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娘娘。”门外于南和于北跪地请安。

“起来吧。这大白天的，你家主子关着门这是在休息吗？”皇后拿着手帕擦拭这自己的额头，连带瞧都没瞧于南他们一眼。

皇后毕竟是国母，自是不能和这些王爷住的相近，以免招致闲言闲语，所以她住的自然是最远离他们的院子。

“回皇后娘娘，主子和十三王爷在屋里品茶。”于南应付自如。

“这品茶还要把门关得这般严实？”

“回皇后娘娘的话，王爷说佛堂太吵，关上清静些。”

“行了，开门吧。”皇后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是。”于南恭敬开门，让她进去。

“参见皇后娘娘。”昭亦和于夏立刻行礼。

“起来吧。”

“谢娘娘。”

昭亦起身警惕的站在容子衿身后，低头心里数着他的头发打发时间。深宫里的女人怨气中，弄不好怒火中烧，火烧燎原，她可不想当炮灰。

“你不是倾歌的随从吗？怎么在六王爷这？”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人是六王府的下人，前日郡主缺人手问王爷借了小人去，不过小人手笨，没伺候好郡主。”说完很应景的跪下了。

“起来吧。”

“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昭亦总觉得这皇后看容子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眼神带着期许，但又有点失落，有丝娇羞，又有点悲伤……总之很复杂也很奇怪。据她观察，但凡和容子衿走的近的女子多半是要遭殃的，就比如那个孟君竹，不过容子衿貌似并不喜欢她，自然皇后也没有怎么着她。

“六王爷和十三王爷这是在讨论什么？”

“回皇后娘娘，我和六哥在喝茶，顺便讨论昨天晚上的事情。”十三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和刚才完全不同。

这货也是个戏精呀！

昭亦知道生于皇室定不会是小白，而像容子牧这般活得清澈洒脱着实不易。

“那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容子衿眼底如一潭死水，面容平静，咽喉发出的声音冷淡如寒冬的风，刺骨透凉。

皇后原本春光满面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气氛突然尴尬起来，须臾，她便开口道：“本宫就是想问问六王爷昨晚可有受伤，毕竟这回去怕不好交代。”

“有劳娘娘费心，本王无事。”

“没事就好。这凳子本宫坐着到是暖的，刚刚还有人来过？”

糟了，忘了这茬了。

昭亦神色紧张，手指抓紧衣侧，大脑不停运转，不知道怎么糊弄过去。

容子衿突然抬起手，抿了口被子里的茶水，神情依旧冷淡的开口：“嗯。”

他开口，皇后自然不会回驳，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昭亦看着她离开院子后走远，才放松身体。

“六哥，她……”容子牧突然停住了，神情古怪。

昭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看看容子衿那祸国殃民的脸，怕是和她猜的一样，又是一段无果的爱恋……

昭亦见这气氛不对，便想出门找于南八卦一下，谁知他先她一步开口了。

“嗯。”

嗯？几个意思？只有她一个人不懂吗？

容子牧抬眼看见昭亦两眼一瞪，神色呆滞的呆萌样，笑了出来。

“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呀？太逗了，哈哈哈……”

昭亦白了他一眼，并没接话。

容子牧看他那种不屑的表情，笑的及其谄媚道：“小白，不懂没事，改明儿下了山，本王带你去春香楼转转。”

周围的气压瞬间低了八个度。

“皇后娘娘刚走，王爷就这般憋不住性子，恐怕不妥吧。”昭亦云淡风轻的回复道。

“哦，怎么不妥？”

“您看见皇后娘娘就想去青楼，莫不是……十三爷你思春了？”

看着容子牧憋得如猪肝色的面容，昭亦的心情别提多嗨皮了。

让他丫的再调侃她。

“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是您自己说要去青楼的嘛。”

容子牧被气得说不上话，一口干了杯子里凉透了的茶水，平复心情后，起身告辞离开了。

他走了，昭亦也自然准备离开，毕竟折腾一天一夜了，再不休息她是要瘫了。

“你很喜欢十三？”容子衿在所有人都退出了，只剩昭亦时突然开口了。

“啊？”什么意思？

“你出去吧。”

“哦，是。”

昭亦看着他起身走近床榻，然后躺下，脸色不好，屋里的气压也低了几度，也不知他是怎么了。出门后把门带上，便会房休息去了，这日子太累了。

躺在床上后她却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刚刚容子牧欲言又止的那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莫名其妙的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旧情人？青梅竹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