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夹心饼
作者:k金女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78

两位‘老人家’相谈甚欢,气氛和谐融洽,夕兰站在原地却感觉腿越来越软,她算算,一二三四五算上小九,天啊!这要生到何时?微低着头偷眼瞧着岳炎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如镜中花月,似乎对柳父与狂帝所谈的事情未动容分毫,唉!不论男尊女尊,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女人,为什么就不是男人生孩子呢?

岳炎侧目看了眼夕兰,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牵起她的小手,对上夕兰迷茫的眸光,摇了摇头。

夕兰不明所以,但岳炎的目光永远都是那样的安然,她紧张的心情稍稍稳了稳,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为心爱的男子生育子女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侍候夕兰的小奴悄悄挪到夕兰身后,低声道:“大人,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浚夕兰忽的想起还在雪地里下跪的岳熙,沉了沉气,笑着对狂帝道:“熙哥哥的得意散还差关键的一步就成了,要是往常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在葫芦楼里制药,早一天制出早一天受益。”

狂帝挑了挑眉,对着柳父温笑道:“都说我这儿媳聪慧,今日一见确实如此。”说完转头又对晏阳天道:“去把你五师叔扶进来。”

晏阳天在师爷面前不敢造次,连忙恭谨的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岳熙与晏阳天一起走了进来。

藐夕兰往他的双膝上瞧,下摆上湿了一大块,她眉头一皱,不是让那小奴给岳熙拿蒲团了吗,怎么那小奴没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向那小奴,小奴打哑谜似的摇了摇头,她看的一头雾水,心道:有狂帝这样的高手在,谁敢发出一点声响?算了,说得多事就多,还是闭嘴吧。

上座的狂帝见岳熙跪在地上,斜睨了眼夕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问道:“兰丫头,炎儿、熙儿还有天儿,呵呵……你竟要娶我白业谷三个儿郎,你知不知道,除了炎儿,他们两个都要为了你废去武功!”

晏阳天一听师爷的话,扑通一声也跪下了,表决心道:“师爷,天儿只愿嫁给夕兰为夫,不求别的,万请师爷成全!”

狂帝一听,冷冷一笑,道:“我问你了吗?看来你是巴不得舍了我白业谷的武功,那好,我成全你!”

“啊!公公!”夕兰抢身挡在晏阳天身前,微喘着气道:“公公,这都怪兰儿不好,是兰儿贪心,岳炎、岳熙、晏阳天皆与兰儿有情有义,此生有夫如此,兰儿死而无憾,还请公公看在我们玉壶冰心的挚情,成全我们吧!”

狂帝根本连动都没动,手里捻着串珠,缓缓道:“这规矩是我订的,变通倒也不是不可以。”

“嗯嗯……公公英明!”夕兰连忙谄媚的拍马屁。

狂帝忽然话锋一转,道:“可我这白业谷的好儿郎都给了你,兰丫头,你说这笔买卖我是不是亏大了!”

“呃……”夕兰愣住了,狂帝到底啥意思呢?

狂帝不再看地上跪着的三人,转头对柳父道:“虽说每胎都有可能是双生子,可这长孙女是不是应该是我们家炎儿的。”

狂帝话音一落,夏景颜急了,夕兰答应过为他生第一个孩儿,若不是因为这样他是不会同意官韦入门的,现在什么意思?他扭头看向夕兰,这妮子要敢过河拆桥,他就一拍两散。

夕兰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夏景颜,正好对上这厮两团冒火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不行不行!要是答应了狂帝,以景颜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要是不答应狂帝,看样子他是不会轻易允诺岳熙和晏阳天的事,啧!怎么办好呢?

狂帝没想到夕兰刚刚还一幅死也要娶的气势,这会儿倒没动静了,剑眉轻敛,薄唇一勾,道:“兰丫头,长孙女为正夫所出,有何不妥吗?”

“呃……没……没什么……不妥。”夕兰脑门一个劲的冒汗,夹心饼真不是人做的。

“那不就没问题了!”狂帝斜睨了眼一脸阴沉的夏景颜,淡淡扫过,笑意直达眼底。

“你们三个还不起来!”柳父一见狂帝吐口,连忙吩咐小奴扶起跪了半天的三个孩子,狂帝不心疼,他可心疼,兰儿可是自己的宝贝,从小到大都没一句重话,可今个儿为了正夫受这份罪,不由的一股怨气都使在岳炎身上,冷冷的睨了眼岳炎,脸色愈发的难看。

岳炎眉头轻蹙,随即只是低垂着眼眸,对柳父与狂帝不言不语,不想辩说什么。

一波三折的谈话最终以狂帝一家满意落幕,柳父心中不愉的回了秋白苑,夕兰耷拉着脑袋跟在夏景颜身后去了景苑,一进屋,夏景颜便吩咐小厮简单收拾上值的东西,然后备轿准备离开,这期间看都不看她一眼。

夕兰眼见小厮忙碌的身影,一双秋眼滴溜溜乱转,忽然计上心头,嘴角含笑的挨近夏景颜身边,还好夏景颜并未避开她,但那一身的乍寒冷气却比外面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景颜……,你生气了?”夕兰明知故问的娇嗲道。

夏景颜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对着小奴吩咐道:“仔细点,别落下什么,林大人府邸门槛高,咱们再进来可就难了。”

夕兰一撇嘴,打断他的话,对那小奴道:“是,仔细点好,你去我的院子,把我上值的东西收拾妥当了,我这个准王妃连王府的门还没登过呢,也不知道是门槛高还是压根就忘了有我这号人。”

这下全屋子的奴才都停下手了,楞楞的看着,不知道两位主子说的这云里雾里的话是啥意思?

夏景颜眯了眯眼眸,看向夕兰,最终忍不住道:“你要去王府?”

“有何不可?”夕兰不再粘着他,转身越过屏风,娇小的身子好比泥鳅般滑进床榻,随手放下罗帐,半透的罗帐里,她拔掉发簪,泻下一头长发,呢喃道:“能怀上谁的子嗣真就不由我做主吗?还是仙人预知,长孙女会是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