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溪语气坚定地道：“是。”

白楚楚转过身不再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道：“好。那今夜最后陪楚楚喝杯离别酒可好？”

凌慕溪自然也不会有异议，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等到傍晚时分，凌慕溪被仆人请去了主殿。这个主殿她之前从来没有去过，今日第一次踏进主殿门，发现屋内装潢豪华，和公主府的主殿，也是凌慕溪之前住的地方几乎同出一辙。

她被请去了堂屋，但屋内各处红布帘垂下来，有股喜庆之感，白楚楚已在那里等候。他今日穿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袍，和平常的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楚楚平常的一身白袍很显他干净纯澈的气质，但红色的衣袍也别有一番韵味。凌慕溪由衷地夸赞道：“这一身也很好看。”

白楚楚微微勾唇，道：“公主喜欢就好。”

桌上摆着满满的山珍海味。白楚楚从玉壶里倒出一杯酒递给凌慕溪，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楚楚敬公主一杯。”

说完白楚楚就先干了自己的那一杯。凌慕溪看他先喝了一杯，便也双手拿起酒杯，一口气干了一杯。

看她喝下了酒，白楚楚坐了下来，问道：“公主为何一定要离开呢？”

凌慕溪没想到他第一句就问得这么直接，斟酌了一下词句道：“我还有事情必须回到凌云国才能处理。”

白楚楚眸中闪过一抹悲凄之色，道：“公主是因为看到人彘，害怕了吗？”

凌慕溪心中一惊，果然人彘和他有关系吗？他为何忽然在这时候提起人彘？

“看来果然被公主看到了……”

白楚楚表情淡淡，道：“那个女人本是星海国的一员猛将，在朝廷的权势滔天。一年前我离开学御堂后为了逃避凌霄霄的追杀躲到了星海国。遇到了她，她说会给我一个身份，也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白楚楚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后来她夺了我的清白，但什么都没有给我。”

虽然白楚楚以一句话轻轻带过了这人生中最黑暗的经历，但凌慕溪还是在这简短的一句话中听出了在那段不见光亮的日子中独自舔舐伤口的悲痛。

白楚楚道：“公主这么聪明，接下来的事情公主应该能猜到吧……”

如白楚楚所说，之后的经历他也不用解释，凌慕溪大概也能猜出八九不离十。以他的聪明，又怎会让那女人为所欲为，估计先是设计拿到了世子的身份后就把她做成了人彘吧……

“公主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虽然做法残忍了些，但那女人也是罪有应得。凌慕溪摇头道：“不会。”

白楚楚忽然微微勾唇，道：“公主可是还记得我身上这件衣袍？”

听他忽然问起身上穿着的衣袍，凌慕溪不明所以，却也仔细打量起来，大红色的衣袍，样式有些像喜袍。

喜袍？！记得她刚魂穿过来的时候，白楚楚身上的确穿着一件差不多样式的衣袍，但具体是不是这一件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