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西肱宁睁开眼,揉了揉脑袋,感觉脑子像炸掉一样难受。
“那些人怎么都死了?”
在银湾镇的广场上,不论男女老少,竟然都被烧死了,残肢断臂胡乱地堆叠着。有半边头颅上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是那个镇长乌定远。
“看来都死光了,真可怜,唉~”西肱宁在广场上绕了一圈,发现没人生还,遗憾地摇了摇头,他还期望着能救到个把人呢。
看到悬浮星体的天空和遍地紫色植被的大地,他停息了很久,久久不能缓过来。
“玛德,我真的穿越了!”
前世,他也叫西肱宁,是个三甲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31岁刚工作不久,还是个老处男。如今穿越到异世界的16岁的西肱宁身上,还有点不太适应。
“爸妈!儿子这辈子还能见到你们吗?如果能再见到你们,我一定听你们的嘱咐,赶紧找个老婆结婚生子,不再浪了!”
想到在前世的老爸老妈,西肱宁几乎留下来眼泪。
他对这个异世界一无所知,但看到满地的死人,他也知道这鬼地方治安绝对不好!
“咦?”
突然,西肱宁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盯得他心里发毛。
一个白袍女人,正眼神炽热地盯着他,正是他刚穿越过来时见到的那个白袍法师!
这白袍法师大概有八分的颜值,皮肤却异常白皙,一双眼眸像是要把他看穿,西肱宁只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西肱宁被着白袍女人看得浑身不自在,那女人的眼神似曾相识,就和他见过的那些女科学狂人看小白鼠的眼神一模一样。
想到这整个小镇的人都可能是被这个白袍女人杀死的,西肱宁的心里更发怵了!
这疯女人很有可能是个草菅人命的主!
“快逃啊!”
西肱宁的脑海突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什么鬼在说话!”
西肱宁惊呆了,他脑子里怎么还有别人在说话?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不过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不会听脑子里那个幼稚的声音。何况就算撒腿就逃也未必逃掉,这个世界的人再凶残,也得讲理是不?
“请问…那个…”西肱宁在白袍女子的注视下,走到她面前。
“你是异世界的灵魂?”西肱宁还没来得及问,白袍女人便反问道。
西肱宁眼珠子转来转去,没说话。
“很好!以后你跟随我,一步也不得离开!”
白袍女人冷哼道,西肱宁心里咯噔一下。
“尽管你鸠占鹊巢,占了这具身体,那个小鬼却依旧隐藏在你识海最深处,与你共存!”
白袍女子沉声道,眼神中的炽热越来越盛,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而最惊奇的是,这具本已死去三个月的尸体,居然重新复活了过来!我孟云芥如果参透其中奥秘,必将成为元荒古疆最空前绝后的大师!哈哈哈!”
这女人像疯子一样笑着,居然随手拎着西肱宁的衣服,把他提起来把玩,丝毫没把西肱宁当人看。
西肱宁心中顿时有一万只草泥马飞过,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不被当人看吗?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曾经也是人吗?”
西肱宁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他是个医生,而且是个职业道德贼高的医生,误诊一个病人都要愧疚一辈子的人。
那白袍女人不说话,根本不和西肱宁交流。
那女人随手勾勒出一座巨大的传送法阵,拎着西肱宁便传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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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漆黑的地下室内,西肱宁被捆绑着,他几乎要崩溃了。
他深深体会到了当年做实验室,那些被捆绑的兔子是什么感觉。
一动也不能动,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地下室里有阵法,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而在地下室之上,是一座瑰丽的城堡。
一袭紫衣的孟云芥身着低胸装,正眼神迷离地看着一个蓝袍中年人,深情地抱住了他,娇弱的声音吹吐在男人的耳边。
“逸洛,不要再理蓝白帝国的事情了好不好,你若留在圣殿,假以时日,我的家族一定会帮你进入元老会的。”
这中年男子丰神如玉,像是收敛了无穷无尽的力量,随时可以爆发出来。
面对孟云芥的柔情,中年人却丝毫不领情,质问道:
“云芥,幽蓝帝国南方有个小镇,所有居民都死了,听说是你负责那里的接引仪式?”
“哼!你为什么要管那群凡人的死活!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讨论凡间的俗事了,好不好?”
“凡人?凡间?云芥,我果然越来越无法认同你了!你别忘了,我们的祖先都是凡人,即使我等承载人族的大气运成了法师,也不能忘本!”
中年男子厉声说道,“只有这一次,下一次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中年男子拂袖便走,推开了饱含情意的女人。
“陈逸洛,你给我站住!”
孟云芥像疯了一样,恶狠狠看着中年男子离开的背影,便开始四处猛摔家具花瓶……
一道光照进漆黑的地下室,西肱宁看见一脸冷漠的白袍女人走了进来,便急忙大叫了起来。
“神女大人!圣女大人!我们可以谈条件的!别关着我啊,我一定有可以帮到你的地方的!”
西肱宁不断祈求着,心想再凶残的人,也该讲理吧?
然而孟云芥一言不发,而是掏出了一个长长的鞭子,对着西肱宁便开始抽了起来。
“啊!”一道血痕印在身上,彻骨的痛感。
西肱宁懵逼了,这女人真的疯了?
“啊!”一鞭又一鞭,西肱宁身上血肉开花了。
孟云芥抽的眼睛都红了,用力越来越猛,西肱宁眼也红了,却再也不叫了,死死咬着牙瞪着她。
施虐者喜欢看被害人痛苦的样子,西肱宁偏不表现出来。
像是抽的乏力了,孟云芥带着要杀人的眼睛离开了,猛地关住了地下室的门。
“咳咳!”
西肱宁吐出一口鲜血,自己居然被施虐,他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此仇不报,死不能安!
他用精神分析法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治愈心理创伤,很快恢复了理智,眼睛越发深邃。
如果一直受折磨,他不知道还能不能自我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