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舒姨……”王哲真的要哭出来了，他还没搞砸过这种事好吗？难道自己刚才不小心说错了话？

看着这个孩子气还没褪尽的男人，舒雨悲伤地笑了，眼中无比清澈，“不用害怕，王秘书只要如实转告就好，像沈先生那样品格高尚的人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

王哲不能再说什么了，无比忐忑地把信封塞进皮包，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是谁说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没有理由老板能那么在乎舒小姐？舒家的女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然凊贵也许就是理由。他从没见过自家老板这么离不开一个丫头片子，甚至腆着老脸邀宠耍赖。

现在明白了：舒家的美人就是牛叉。

没敢回家，把车开到了沈府，在离大门口30米远的转弯处来来去去好几趟，不敢打电话，大着胆子给老板发了条信息。

滴答一声提示音，王哲哆嗦着点开手机。

【看来明天王秘书还是去销售部报到好了。】

“不要这样吧。”王哲直跺脚，山高皇帝远的嘴里就骂开了，“靠！有本事你自己去搞定啊，对我个办事的凶个屁……”

手上却老老实实按键编短信：【老板，求您再考虑考虑啊！】

“奥？是吗？”没见到短信，耳边却传来老板阴深深的冷笑，“看来你明天还是直接去财务室把工资结了吧。”

“啊！”王哲惊呼着弹起来，尼玛，老板是人是鬼？舌头吓得打了结，“老-板，不能-这-样-啊！您吩咐我买-票的事情我还-还没办好，我哪-有脸走啊？老板……”

摸了把薄汗的侧脸，他想不明白隔了那么远老板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门前。

“说，到底怎么办的事？”老板浑厚低沉的声线除了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王哲只好硬着头皮将事情的经过仔细又添油加醋描绘一通，见老板叼着烟斜倚在车门上，全身冷得像块冰，他越往下说两腿越不听使唤地微微打颤。

冰冷的空气终结在那句话“舒姨说，像沈先生那样品格高尚的人自然会明白她的意思”上面。

“奥？舒雨是这么说的？”王哲看到昏暗的路灯下老板明暗交错的侧脸勾起了明显的弧度，忍不住拿手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点着头大声嗯嗯。

彼时，车道上上来一辆出租车在沈亦身边停下，老罗从后座出来，沈亦大手一扬潇洒地把宾利车钥匙抛过去，老罗接了便走向沈家大门去府里开车。

原来老板早就和老罗约好了时间，才会那么快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王哲恍然大悟一般，鼻子也顿时灵光了，这才闻到沈亦身上淡淡的酒香，心脏还在突突地跳：看来背后骂人这种事情是真的不能再做了。

“票的事情再办不好，王秘书今后就真的别在我面前出现了，嗯？”待老罗打开车后座的门，沈亦才阴阳怪气对还在打颤的秘书开了腔，“还不快滚！”

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一路沉默玩味着舒雨那句耐人寻味的话，“像沈先生那样品格高尚的人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这句话包含了几个意思？沈亦的理解是舒雨先塞给他一个蜜枣然后轻轻打了一巴掌，反正三天过后他要再想方设法留住银铃的话就不是品格高尚了，她分明是在含蓄提醒自己要信守承诺。另外的一层意思作为母亲她不希望因为钱的问题而让银铃和自己藕断丝连纠缠不休，说白了就是不能继续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有其母必有其女，回想起和银铃短暂的十五天，明白了所有与银铃的一切都将在“品格高尚”之后画上一个无奈遗憾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