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月儿听到喧闹声,神情恍惚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鸿运客栈。”
“客栈啊?!”
月儿闭上眼睛。家,她的家在何处?乱世初定,为何她依然飘零无根?
“来者何人?为何擅自闯入此处?”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们是来寻人的,诸位不必紧张。”
“寻人?”老王上上下下打量这些人,他们不是中原人。
“刚才我听到这处院落发出的喊叫声,像是我熟识的人的声音。我只想请她出来与我们见见面,如果她不是我们要寻的人,我们立即走人,决不再打扰各位。”
老王猜不出他们的来路,这些人是敌是友,难以分辨。
“王兄,你怎么在这?”
众人寻声望过去,见月儿手扶着门框,虚弱地站在那里,吃惊地看着闯入者。
“月儿,果真是你。”那莫王惊喜地几步跨过去,站在月儿面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寻我,有何事?”
“我听说了最近天朝发生的事。你……他们都不在了,你随我去大草原吧。我特意来接你的。”
“不,我不去。他们都在这,我要留在这陪伴他们,为他们申冤雪恨。”
“就凭你?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那莫王大摇其头:“现实点吧,月儿。萧丞相和潘将军曾是天朝炙手可热的人物,依然没法保全自己,何况是你?”
“我心里难受,他们在国家危难之时,置生死于度外,以民族大义国家大局为重,立下赫赫功勋。如今却遭受奸人的残害和诬陷,他们死不瞑目啊!不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心难安。”
“月儿,明哲保身。放下这一切,离开这里,重新开始生活吧!”
“那些奸人得不到惩处,悲剧岂不是要重演。”月儿望着天际黎明前的曙光:“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自古圣贤,谁能独免?生如夏花,刹那无常。婆娑世界,万事当真难以圆满,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时间在这人世间慢慢流走,锦样年华水样过,我怕,我悔,都于事无补。是非成败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事情愈是艰难,便须激发知难而进,当仁不让的勇气。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眼泪是感化不了世上的邪恶,只有为他们伸张正义消除邪恶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悲愤。”
月儿说完,稍停片刻才道:“王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希望你还是快快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你主意已定,我不勉强你。我要在京城逗留几日办些事情,你有事可找我。”
“我想面见皇上,你带我去。”
金銮殿上,启德帝阅完月儿呈上的书信,感而涕下。
“朕对翼云知之甚深,深信他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朕下令速查此事,实为遏制于他不利的流言蜚语,不曾想事情的发展实在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从丞相府搜出的证据确凿无疑,朕处罚他,实乃无奈之举。试问,倘若朕不守法,何人守法?朕只能秉公执法,不可在天下人面前袒护他。他被朕处死,朕的内心极为悲痛。”说完,他掩袖而泣。
台阶下的众大臣急忙劝慰:“陛下乃仁义之君,萧长天这种欺下罔上的恶人,死有余辜。陛下对他已是宽大了。”
月儿咬着唇,眼神里透出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皇上,民女有证据证明潘将军之死是另有他人指使,并非萧大哥所为!”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哦,你快把证据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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