他长臂揽住她，将她往怀里压着，薄唇的气息全部吐在她耳侧。

就在慕念想推开他的时候，他突然靠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般软软向下滑。

但是。

到了一定地步，他就像是被使了魔法一样，静静站在那。

哪怕是睡着，他都不允许自己倒下。

哪怕醉酒到已经神志不清，他依旧清冷漠然到好像神仙一样。

慕念甚至分不清楚，他这个人，到底几分真情真意，几分伪装。

喜欢她是伪装还是真心？

残酷是伪装还是真意？

她缓缓将他放到了床上，他的手指却还固执地扣着她的手腕，他如今的倔强，多么像舍不得与他分开的她。

慕念缓缓俯身，靠在他的身边。

他沉冷的呼吸就在耳边。

她缓缓闭上眼睛。

夜深。

恢复清醒的傅斯年睁开眼，他一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身边的慕念。

他皱了皱眉，起身将她抱上了床。

正要起身离开，就听她喃喃自语念着名字，还是那个他听了就会有怒气的名字。

他抿唇不语，直接起身离开房间。

傅斯年回到傅家，在书房处理公务，还没半个小时，书房的门就被人叩响，他以为是慕念醒了，便道：“进来。”

门被人推开，来的却是贺青岚。

傅斯年未曾想到，这么晚了她还会过来：“什么事？”

“斯年哥哥，秦家的人找到我求情，还说可以把秦家的产业和远东合并，你怎么看呢？”贺青岚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楮墨没告诉你我的意思？”

“秦家加码了，只要你能高抬贵手，所有产业都可以合并。”

“所有？”

“对，包括他们祖产，那里面的文物随便一个都是好几个亿，他们都愿意全部拿出来。”

用未来的生活质量，换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傅斯年冷笑：“贺青岚，他们承诺了你什么好处？”

贺青岚一听这话，脸色立马苍白：“我，我没有拿任何好处。”

“那么，你为何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考虑？”傅斯年的长指轻点桌面。

他冰冷的双眸，似能看透一切般，直直落在贺青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