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饼子的食物也摆上了桌。林九渊挥了挥手：“吃，吃，吃，别客气。都有份。”
饼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刀叉。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价位的食物……
林九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饼子聊天说话。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说的越多，那种熟络的感觉就越是明显。吃到一半，林九渊感觉他的饼子的关系似乎已经回到了几年前那般。
这几年来的陌生，都在交流中渐渐消弭。
待东西吃完，林九渊起身去结账。饼子和汪淼儿留在座位上等待。
或许是觉得有些尴尬，饼子试图找些话说：“那个，你跟他，感情一直不错吧？”
“啊？”汪淼儿有些局促的样子，“谁，谁跟那个家伙感情好了。唔，虽然是……稍微好些吧。”
饼子忍不住笑起来：“有没有想过嫁给他？这个家伙，以前穷的时候我觉得人还不错呢。那时候他也很宠你啊。现在呢？应该也挺好吧？”
汪淼儿的脸微微红起来：“是……还好啦。”
“这么久了，能从穷到富，一路相伴，也是很不容易吧。”饼子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向往。
汪淼儿腼腆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林九渊结账回来，看饼子和汪淼儿似乎聊得还不错，便放下心来。
不过汪淼儿的脸有些红，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饼子站起身来。
“带上。”林九渊伸手将放在沙发上的西装拎起来，塞给饼子。
饼子没有拒绝，只是笑了笑：“那再见。”
“嗯。”林九渊点点头。
饼子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我还没有你新的联系方式啊。”
“呃……”林九渊突然也想起了这码事，“那个，我手机没带，号码也不记得，你把你的号码留给我吧？”
“也好。”饼子点头，从身上摸出了纸笔，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林九渊。
“你还随身带这个？”林九渊接过纸条，笑道。
“工作需要。”饼子笑一声，“我走了。”
“嗯，慢走。回头我联系你。”林九渊挥了挥手。
饼子点点头，转身离开。
“你可真是大方诶。”汪淼儿嘀咕一声。
“怎么，我都舍得，你还舍不得不成？”林九渊觉着好笑。他当然知道汪淼儿不是小气这万把块钱，钱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汪淼儿这只是在调侃他。
“这是你的东西，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汪淼儿白了林九渊一眼。
林九渊耸了耸肩：“我之前问他借了两千块钱，这顿饭刷完估计也剩不了多少了。这衣服就当是礼物送他了呗。”
“你这利息挺高的。”汪淼儿扑哧一声笑起来，“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肯定抢着借你钱了。”
“那哪能啊。我这个人，优点不多，双标能算一个。”林九渊理直气壮道，“饼子是我的兄弟，我对他自然要好点的。”
“你的兄弟？”汪淼儿挑了挑眉，看向林九渊。
林九渊沉默了几秒，嘴角挑起：“好吧，不是‘我的兄弟’，是‘他的兄弟’。不过，都一样了吧。”
……
林九渊和汪淼儿并没有急着回去。要回去的话又得飞一程，不过现在大晚上的，飞的可以比白天明目张胆一些。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林九渊抓着汪淼儿的手。汪淼儿已经被林九渊抓了一下午了，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林九渊问。
“之前已经吃饱了。”汪淼儿回答。
“我觉得那边的冰激凌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你卡里还有钱吗？”
“大概……是有的？我之前提了两百块出来，买个冰激凌总可以吧？”
“好，那我们吃。”
“你之前不是说不吃来着吗？”
“现在我想吃了。”
“好好好，都依你。”
林九渊去买了两个冰激凌，万万没想到汪淼儿吃冰激凌的速度比他还快。干掉了一杯之后，汪淼儿似乎意犹未尽：“我还想吃。”
林九渊沉默了几秒钟，将自己手里的冰激凌递过去。汪淼儿也没有避嫌，直接将林九渊手里的半杯冰激凌接过，一分钟吃完。
“够不够？不够再去买两杯？”林九渊问。
“不用了。”汪淼儿揉了揉肚子，感觉都涨起来了不少，“好像真的吃不下了。”
林九渊也低头看了看，汪淼儿的小腹明显鼓起来了几分。
“别吃了，再吃该胖了。”林九渊若有所思。
“嗯？”汪淼儿突然转头看向林九渊，眼睛微微眯了眯。
不知道为什么，林九渊背脊一凉，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没什么，你可能幻听了。哎哟，老婆你这腰肢，怎的那么细，感觉风一吹就断了，你可要多吃点长长身子啊，这太弱不禁风了呀。”林九渊说着就要去搂汪淼儿。
“滚滚滚。”汪淼儿抬腿一脚踹在林九渊腿上，然而林九渊却是戏足的很，翻了一个大跟斗栽在了地上，嘴里还哎哟哟地哀嚎着。
路人都诧异地看了过来，汪淼儿没好气地又踹了林九渊一脚：“快起来！丢不丢人？”
“不行，你让我滚的。”林九渊说着还真的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汪淼儿气急，直接俯身一手将林九渊给拽了起来。林九渊懵逼地直接被汪淼儿一手提起，而后稳稳放下。
“老婆厉害。”林九渊竖了竖大拇指。
“呸。”汪淼儿瞪了林九渊一眼。
“说起来……”林九渊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将灰尘拍去，“那个，淼儿啊。”
“老婆”二字尚未出口，林九渊被汪淼儿含着杀气的眼神瞪得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既然我们在人界，就试着当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怎么样？”林九渊带着一丝笑意，“不用你们的真气，我也不用魔气，就当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即使出门，也坐人类的交通工具出门。”
汪淼儿歪着头，仔细思索一会儿，笑起来：“好呀。”
“唔！”林九渊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晚上还是飞回去吧。我们好像没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