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本来是想来一场惊世骇俗的自我介绍来的，以表现我与他们普通人类的不同之处。
不过，一张嘴，强调都有点儿怪了。
“我姓杨阳，名阳……”
话音未落，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
嘴巴瓢了！
楚母怔了怔，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心疑惑地反问：“你叫羊羊羊？”
楚小雨恨得都笑了，“你咋不说你叫咩咩咩呢？”
“他叫杨阳，”楚小雨解释道：“是我们学生出众的能力者，也是独一无二的，更是学生会的成员。”
咦？
我不是被学生会踢出来了吗？
我刚要开口解释，就被楚小雨踹中了小腿。
就听咔嚓一声……我深切地怀疑我的小腿骨折了。
我身子一矮，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跪了下去！
噗通一声！
楚小雨尴尬了……
我惊愕了……
楚母也吓呆了……
这究竟是什么操作？
楚母肯定没有看见自己女儿刚刚做了什么，她的眼神捉摸不定，在短短时间内，表情就变化了好几次。
楚小雨捂着嘴巴，低吼：“你还不快起来！”
她应该晓得自己刚才那一脚有多么的狠辣，又不能在自己母亲面前向我道歉，于是楚小雨伸手去拉我。
我只觉得小腿抽疼，可见刚刚那一脚，楚小雨把对她母亲的怨恨都混在力道中了。
我冷静地想了想，干脆往前一扑……
华丽丽地抱住了楚母的大腿。
“求你不要拆散我们两个！”我嚎啕大叫道：“楚阿姨，我和楚小雨是真心的……请不要把她卖给别人！”
说到这里，我都愣住了，停止了哭声。
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从自己的嘴巴里，怎么就蹦出了“卖”的字眼。
可能是我刚刚在一瞬间隐约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下意识地在心底里嘲笑：不知道把自己卖了，能不能吃得起他们有钱人的一顿饭。
我这种人，大多是嘴巴的反应速度跟不上脑子。
脑子想过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嘴巴刚吐出第一个想法来，脑子就转过了十几个念头了，于是话语就被几十种想法穿插得支离破碎，连我自己在说什么，自己都糊涂了。
我还跪在草坪上，软软的草地，一点儿也不咯。
我的手已经松开了楚母的小腿。
她这把年纪了，身材保养得很不错，小腿也很纤细。
站在我旁边的楚小雨石化了，呈现风化的效果，被风一吹，就散得零碎没了。
楚母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是啊，我是来干什么的呢？
楚母现在一定十分怀疑自己女儿看男人的眼光了吧……
这样的神经病，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呢？
楚母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了。
我也十分羞涩，艰难地拖着一条残腿爬起来，手指头搅在一起，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好。
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
我，饿了。
很突然的。
真心的。
2、
我被冷落了。
从来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我被楚小雨丢弃在会场上。
她走了……
准确的说，她和楚母去了无人的地方了。
可以想象两个脾气很相像，又暴躁的母女之间会爆发怎样的战争。
只不过刚刚我多讲了一个字，楚小雨就能暴跳如雷地差点儿踹断我的腿骨。
要是我再夹在她们两个中间，恐怕小命都要报销了。
我在会场边呆了一会儿，看他们忙来忙去的。
不知怎么的，我就挽起袖子跟着他们一块干起来了。
我帮着抬桌椅，箱子，操持起来，也是做活的一把好手！
他们搭架子的时候，我突然眼前闪过预知的画面……
竟是这架子在搭起来的瞬间就塌了，连累得我也被压在下边。
我根据这预知的画面，提醒了这群人。
本来还对我极为不信任又十分看不起的若干服务员们发现这架子台当真松动了以后，连忙赶在楚母回来之前补救。
