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了个澡，两人往床上一躺，就准备睡觉。
林九渊鬼鬼祟祟地往汪淼儿身边挪了挪，见汪淼儿没有什么动作，便又挪了挪。
“不要得寸进尺。”汪淼儿哼哼一声。
林九渊立刻乖乖地停了下来，还往另一边退了一分，表示自己的诚意。
林九渊面朝着汪淼儿，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着汪淼儿白皙的脖颈。
有时候可能就是这样，能看却不能吃……这不是让人难受的紧么？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林九渊叹气。
……
第二天，林九渊和汪淼儿回到了修真界。
修真界的时间和人界并不一样。人界刚刚是早晨，在修真界却是傍晚。
“我们走吧。”汪淼儿打算给林九渊带路。
“别别别，等一下等一下。”林九渊站在天上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城镇：“我们先去那里。”
“怎么了？饿了吗？”汪淼儿不解。
“倒也不是……就是，给他们带点什么东西。”林九渊摸了摸鼻子，“特别是你师傅啊。是吧？”
“咯咯，他老人家才不会关注这些东西呢。”汪淼儿嘴上说着，却还是跟着林九渊往小城镇那里飞去。
林九渊较真道：“那不行，我的敬意还是要表示一下的。他老人家调教出你这么好的一个徒弟。”
汪淼儿白了林九渊一眼。
还不是你下的手？汪淼儿将这句话咽在心里。
不过汪淼儿也并非真的介意。林九渊能做到这步，已经足以表明他的悔过自新了。而且现在的林九渊……其实有一半是那个人类林九渊吧？
汪淼儿也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汪淼儿了。原本的汪淼儿和林九渊是仇敌，不共戴天。但是在人界的两人却是互相心生爱慕的恋人。
当两个人格交织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得混乱起来。直到现在，林九渊愿意放下自己一切的担子，接纳了自己对汪淼儿的这份感情，全心全意地为汪淼儿好……那么汪淼儿便也不再去过多地纠结往事。
进了城镇里，汪淼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面纱戴在脸上。林九渊疑惑地看着汪淼儿，几秒钟之后反应过来。汪淼儿在修真界太出名了，她的样貌大概已经全天下都知晓了。若是现在和自己出现在这里，怕是要引起什么骚动。
这样就不是很好了。
而林九渊却依旧像是心里没点逼数一样，还伸出手去拉汪淼儿的手。汪淼儿一开始稍稍挣扎了一下，却最终还是被林九渊抓住。
进了城镇，林九渊认认真真地挑选了上好的贡品和上好的酒，到头来却是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钱。或者说是没有修真界的钱币。
汪淼儿在身上摸索一下，但是她穿着的衣服里也没有钱……
林九渊颇是尴尬，在身上摸索半晌，也没摸出个什么东西来。
“那个……掌柜，能赊个账么？”林九渊讪讪笑道，“我这趟子出门没有带钱。”
“不行。”掌柜瞥了林九渊一眼，想都没有想便是一口回绝。
林九渊苦着脸。掌柜会拒绝也是当然的事情，他跟掌柜压根没打过交道，谁知道林九渊这趟带了东西走还会不会回来？
“掌柜，这玉佩押在你这里，让我们赊一天账，可好？”这时候汪淼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玉佩来，放在掌柜面前。
掌柜拿起玉佩瞅了瞅，这玉佩成色上佳，掌柜便悻悻收下：“行吧，就一天。”
“嗯，谢谢掌柜。”汪淼儿说着，伸出手拉着林九渊往外走。
“真丢人。”林九渊轻声嘀咕。
“你也知道丢人？”汪淼儿没好气道。
“你那玉佩哪儿来的？”林九渊好奇问道。
“……”汪淼儿沉默几秒钟，“是大师兄送给我的。”
“……呃，不好意思。”林九渊讪讪。
“没关系。”汪淼儿轻笑。
……
掌柜闲来无事，把玩着之前那个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也掩盖不住清丽气质的少女留下的玉佩。
突然掌柜注意到了什么。玉佩上的花纹，近看只是花纹而已，但是如果拿远了些看，便回发现那些花纹似乎拼成了两个字。
是什么？
掌柜将玉佩拿远了些。
唔……
淼儿？
……
林九渊先去看了趟穆夜和凌佳琪，并没有用上那些贡品和酒，只是站在两人的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半晌。汪淼儿站在不远处，和之前林九渊所做的差不多，主动将自己的听觉给封闭了。
虽然林九渊当然不会介意汪淼儿听到，但是汪淼儿还是觉得，这是对林九渊的尊重。
待林九渊絮叨完，林九渊走到汪淼儿身边，见汪淼儿对自己的到来没有什么反应，轻轻笑起来，伸出手握住了汪淼儿的手：“久等了。”
汪淼儿重新打开自己的听觉：“说完了？”
“嗯。”林九渊点头，“走吧。带我去见见你师傅。”
汪淼儿拉着林九渊，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慢慢地走。此刻夜深人静，山间旷野常有虫鸣相伴，偶有鸟鸣声来，衬着那淡而清冷的月光，颇有几分幽静之感。
林九渊也不着急，就这么和汪淼儿手拉着手往山里走。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汪淼儿在一座小山面前停下：“师傅就在这上面了。”
出乎林九渊的意料。原本林九渊以为老人家应该会埋在什么冢里面，比如说羽道历代掌门之墓什么的。亦或者是什么山洞里面，那山洞是什么风水宝地。
再不济也应该在什么大山上，比如说灵山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林九渊知道修真界崇敬灵山，埋人应该不会埋在灵山里，但是好歹也应该会埋在那附近吧？
可是什么都不知。老人家就只是普通地埋在了一座普通的小山头。
“要我陪你去吗？”汪淼儿问。
“当然要你陪我去了。”林九渊理所当然道，抓着汪淼儿的手更紧了几分，“这一次是我第一次面见他老人家……但是，我可要向他，提个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