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抿唇：“所以，你才回到了这里？”

慕念没有说话。

“慕念，你真是厉害，把我当备胎，你配么？”

这一晚。

慕念几乎没怎么休息。

她被折腾得够呛，傅斯年就像一只精力旺盛的雄狮，攻城略地着每一处她死守的城池。

到最后，她无力地倒在地毯上，眼睁睁看着他拿起她的笔记本。

砰——

傅斯年将笔记本砸在了她的面前。

慕念吓得一哆嗦。

“你喜欢他？”他冰冷的声音和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慕念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她甚至都快懒得呼吸，因为呼吸也好累好痛。

偏偏傅斯年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他一边质问，一边折磨她。

“说话。”

她被他捏着双肩质问。

慕念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傅斯年冷冷地看着她。

“你说，曾经我爱你如命。”

“所以？”傅斯年因为她这句话，表情变得稍微柔和了些许，但眉宇间的燥郁阴沉却依旧很深。

慕念故意刺激他：“现在顾聿珩是我的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任何浓情蜜意，只要嘲弄和恨，反复是在讥讽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傅斯年自然不会因为，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暴怒。

但。

他的心，极其刺痛。

“现在傅爷听到这句话，一定很不舒服吧？我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居然忤逆你，讨厌你，恨你，而把对你的尊敬、崇拜和爱慕给了别人。”

“闭嘴。”他冷冷呵斥。

“我会学着爱上顾聿珩的，傅斯年你害怕吗？你现在因为顾聿珩折磨我，以后我要你看着我和顾聿珩相亲相爱！”

“慕念！”

他的双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慕念冷笑着看他，没有丝毫的退缩：“我之前听到你的电话，你跟你的父母说要去娶你所爱的那个女孩，但是傅斯年你总说别人配不配，我现在告诉你，真正不配的是你，她还活着没有死，被你惦记着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即便再努力抑制情绪。

在她说出‘她还活着没有死就是悲哀’这种话之后，傅斯年终于下手了。

他看着她因为窒息而没有办法说话，憋红着脸红唇还在一开一合，就恨不得掐死了她，然后和她一起死去。

那样，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把她跟他分开。

直到慕念的手机铃声，唐突地响起。

傅斯年的理智一瞬间战胜情感，他松开手，自厌地摁了摁太阳穴。

明知道她是为了激怒他，才会说这些话，他还是被她激怒了。

慕念躺在地毯上，又笑又咳嗽，弄得自己眼泪直飙，小脸上布满了泪痕。

她的电话，被傅斯年接起，他声音沙哑沉冷：“厉总。”

“我人刚落地，你们在哪家医院？”

“医院？”傅斯年皱眉。

“你不知道？顾家人今天一早就来了西城，顾聿珩哮喘病发，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傅斯年一怔：“你说，顾聿珩有哮喘？”

厉司爵没想到，傅斯年不知道这件事，他不禁反问：“你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