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的眼眸暗了暗，他想用强，可也害怕季暖昕真的自杀。

可是，从没有人敢忤逆他，这个女人，真的是第一个。

“要么跟我走，要么放我走！”季暖昕淡淡地说。

“走吧！”顾笙想了想，还是觉得只要她在身边，以后的事，只要以后再说了。

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陪着她。

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刀山火海。

他从未想要亲近过任何一个人，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你到底想去哪？”顾笙在出门前疑惑地问。自始至终，她根本没说过，她要去哪。

“你知道雪国吗？”季暖昕问。

“知道。”顾笙答。

“我要去那。”季暖昕说。

“不要去！”顾笙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强硬。

似乎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一定要去！”季暖昕的语气也很强硬。

若她现在退缩了，算什么？

跋山涉水而来，难道就是为了遇见这个男人吗？

“可那已经是一座荒城了。”顾笙试图劝季暖昕回头。

那个地方会吃人！

但凡想要进到雪国的人，都会死！

那个受过诅咒的地方，真的不能靠近。

“我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就算死，我也一样会去！”季暖昕语气坚定地说。

于她，那已经不是好奇能解释的了。

确切地说，在她心底里，还是不相信赫连秋梦就是雪国公主的事情。

她要搞清楚一切，一切的一切！

“那便去吧！”顾笙耸耸肩，就想要去抓季暖昕的手。

“不要……碰我！”季暖昕赶忙将手缩回来，她是真的，不喜欢别人碰她，除了那个男人。

顾笙停在半空的手握了握，撇了撇嘴，“那出发吧，这里离雪国入口已经很近了。”

没错，正因为他就生活在这附近，所以他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会吃人的地方。

就连他的人，也折进去了不少。

没有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现在那里面是什么情况。

整个雪国就像是个独立于这个世界的小世界一样。

谁也进不去！

顾笙带着季暖昕一路向天山之巅而去，路上不时还能看到人们活动的痕迹，也不时能看到一些尸体。

他们越往上，越是能看到更多的尸体……

“你看！”顾笙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城墙，对季暖昕说。

他们居然在天黑之前就看到了雪国的城墙，看样子，顾笙的真的没有骗她。顾笙所在的地方，真的离雪国很近。

“跟紧我！”季暖昕淡淡说了一句，便开始往城墙的方向走去。

“你……”顾笙想说什么，可他却忍住了。

“相信我吗？”季暖昕忽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顾笙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他这一瞬间的坦诚和信任，竟然让季暖昕心中一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季暖昕带着顾笙没有直着往城门的方向走，而是绕过城门前的一片区域，飞身踩了几个点之后，才落在了城门口。

“推门！”季暖昕笑看着顾笙。

顾笙一怔，看着在白雪的映衬下更加美丽动人的季暖昕，没有一丝犹豫地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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