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的胸口被季暖昕肩膀上的血迹染红，就像是那血色的残阳一般，让人触目。

“你到底是谁？”季暖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可是，红衣男子似乎听到了，而且季暖昕朦胧间好像看到了他唇角的笑意，只听一个来自远方的声音响起：“笙”

笙？是他的名字吗？

还是她的错觉。

季暖昕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看到了一个冰雪一般的世界，在那一片冰晶之上，除了她自己，再无他人。

她很冷，即便她穿的很厚，可她还是觉得很冷……

“啊嘁！”季暖昕忽然猛地惊醒了。

她刚想动，肩膀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痛。

“嘶……”

“你最好不要乱动。”忽然，有人在她耳边说道。

她一惊，这才看清自己的处境。

她似乎躺在一个冰床之上，而那个红衣男子就坐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眼神阴沉内敛，让人不禁心生惧意。

他的语气冷漠淡然，让人不禁心生死意。

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抓自己来做什么？

“你是……”她刚想问你是谁，可她在昏迷之前似乎听到了他的回答。

他好像说，他叫“笙”？

“笙？”季暖昕狐疑地开口。

她一定没有错过，她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红衣男子的眼眸亮了一下。

好像有许多年，没有人喊过他的名字了。

“你救了我？”季暖昕疑惑地问。

因为她怎么看，他都一副无害的样子。

可她好像记得，他出现的时候，那些人惊恐的样子。

他到底是谁？

“是也不是。”顾笙淡淡道。

没错，那些人本来就是他阁里的杀手，他不过是在那些人杀她之前把她带走罢了。

而带走她的理由，若是被季暖昕知道了，她一定会觉得很奇怪的。

因为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有趣。

珑玥阁的所有事物其实他从不过问。

他们杀什么人，挣什么钱，收集什么情报，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那些人却都怕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救我？”季暖昕又问。

“觉得你很有趣。”顾笙毫不掩饰地说道。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像是蝼蚁一般，又有什么人是值得他说谎的呢？

“有趣？我有什么有趣的？”季暖昕不解。她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吗？怎么就有趣了？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你的眼神也很清澈。”顾笙自顾自地说。

味道？季暖昕还真闻了闻，这有什么好闻的？

难道……

“你是说这个？”季暖昕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了放在顾笙的鼻端。

顾笙闻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是又不是……

“把手给我。”季暖昕忽然道。

她好像t到了什么奇怪的点。

顾笙听话地将手拿了过来，季暖昕毫无顾忌地就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上面。

她看顾笙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顾笙现在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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