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也挺好的呀，姐姐您是耀阳城数一数二的美女、才女，而宁王欧阳陌也是颇得皇帝信赖，天资极高，他与姐姐你算也是门当户对吧，我敢保证，以姐姐的相貌与天赋，赏花大会那天定会让柔仪皇贵妃和宁王赞赏有加的。”

“还没到那天呢，一切皆有可能，再说赏花大会上各家千金各显其姿，宁王殿下也不一定会看见我…”楚含雪腼腆地说。

“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要相信自己。所以既然这样，姐姐你这么喜欢宁王殿下，我又对宁王没意思，赏花大会的事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只需要人到就行了，琴棋书画可以不用练了吧？”楚含霜说完就想溜走。

“霜儿！”楚含雪变得有些严厉，“纵使赏花大会不必惹贵妃高兴，但入宫的基本礼仪也是要学的，你生性顽皮，怕是会像昨天那样惹出什么事端，琴棋书画也要抓紧练习，这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哦，顺便练一下跳舞和女红。”

靠，没想到当个嫡出小姐也要整天忙东忙西的，没有灵力，还要有才艺，真是够要命的。楚含霜沮丧地低下头，说了声：“是。”又向楚含雪吐了吐舌头。

“霜儿，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练才艺吗？”楚含雪有一丝疑问。

“毕竟都是小孩子嘛，有时候总是会厌倦这些的。”

“真是小孩子。”楚含雪不经意地转过身去，扇动了身上的淡淡幽香，楚含霜闻到了这股熟悉的味道。

“姐姐，你今天擦了什么香粉啊？”楚含霜问道。

“啊？香，粉？没，有吧，我今天没擦香粉啊。”楚含雪说话有些迟钝。

“是吗？”楚含霜凝眉思虑，“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昨天刘公公送给我们的小礼，姐姐打开看过了吗？”楚含霜试探着楚含雪。

“没看过，毕竟只是一盒小礼，我送给月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香味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了？”楚含霜还在思考着，一边走出了桌子。

“呃，先不管这么多了，我们先开始学礼仪吧。”

“好吧…”楚含霜也是半信半疑地应了。

楚含雪命丫鬟们拿了一碗水，放到楚含霜的头上，还拿了一根筷子含在楚含霜的嘴里。

“站稳！站好！水一滴都不能洒，要面带微笑。”

楚含霜好歹也是杀手，平衡力自然早就练过。而微笑，在现代混杂于名流之中做卧底时，伪装自己时要微笑，但终究是练出来，虚假的微笑，没有感情，古代女人如此受到压迫，只能用微笑来讨他人欢心，最初的样子也早已是看不清了。

丫鬟们又把筷子和碗拿走。“身体肃立，双手叠抱于腰前，右手在上，手心向内，欠身约二十度。这是这是日常的行礼。”

楚含霜照样子做了，她抬起头，说：“姐姐，可以了没有？”

“别抬头。”楚含雪严肃地说。

“姐姐，就去宫里半天，我真的不会闯祸的，你就别让我做这些了，行吗？”楚含霜拼命地向楚含雪眨眼睛。

“算了，服了你了。月落，拿架琴来。”

楚含霜对这些琴棋书画什么的还是很有把握的，她自小喜爱弹琴，对琴早已是到了最高境界，谁要是在她面前吹嘘自己的琴技，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她走到桌前，轻轻抚摸着古琴上的弦，慢慢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无疑是练琴的最好的条件，轻挑琴弦，清泉之音流露于此，轻柔婉转，微波粼粼，拂起阵阵涟漪，亦如流水般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