若不是我“捣乱”，楚母也不会离开这里，要是架子倒下来，楚母说不定还会遭殃……
要是让大老板遭殃了……
这群雇员都没有好果子吃。
除了这些员工的小头领对我的态度还很微妙之外，基本上大家都接受了我，至少表面上都是嘻嘻哈哈的。
也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差距都不会很大的关系，我很容易就融入了其中。
想想也是。
我又不要钱，帮他们无偿干活，分担责任，哪个傻子会不乐意吗？
而且，从刚才短暂的争执中，大家也都猜到了我的和楚小雨的关系。
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准姑爷了，就算看不上我给楚母下跪，也不至于为难我。
他们是真的误会了……我不是下跪，而是被下跪了。
我身上穿着的衣服太厚重又碍事了，忙得浑身热汗淋漓的，就把外套脱了，放到了一边。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我，这下看上去正常多了。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慈善晚宴为什么非要弄成变装的主题，就不能普普通通地捐款，大家再吃个饭意思意思不就好了吗？
我和大家打成一片，到了中午的时候，楚小雨还没有过来，我怀疑她是不是和她老娘同归于尽了。
于是，我在大家伙热情地邀请下，一起跑去吃饭……
因为晚宴上要提供许多美味，所以食材买了不少。
平常员工的饭菜也不会这般丰盛，托了这个慈善晚宴的福。
我吃得很不错，虽然味道上不如学生会专属食堂来得好，但我这个人不挑食，什么都能让我吃出一种非常好吃美味的气氛感。
这也是许多人都愿意和我一起吃饭，看我吃饭的原因。
虽然曾景武很能吃，但他吃相不好看，又狼狈，盯着他看，还会被他怀疑是不是要和他抢食物，有被暴揍一顿的风险，因此没人会想要欣赏他吃饭的。
哪怕曾景武的脸长得再是秀色可餐。
叶翔吃饭就好像是在挑三拣四，他吃得慢条斯理，有时候一边吃，一边还皱起眉头，好像吃得不是美味佳肴，而是毒药，也没什么可观赏性。
只有我……
是这个队伍中的奇葩。
我吃饭的路数不会粗俗，但又不会太文质彬彬的，让人感觉实在装模作样。
曾景武就特别喜欢和我一起吃饭。
他说看我吃饭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额头的青筋，下巴的动作，脖颈动脉的变化，以及我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
这顿饭很好吃。
太香了，怎么吃都吃不够的样子。
无论我吃什么，都能让我吃出这种效果来。
这也和我从小在我妈黑暗料理的熏陶调教之下，基本上只要是狗能吃的，我都可以吃出香喷喷的效果。
所以，一般情况下，愿意和我一起吃饭的特别多，这也是火焰联盟那群小伙伴们缠着我一起吃饭的原因之一。
眼下的情况也不外如是。
楚母的员工们先是看我吃的那么香，还打趣我，也有人嘲笑我肯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甚至小头领还夹了肉什么放我碗里。
他实在揶揄戏弄我。
我却笑着都接受了。
慢慢，大家伙就都震惊了……
因为我吃饭的样子在他们看来，实在是——
太特么的香了！
他们也不知不觉地多吃了饭！
凡是我吃过的菜，他们也要多吃一口，细细地咀嚼一下味道。
随后，又怀疑我吃的到底和他们吃的还是不一样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吃出幸福感呢？
所以说，人哪……
知足者常乐！
3、
楚小雨找过来的时候，我又被逼着吃了一碗饭。
因为我秀色可餐……
是看着我吃饭，他们就十分有胃口，所以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我就吃多了。
楚小雨走到我跟前，其他的员工都站起来，还喊大小姐，这场面就和古时候可恶的封建阶级的感觉很像。
我刚张嘴，就打了嗝。
足足打了五个嗝之后，“吃没？“的问话才从我嘴里吐出来。
楚小雨的面色如同锅底，更加不好看了。
“我爸也来了……他听说了你的事，请你和我们家人一起吃饭。”楚小雨说道。
当时，我的心情就像是在大冬天又被浇了一头冰水似的……
我再是能吃也没有四次元的胃啊！
你咋不找说呢？
现在都快过了午饭的点，你才跑过来。
