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还当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了一会，最终答道：“可是，傅斯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好。”

“你那么想知道理由？”

“不是，理由不重要，我只是明白，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对我好，都不是因为认可我，而是因为你需要我身上的某个特质，或者说，你需要你对我好，你需要我的存在达成一些你想要的结果。”

傅斯年皱眉。

慕念继续道：“那个人是不是我也没关系，你只是……”

“所以，我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

“我没有视而不见，可是，你要我做的，我也都做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爱我。”傅斯年一字一顿。

“那我只能说，傅斯年，我这辈子爱猫爱狗，做猫做狗，都好过爱你，都好过做你的妻子。”

傅斯年气笑，直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带，随口嘱咐楮墨送顾家二老回去。

慕念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又挣脱不了。

直到，一家廉价的酒店前。

她隐约意识到傅斯年要干什么，有些抗拒和羞耻地不想迈步，明明刚才还很有勇气地跟他对弈。

现在面对‘速8’的字眼，人却颤抖到不知所措。

“怎么？”傅斯年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

“我……你……”慕念唇瓣哆嗦。

“怎么，现在我侮辱你，怎么不反抗了？”

慕念垂着眸身体依旧止不住哆嗦，她知道傅斯年想做什么。

可是，却无法反抗。

她只是颤抖着说：“我又没有选择。”

“你觉得，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我在逼你？慕念，你总会知道，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话落。

傅斯年直接扬长而去。

慕念像是得救了似的，身体不再颤抖，可是，却有一种虚弱的感觉蔓延全身，双腿都使不上力来，她只能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远处。

晏狄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傅斯年走过来，有几分狐疑：“慕念小姐不过来吗？”

“她不需要我。”傅斯年面色冷沉到可怖。

即便是和他相识多年的晏狄，也无法直视这样的他的双眼。

晏狄只道：“您……跟慕念小姐吵架了？”

“你见过人和蚂蚁吵架？她也配？”傅斯年疲惫地闭上眼睛，“开车，回傅家。”

“那慕念小姐……”

“你想从明天开始，去厉家上班？”

晏狄不再说话，一脚油门。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又……

哎。

五年前那一切，终究还是无法用五年后的好来弥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慕念刚拿到手机，还没有绑定银行卡，她记不住卡号没有办法使用任何线上的软件。

这意味着，她没有办法通过打车回家。

偏偏她又不想麻烦任何人。

只能靠着记忆，朝傅家的方向走。

过不久。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拿起一看，这号码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喂？”她接起。

“妈咪！”宸宸的声音在那侧响起，“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这号码原来是宸宸的。

慕念有一丝恍惚，她怎么连自己儿子的手机号都没记住，当妈妈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失败……

她吸了吸鼻子：“马上就到家了，有点……堵车。”

得到这个回复，宸宸立刻看向身边冷着脸的傅斯年。

真是奇怪，爹地今天为什么非要他打电话问妈咪去哪了？妈咪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嘛？

再说了，就算他担心妈咪，也只会在九点钟之后打电话问呀，这才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