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夜只一招轻轻松松就挡掉了那一招，手掌一翻，掌中有剑凝聚成型。

剑一凝聚成型，他一刻也没有耽搁，随着凌厉的风声剑直抵夜千寻的胸口，夜千寻一个闪身避了开来，道：“龙阁主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倒觉得你也不比我差，该使的卑鄙手段都使了吧？”

龙无夜的脸色本就难看，听到这句话，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却也冷冷地道：“不要相提并论，本座和你不一样。”

龙无夜说着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剑招一招比一招凌厉，一招比一招致命。而夜千寻也不知为什么今天的状态明显很差，完全抵挡不住龙无夜发出来的招式。

几十招过后，龙无夜的剑也刺进了夜千寻的胸口。龙无夜毫不怜惜地拔出了剑，头也不回地向着凌慕溪走去，却全然没有发现拔出剑后，夜千寻的胸口处喷洒出来的鲜血伴随着一缕若隐若现的黑气也随之流出。

夜千寻想用手去阻挡那股黑气的流失，却无补于事，原来有些慌乱的眼神慢慢变得释然。看着被龙无夜抱起的凌慕溪，眼中闪过一抹不甘，道：“龙阁主，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恨你对我下狠手？她总是心软……”

龙无夜冷眼瞥了一眼夜千寻，道：“像你如此卑鄙之人死有余辜，不过本座倒是考虑到让你死了也是太过便宜了你，顶多废去你的灵力罢了，放心，你死不了的。”

夜千寻眸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让他心痛的画面。

龙无夜也没有在他这里耽误太长时间，抱着凌慕溪出屋而去。

等龙无夜走后，夜千寻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从胸口冒出的黑气。

为了变回夜千寻的样子，他和兰陵国女皇做了交易，他把风逸清交给她，而女皇施法让他恢复人身，但这个法术会削弱他的灵力。

要不然他也不会用下药这么卑鄙的手段。

但他愿意削减灵力去换取片刻的人身。龙无夜说得没错，本来他这一招要不了他的命，但现在他身上本就没有多少灵力，这一招也就变得致命了。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匆忙从怀中掏出笔墨写下了一封信，把他交给看到信号赶来的属下后，闭上了双眼。属下担心地要扶走他，他只是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在意识远去前的最后一刻，他反问自己，若重来一遍他会不会再爱上她。

夜千寻微勾了唇，一抹无奈的笑意浮现在苍白的脸上。看来他应该还是会的，只是在第一次见她的那晚，不会有任何的犹豫。这也许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吧……

窗外地阳光明媚，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夜千寻苍白的脸上，一抹清浅的笑意被阳光照着格外的明亮。他身子在阳光下一点一点地变得透明起来，慢慢地透明的身子在空气中碎成千万个亮片，消散在空气中。

而被龙无夜抱出来的凌慕溪在迷迷糊糊间唤出了一声“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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