更何况你发信息不是更快吗？
早点儿告诉我啊……
早知道我就不吃！
人群中不知道谁笑了一声，但楚小雨扭头张望的时候，那些人又都乖乖地垂下了视线。
我跟着楚小雨走掉的时候，走了一路，被人夹道欢送了一路。
每个人手都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对我即将会被吃撑而死的命运感到扼腕叹息。
我不时偏过头，一脸凝重地冲着身边的人点头，那场面就好像我即将要上战场，还是前锋，很有可能会死在当场，却又身死而犹荣一样。
只是……
喂！
这是那个犊子的狗爪子啊！
吃什么了，用爪子抓饭吃的，没用筷子吗？
抓得我一肩膀都是油晃晃的！！！
这肯定某个混蛋故意的！
想让我出丑！
嫉妒我是楚小雨的男朋友！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做的，小心他的狗头！
我急切地想要告诉楚小雨，我白色的衬衫上染上了油乎乎的手印。
从那夹道欢送的队伍中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这件白衬衫彻底变成了时髦款……
全都是油乎乎爪子印！
超前卫时尚的花纹印！
要是不仔细瞅，还以为这是这件衬衫的独有特色呢！
“楚小雨，你听说我，我现在还不能去见你父母，我这个形象……”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已经很为难了。我应该对你实话实说的，今天这不光光是简单的请你帮忙而已，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论如何，我都要获取胜利……所以，我不会允许你这个战友临阵脱逃的。”
“可是，我的衣服……”
“不要害怕，无论何时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边……刚刚真的是很抱歉了，我没有想那么用力踢你的，只是一时错手……”
不对，不对，楚小雨，你那是一时错脚吧！
把自己的脚比喻成手，这样真的合适吗？
被屡次打断的我，十分无奈，“我不是不帮你，只是你看我的衣服……”
可偏偏楚小雨根本就不停我说什么。
她愤怒地跺脚，也不清楚究竟在对谁发脾气，“你不要再说了，除了你，我不会相信别人的！”
说着，楚小雨猛地一扭头瞪了我一眼。
随即她就怔住了……
“你衣服怎么了？”她问道。
我抬起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
所以，我早就说了啊！
我的衣服不行啊！
你就是不肯听我说！
我正要开口，楚小雨又出声了。
“你什么时候换了衣服？还别说，你这件衬衫挺特别的，十分符合你的颓废风。”
你丫才是颓废风……
你全家都是颓废风！
4、
楚小雨到底没让我换衣服。
一是没有时间，二是她认为这样的衣服也比普通的白衬衫来得有风格。
她爸最喜欢有风格的服饰，经营奢侈品店，也会自己设计服装。
而且满是手印的衬衫也附和今天的变装慈善晚宴的主题，并不突兀。
据楚小雨所讲，因为我那一跪，导致楚母对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楚母相当震撼。
她认为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我能为了楚小雨下跪，必然是因为我太过喜欢楚小雨的关系。
但楚母也认为我没有男人骨气，说跪就跪，还抱着她腿哭，这一点令她十分不满。
原来之前这么长时间内，楚小雨始终在和母亲男人下跪与爱情真实度之间的必然关系。
她们用了正反两种论证进行讨论，推理，非常严谨……
对此，我唯一的感受就是——
丫的，一对精神病！！！
你试试被你女儿踹一脚？看你跪不跪！看你疼得哭不哭！
我森森地被你们这种所谓的“学术”精神伤害了。
我要申请精神损失费！
我一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原本还在交谈中的楚父楚母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对夫妻动作非常整齐划一地看向了我。
不清楚为什么，我感觉夫妻俩长得非常相像。
都说夫妻相什么的，在我看来，他们两个更像是双胞胎……
“羊羊羊同学是吧，你好。”楚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十分主动地朝我伸出手来。
