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夕颜性感孤高的丹凤眼几丝不平，凝着申清然，“好吧，既然那样，传言你要卖了可可西里swan的股份？”

swan度假酒店当时申清然、张夕颜六四分成收购的，虽然中间又融入了其他股东，现在至少市值40个亿，且一直在增值大幅盈利中，这在业内的酒店收购案中是最成功的例子，现在他却要把它抛售。

申清然只是轻轻吐了口烟圈，声音清冷而出，“你错了，我不是要抛售，而是将我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你。”

张夕颜突感意外，语调上扬了几分，不是欣喜，而是忧虑，“为什么，难道我们不继续合作了吗？”

申清然点点头，又缓缓道出，“我以前答应过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我在swan里的股份足以满足，至于其他的，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你也尽可以提......”

未等他说完，张夕颜便急急打断，“为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对抗申之安吗？他一直都在私募资金，扩充风险储备，你却缩短业务？”

申清然扬了扬骨节分明的手，烟火一亮一熄，让人估摸不透，“不用你操心，我自会打算。”

对话结束，错落脚步声消失在暗沉的楼道口，只闻到一股未散尽的烟味。

顾倾城抽直背，突然身后的安全门被拉开，一只手勾住了她的手腕，“你都听见了？”

顾倾城由吃惊转为愤怒，“肖远，你怎么能躲在这偷听？”

肖远手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笑了笑，“难道你不是偷听？”

顾倾城瞪着他，用力抽回了手，转身走开，却被肖远沉声叫住，“难道你听不懂吗？申清然不爱你，他保护着其他女人。”

顾倾城僵直了几秒钟，声音静如止水，“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申清然虽然语气冷硬，拒人千里，但分明有所保留，无不透露出他对张夕颜的保护。

申清然回到座位不见顾倾城，反倒是伴郎李木过来敬酒了，语气甚是调侃，“老申，你说你多阴险，倾城都是你的了，让倾城做伴娘，我还能对她怎么滴？”

反倒是旁边几个人阴恻恻地解围，“喝多了啊，朋友妻不可欺！”

......

哄笑之间，顾倾城回来了，只见申清然青郁着脸。

李木一见申清然脸色不对，便正了正色，随即吆喝起来解围，“都别开玩笑了啊，下次就喝老申的了”。

顾倾城莫名跟着灌了杯红酒，散场的时候人微醺如不倒翁，站不住。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身边空空无人，便进了浴室冲洗。

申清然在书房里阅完邮件，回房掀开被子时，见她床头的手机闪了几下，没有名字显示的短信内容跳跃眼前，“我今晚只是告诉你申清然不适合你，若我跟何夕分手，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我是认真的。”

申清然瞟了眼浴室方向，便回短信，“你错了，我跟申清然无比契合”，正要发送，又顿了一下，加了一句，“我爱他，跟你没可能，我也是认真的”，信息发送成功后，申清然便把记录全删了。

“刚才我手机是不是响？”顾倾城躺下时，幽幽问了一句。

申清然轻轻哼了声，“没有”，手便爬上了她的腰。

顾倾城微微僵硬了一下，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我明天要赶飞机，很累，早点睡吧。”

但是，申清然没有打算停息，“睡前释放一下疲劳，睡眠质量更好。”

顾倾城的嘴巴便被堵上了，身子已被压制动弹不得，忽然电话一阵铃响，顾倾城迷糊中捞起手机，正要接听，被申清然一把抢过扔到一边。

“欸，我还没看到是谁打来的，那么晚会不会有急事？”

“没点素质，扰人休息”

......

手机不小心被划开了接听键，一室只剩下破碎的喘息声，穿过电话那头，肖远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