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低下头，他知道林楚湘说的没错。

“警察局就别去了。”李思楠看着吴晓峰。

“这怎么行，我在警察局可以帮你们啊！”吴晓峰这下急了。

“我们商量过了，想让你去学习如何收发电报。”李思楠回答着。

听到这个消息吴晓峰激动地快跳起来了，他兴奋地抓住李思楠的手，说道：“真的吗？也就是说你们其实已经接受我的加入了！太好了！谢谢李大哥！”

林楚湘地看着吴晓峰，又指着自己，“那我呢，我也什么都不会，需要学习。”

“你保护好自己就算是学习了。”李思楠说着，眼中充满了疼爱。

林楚湘看着吴晓峰在那儿兴奋，低落地吃着，吃着，再吃着。

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林楚湘在一旁听着李思楠对吴晓峰说，让他在青岛训练一周之后再回上海。并以三十六号特招名额进入三十六号情报科，进行电报的收发。整个过程中林楚湘一句话也没说，除了，就是。

差不多到晚上八点，李思楠觉得应该送林楚湘回去了，这才带着林楚湘离开。

回去的路上，李思楠看林楚湘依旧不说话，便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一包糖炒栗子递给林楚湘。林楚湘闻着栗子的香气，可依旧笑不起来，她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句“谢谢”。

李思楠不喜欢林楚湘这么沉默着，于是温柔地说：“你是觉得我让吴晓峰加入，却不给你机会，是对你有成见？”

“不是，我是对他嫉妒恨。他才十七岁你们都接受了。我这个成年人，还受过高等教育，怎么就一直被冷落呢。宝宝不开心，宝宝心里苦啊。”林楚湘回答着。

李思楠笑了，原来是这样，他解释说：“晓峰这个孩子很特别。他很有天赋，而且也有其他人没有的冷静。你别看他刚才像个孩子一般，可遇到事情不仅反应极快，而且有很强的应对力。最主要的是他天生对大多数精神药物免疫。”

“对精神药物免疫？什么意思，快说来听听。”林楚湘对这点产生了好奇，该不会她遇到科学怪人，蜘蛛侠这些了吧。

“我遇见他是两年前，在南京日军宪兵队的实验室。那时他被绑在实验台上，日军给他注射了大量的精神麻痹药品，他奄奄一息时，我申请把他带出实验室。他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一个月，再次醒来时，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所有精神药物对他都没用。随后我们知道了他的事，从此就把他当成亲人一样默默照顾着。”李思楠解释着。

“他为什么会被抓紧宪兵队当试验品？”林楚湘问着。

“那时的他一心要报仇，小小年纪就要去刺杀宪兵队队长。”李思楠回答着。

林楚湘看着李思楠，想起自己刚才还说对吴晓峰嫉妒恨的，真是不成熟，“这孩子真不容易。”

“以前的他就像现在的你。我不希望你经历他所经历的。”李思楠温柔地说着。

林楚湘知道关于吴晓峰，李思楠还有所隐瞒，但她不想追问下去。每个人心中都有许多不愿让人看到的伤疤，吴晓峰在跟她说时刻意隐瞒了，李思楠也跳过了。这些对于吴晓峰，对于李思楠一定都是痛的。

“你放心，我一定能保护自己。”林楚湘微笑着。

看到林楚湘这么说，李思楠也微笑着点点头。他并没有告诉林楚湘，吴晓峰一直想杀的人是田中。这次陆先生和他决定让吴晓峰进入三十六号，也是想先让这个孩子分分心，别为了报仇又陷入危险之中。

突然，车窗外的天空亮了，林楚湘探出头去，是烟花。

“这个时代的烟花好美！”林楚湘感慨着。

李思楠也探出头看了看说：“确实很美。”

“这个时间放烟花，今天是几号了？”林楚湘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过得糊里糊涂忘了时间，立即问着李思楠。

“明天是圣诞节。”李思楠回答着。

林楚湘看着烟花，“是外国人在庆祝圣诞节吧？”

“是沐恩教堂。走，我带你去看看。”说着，李思楠启动车，开向沐恩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