我还以为在楚小雨的父母之中，最难搞定的应该就是楚父了。
一般情况下下，父亲这种角色，都十分排斥可能会夺走自己女儿存在的男性团体。
他这般热情，令我非常手足无措。
不过……他在假装热情的时候，能不能先记对我的名字？
楚父揽住了我的肩膀，就好像我们是阔别许久的好朋友那样。
他问了我许多问题，恨不得从我祖宗十八代哪里开始打听。
我不是记得楚小雨讲的尽量保持沉默的吩咐，只是楚父的话太多了，让我一时无言以对，唯有支支吾吾，含糊其辞的对待。
没想到我的这种避而不答，绕开“中心思想”的回答方式，使得楚父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他一定认为我这个少年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纯良。
楚父拉着我坐在餐桌旁。
偌大的餐桌，就围了四个人，感觉好冷清。
再想想，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大家挤着闹着的喧嚣氛围，我不由得对眼前的种种美味佳肴更无食欲。
楚父尝试从我吃饭的举止上，看穿我是穷鬼出身的真实面貌。
我想，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个攀龙附凤，别有用心的恶魔。
但我真的是之前吃的好撑啊……
我用叉子叉起一根绿油油，看起来好像还没熟的菜，附和我名字的发音，非常草食动物系咀嚼了起来。
这根草被我嚼得烂烂的，哪怕最后草汁都咽下去了，我还是能把口水轻描淡写地嚼了又嚼，慢条斯理，一点一点的。
此时此刻，我的表情也没有那么诱人食欲了。
我面无表情，面瘫的形象更显出别样的稳重矜持。
天知道，我到底是有多吃不动了。
楚父一时之间也挑不出我的什么毛病来。
他转而研究起我的服装。
“这件衬衫很有品位啊……是哪个设计师的作品？”
彼时，我正对着自己盘里新上来的餐点发愁。
虽然一盘一盘上来的快，下去的也快，盘中的食物也就丁点儿大小，可我还是感觉自己的胃酸在艰难地涌动着，只要我再多吃一点儿，或者可能说句话，动弹一下，都会情不自禁地吐出来。
我这样的神情似乎是早就厌倦了这种上流社会人士的经典午餐。
楚父又问了一一遍，我还是太专注于眼前了，没有听见。
迫不得已，楚小雨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我一脚。
但是她感觉错误，踢错了……
她踢的是桌子腿。
狠狠和桌子腿撞击了的楚小雨痛苦地尖叫了一声，随即抓着刀叉的两只手砰地敲击了餐桌，额头也轰然砸了下去……
我们都看呆了。
“小雨，你没事儿吧？你这孩子，好端端地又怎么了？我和你爸也没有做错什么啊……疼不疼？”楚母问道。
这一番话，倒是体现出的母亲对于子女的关爱。
楚父却是本来温和的笑脸登时就拉了下来，似乎觉得楚小雨给他丢人现眼了。
楚小雨则是抬起头，强忍着疼痛，面目狰狞地说道：“杨阳，我爸问你这件衣服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你怎么不回答啊？”
她这个表情太吓人了，虽然我心底里暗爽，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水。
我的视线瞥见了盘中的一小节胡萝卜。
于是，我张口就说道：“萝卜头……”
“你的衬衫是萝卜头设计的？”楚父惊讶地反问。
“我说成了萝卜头吗？”我眨了下眼睛，随即恍然大悟般的口气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的衬衫是一名叫做罗伯特的设计师设计的。”
罗伯特应该是欧美那一边比较常见的名字，我就不相信，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不是叫做罗伯特的知名设计师！
5、
“罗伯特？”楚父放下刀叉，轻擦嘴角，“意大利有个罗伯特·爱德温，美国有个罗伯特·xxx，西班牙有个罗伯特·xxx，罗马尼亚……”
我要乱了。
在我听来，楚父就好像在讲外星语。
他哪里认识这么多叫做罗伯特xxx的设计师啊！
难不成全天下的设计师都叫罗伯特吗？
罗伯特到底是个怎样的群体？
我吞咽了一口，继而回答道：“是古巴的设计师，罗伯特……姓氏我忘记了。”
