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梦想？”
梦想这玩意还能卖吗？
黎笙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
“对啊，食物都得靠着争抢才能拿到手，抢不到的就只能饿肚子，之前饿死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怕了，后来上城的人来到下城，说可以让我们贩卖梦想去换取粮食，而且数目非常可观，所以下城人几乎都去找上城人卖掉了自己的梦想，后来大家没东西买了，食物吃完了，上城人又说可以用个情绪换取食物，大家有都去贩卖情绪，然后就变成了你们看到的样子。”
小姑娘认真地解释道，贩卖情绪与梦想的事情，在她的眼中，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是因为食物够吗？”
黎笙有些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我是因为看到了外面那些人，有些害怕，所以没敢去，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小姑娘摇了摇头回应道。
也是，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上，谁也不愿意做一个麻木的人。
“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黎笙，你叫什么？”
“我叫莉莉安，妈妈说，在末世之前我们家族最杰出的祖先就叫莉莉安，妈妈希望我能进化出异能，成为上城人，和那位祖先一样成为杰出的人，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莉莉安说道自己的祖先，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能称之为家族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看来莉莉安的家族在末世之前也是富贵人家。
“异能是可以进化出来的吗？”
黎笙装作惊讶地问道。
她的那个世界，大家的异能都是后天进化而来。
有些新生儿虽然也天生带有异能，但后期研究发现，新生儿还是胚胎期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灵气波动，而是在成型后的一段时间，渐渐进化出异能。
这跟遗传有关系。
父母都是异能者的婴儿大多都是异能者。
但就算父母不是异能者，也有机会进化出异能。
他们就是到离开也没有找到遗传规律。
最后归结为概率问题，便没有纠结了。
“是啊，上城人有很多新生儿也不是异能者，但上城人有规矩，里面生活的人必须是异能者，所以很多小孩子都会被扔出来，要是父母管的，就会给下城人点报酬让人帮忙抚养，没人管的就自生自灭，但是上城人的孩子大多都会在成长的过程中进化出异能，所以一般很少有人会放弃上城的新生儿，下城人虽然进化异能的概率相对来说有点低，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听到这话，黎笙眉头一皱。
这上城人都是不长心的吗？
连新生儿都要扔出来，只要没有异能就不配生存在那里。
这也未免有些太霸道了。
“莉莉安，莉莉安，你在家吗？”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莉莉安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口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有些瘦弱，但面容姣好，看起来非常精神。
“吉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上城了吗？”
见到来人，莉莉安非常惊讶。
“我有些放心不下你，所以就出来看看，诺，这是上城分配的食物，我特意留着拿来给你的。”
吉雅手里捧着饭盒，一脸期待地递给了莉莉安。
见到食物，莉莉安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后连忙道：“快点进来吧，外面雨大。”
“这些人是？”
吉雅进门就看到了围坐在圆桌前的黎笙等人，疑惑地看向莉莉安。
“啊，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些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她叫黎笙，来自冰川。”
“冰川？那里怎么可能有人！我离开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也不要什么话都相信，万一遇到了坏人伤害了你怎么办？”
吉雅听到莉莉安的介绍突然激动了起来，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活人，而是吃人的怪物。
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就外面那些人，拿着吃的在眼前吊着都不会搭理，可有什么危险的？”
胡学森满头黑线地嘟囔道，心中非常不满。
虽然他们对莉莉安有欺骗的成分，但他们对莉莉安也不差啊。
不至于被这么贸然地贴上坏人的标签吧。
“你说什么呢？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还给了我不少饼干呢！不好意思啊，我的朋友说话一直都是这么直来直去，如果他冒犯到了你们，我替他给你们道个歉。”
莉莉安先是训斥了下吉雅，随后连忙转头和黎笙道歉。
“没事，不算冒犯，他说的也是对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家，确实是要小心一点。”
黎笙温和地笑了笑，莉莉安的这位朋友是真的很关心她，有这样过激的反应也可以理解。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饼干这种东西？”
吉雅依旧非常警惕，被训斥后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了莉莉娅身前，问道。
“我们真的来自冰川，饼干都是在那边的时候做的，我们的祖先一直生活在那边隐居，所住的地方也很隐蔽，所以并没有变异动物的骚扰，这次出来也是因为家里的存粮逐渐消耗得快要没了，所以不得已跑出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适合生活的地方。”
黎笙好脾气的将之前与莉莉安所说的来历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听了这话，吉雅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选择了坚定的不相信，继续质问道：“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从这个房子里离开？我觉得这里并不欢迎你们。”
吉雅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
这是直接越过了莉莉安这个主人，下了逐客令。
黎笙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吉雅非常大的敌意。
甚至还掺杂着一点杀意......
这人什么毛病？
“吉雅！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好了，我都说了他们都是好人，给我饼干就是住在这里的报酬，我连报酬都收了，你现在要代替我赶他们走，未免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