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还挺大的嘛。”汪淼儿不服气地哼哼一声。
能去羽道修习的，无一不是天赋异禀的少年。而汪淼儿，则是天赋异禀中的惊才绝艳了。
“那个，你们……”林九渊说到一半，掌柜就将他的儿子领了出来。
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小男孩被掌柜拉着，从后院走了出来。看着林九渊和汪淼儿的眼神有些怯怯的，但又没有掩盖自己眼里的好奇，想要躲在掌柜身后又忍不住探头出来看两人。
“这就是竖子了。劳烦大人教导了。”掌柜拱手道。
“掌柜客气了。”林九渊起身，在小男孩身前蹲下，笑眯眯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修。”小男孩轻声回答。
“唔，陆修。”林九渊点点头，起身对掌柜道，“那我就先带陆修去后院了，掌柜的你做生意吧。”
“好，好。”掌柜赶紧点点头。
林九渊伸手拍了拍陆修的后背，示意陆修跟自己走。陆修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跟上了林九渊。
汪淼儿笑起来，对掌故点点头，也跟上林九渊。
“老婆，你们修真的，最看重什么？”林九渊问。
“唔，根骨和筋脉资质吧。”汪淼儿想了想。
“好，那我就从根骨和筋脉下手了。”林九渊拍了拍手，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老婆你先看看这小男孩目前资质怎么样？”
“好。”汪淼儿点头，走到陆修身前，柔声道，“来，把手给姐姐看看。”
大概是漂亮女子天生能博得人的好感，陆修对汪淼儿似乎没有多大的抵触，乖乖将手伸了出来。汪淼儿抓住了陆修的手，细细感受一下。
“还可以吧。算是中上。但是去羽道可能还不够一些。”汪淼儿很快得出结论。
“得嘞。那还省我一些功夫。”林九渊笑眯眯地，“大概三天功夫吧。到时候你再来测一测。”
“哦？”汪淼儿惊异于林九渊居然能用短短三天时间改变一个人的资质，“那好啊。到时候看你的了。”
汪淼儿嘿嘿笑了笑。
陆修怯怯地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
三天来，汪淼儿看着林九渊调教，发现林九渊只是让陆修做一些身体柔韧性的训练而已。比如拉筋之类的东西，完全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而林九渊也一直不让汪淼儿也对陆修有什么触碰，似乎怕汪淼儿会看出什么来的样子。
三天过去，林九渊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叠纸，郑重地递给陆修：“以后照着这个，好好练，你的身体还会更好一些。”
“谢谢师傅。”陆修认真道。
“嗯。”林九渊点点头，对汪淼儿招招手，“老婆老婆，过来看看。”
掌柜站在一边儿，第一次听到林九渊对汪淼儿的称呼，震惊了一下。
汪淼儿翻了个白眼，却是没有反驳，走到陆修的面前，拉起了他的手。
过了一分钟，汪淼儿怔怔地松开了手。
“怎么样老婆？”林九渊笑眯眯地。
“这……”汪淼儿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你怎么做到的？”
“你先告诉我结果嘛。”林九渊不依道。
“现在这孩子……身体资质已经是上佳了，虽然顶尖还不够，但是进羽道修习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汪淼儿坦然道。
掌柜听了，大喜。
“话说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摸出来的？”汪淼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看着陆修手上的那叠纸。
这三天以来，汪淼儿基本上都跟林九渊待在一起。白天的时候林九渊教导陆修，汪淼儿在一旁观看。晚上睡觉的时候，林九渊自然是死皮赖脸地黏着汪淼儿。
所以这纸上面的东西，林九渊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
“咳咳。”林九渊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咬着汪淼儿的耳朵轻声道，“拿着笔在茅房的时候偷偷写的。”
汪淼儿翻了个白眼，讷讷无语。
还好陆修和掌柜的听不到，不然也不知道小心翼翼将那叠纸放进怀里的小陆修会作何感想。
“那纸上写的是什么？”汪淼儿又问。
“是魔族的一个功法啦。炼体的。”林九渊又咬着汪淼儿的耳朵道。
毕竟在平民看来，魔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林九渊回来以后，魔族在战役里也立下了不少功劳。但是没有人会去歌颂魔族，世间流传的都是对修真者的美谈。
“那你如果把这个功法留下来，岂不是人人都……”汪淼儿震惊道。
“那不行。”林九渊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小气，而是种族的问题。你们修真者的身体力量比较孱弱，修不得。陆修的身体好是因为我在教导他的时候，用魔气调养了他的身体……这天天我都会把体内魔气耗去大半，吃不消这么搞啊。”
汪淼儿这才恍然，原来林九渊每天亲手教导陆修，给陆修调整姿势的时候，其实都是在用魔气蕴养他的身体。
“咳，那个，掌柜的，以后羽道考试的时候……”林九渊呃了一声，转过头问汪淼儿，“你们羽道什么时候招人吗？”
“每年的正月初七。”汪淼儿回答。
“哦，对，正月初七。等明年正月初七的时候，掌柜的你就让陆小子去考试吧。”林九渊嘿嘿笑一声，“我们还有事，这就先走一步了。”
“是，是，谢谢林大人。”掌柜激动得快给林九渊跪下了。
“客气了。”林九渊对陆修挥挥手，“小子，下次希望在羽道见到你。”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师傅。”陆修的眼里含着丝丝泪水。
这几天他跟林九渊的感情进展特别快，陆修也特别尊敬林九渊。现在林九渊要走了，陆修还颇有些不舍。
林九渊背对着陆修，没有回头，只是又举起手挥了挥，而后和汪淼儿一起走出了店家。
掌柜看着离开的两人，呢喃一声：“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掌门呢？”
……
阳光正好。
林九渊伸了个懒腰，而后抓住了汪淼儿的手。
“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林九渊道。
“嗯。”汪淼儿轻轻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