顿了顿，我补充解释道：“古巴的设计师想要崭露头角十分不容易，他是个新人，但是拥有独特的智慧和设计理念，我非常喜欢他的个人作品，相信他日后一定会成为更加优秀的著名设计师。”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古巴还有这样一个设计师？我倒是认识几个古巴的设计师，不过在美国，他们都是与一些知名的设计团队合作，但是好像没有叫做罗伯特……“
“爸，你也真是的，就算你很了解各个国家的设计师，却不一定所有的设计师都认识吧！更何况那个萝卜头……罗伯茨，是个新人，你不认识也正常……你只关注那些有市场的，太商业化了。”楚小雨说道。
我很想提醒她，不是罗伯茨，是罗伯特，但楚小雨递过来的眼神明显是在说要转移话题，我只好不在这一点上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问起楚父最近服装设计的流行和趋势。
一提到自己的爱好，楚父侃侃而谈。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问题，楚父的表现也很正常。
楚小雨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顿饭下来，基本上给我端上来的佳肴都是原样又被端了下去。
总体上，我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
楚小雨表示很满意，她爸爸也满意。
吃完饭后，楚父就亲自邀请要带我去参观一圈。
我怔住了，眼光投向楚小雨求救。
“爸，这个……不太好吧，杨阳是第一次和你们见面……”
“就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所以才要带他了解一下我们家的情况不是吗？”
“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又不是未婚夫妻，现在就了解情况太早了吧！”
楚小雨话音未落，就被她妈妈拉去了一边。
我也要跟过去，却被楚父拦住了。
“女人说话就是啰嗦，我们两个男人聊一聊吧。”
楚父带走了我……
我被关了起来……
不，按照楚父的说法，这里是他的办公区域，他只是请我“坐”一会儿而已，但是明显，楚父不会放我轻易离开的。
他让我坐了，却不给我上茶。
有个很漂亮的女秘书倒是单独给他上了茶。
这样刁难的小气有意思吗？
我还以为他供应不起一杯茶水呢。
不过……
这女秘书的臀部也够大的了。
楚母的情况堪忧啊。
“你想要什么。”楚父突然问道。
他不再是微笑着，而是表情冷漠。
他坐在了办公桌后头，转过了椅子，都懒得搭理我的样子。
完了……
他难不成是发现我和楚小雨是在演戏了？
不过，可能也不是，说不定只是试探而已……
我脑海中，浮现了一副想象的画面——
楚父冷冰冰地说道：“你接近我的女儿，不就是为了钱吗？开个数吧！要多少钱！”
我惊慌失措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对彼此都是真心的，请不要拆散我们……”
“你不要再说了！哼！我才不相信所谓的真心！你是什么样的人，图我女儿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说着，楚父甩了一把钱砸到我的脑袋上。
“这是十万，给我滚！”
……反正是我想象中的画面，夸张一点儿压不要紧。
就见钱花满天飞舞，洋洋洒洒地如同雪花般落下了。
我也生气了。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侮辱，我很生气。
“你当我是什么？你当你的女儿又是什么？十万块……丫的，电视剧里头不都是百万，千万的砸吗！才十万块，你就想要我放弃你的女儿！美得你！”
接下来，我就和楚父友好地坐下来谈判了起来。
“十万零五毛！”
“一百万！”
“十万零一块！”
“一千万！”
“你不要满天要价！我们都冷静下来……这样吧，一口价，五十万！”
“不行，低于一百万我不干！”
“九十万！”
“九十九万！”
“你退让一步，我也退让一步，就九十五万吧！”
最后，我和楚父友好地以九十五万的价格把楚小雨男朋友的身份买卖掉了……
光是想想，我都要流口水了。
乃至于，我没听清楚父说什么，我争嘴就大喊道：“一百万！”
楚父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