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茗一轱辘从粗杭商爬起来，“柳恩阳醒了？”

几个月前她去看望柳恩阳的时候，就隐隐地觉得他会有醒来的一天。

甚至她还在他面前放了狠话，希望他的主人格能回来。

现在柳恩阳醒来的……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看着她那张兴奋的脸，墨沉夜低笑了一声，“干嘛这么大反应。”

“你不恨他？”

韩清茗抿唇，“以前恨吧，后来觉得他蛮可怜的。”

“如果他不是被那么对待的话……他的主人格也不会被副人格占据。”

“反正我的态度就是，如果他的主人格醒来了，他还是我表哥，如果他的主人格还是不回来……那就把他关到疯人院去。”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墨沉夜淡淡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他的主人格和副人格，都没醒。”

韩清茗瞪大了眼睛。

“那他……”

“他还是个植物人。”

“啊？”

韩清茗的确被震惊到了，“那乔安宁……”

“她选择嫁给一个植物人。”

墨沉夜叹息了一声，即使是他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乔安宁的这种勇气。

“她说，她不放心柳子城那样的人照顾他，所以她要嫁给柳恩阳，以后照顾他一辈子。”

“如果能够守在他身边一辈子，就算他不醒来，她也是幸福的。”

韩清茗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她一时之间忘记了言语。

半晌，她才压低了声音，“那乔家……”

“她有抑郁症，只有到了柳恩阳身边才不会发作，乔劲松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办法。”

“让女儿守活寡，总比她抑郁症反复复发随时会自杀强吧？”

韩清茗此刻除了震惊，已经没了别的反应。

柳恩阳何德何能，能让乔安宁为她这么牺牲？

“也许……乔安宁是真的喜欢柳恩阳吧。”

或者说是爱，那种旁人不能理解的深爱。

于是，她开口问了墨沉夜一个十分脑残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植物人，你也会娶我么？”

墨沉夜那双黑眸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不会给你成为植物人的机会。”

韩清茗：“……”

“打个比方么，假如呢？”

“没有假如，就是不可能。”

她撇唇，“你这个男人，越来越无趣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沉眸看她，“在我眼里，睡你就是最有趣的事。”

“你说我无趣，在我看来，是一种暗示。”

韩清茗：“……”

好好好，她闭嘴她闭嘴！

…………

午饭过后，韩清茗就和萧琳萧承一起乘上了去d市的车。

墨沉夜还要调查昨天有人阴韩清茗的事情，而且他最近也有几个很重要的合约要谈，所以没有陪着她。

车子从墨家别墅出来，顺道去乔家接了乔安宇。

乔家的二小姐结婚，乔家只有乔安宇一个人出席，可见乔家对这门婚事有多么不满意。

“他们不去也蛮好的，省得摆出一张张臭脸，会惹得我二姐你不高兴。”

乔安宇倒是很乐观，“我觉得二姐很幸福了，她嫁给了爱情。”

听着他这么说，萧琳在一旁轻轻地叹息，“怎么觉得你们乔家都是情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