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道当时风无理
作者:李三羊      更新:2020-03-30 13:48      字数:2986

你看过晚霞吗?

你欣赏它吗?

我看它起码温馨而又多泽绚丽。

可为何它总是要存在我的记忆里。

是因为它太过容易失却吗?

朱白儿从未这样情急,她总是温婉而清丽,不着痕迹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可现在的她太过着急。

不是因为所处困境摆脱起来太不容易,她何曾在乎这些,只要道心不失,又何况性命。

怎知为道而死,战争中抛却性命如何不失一种解脱。

她早已心念至此。

只是她也未曾想象今日境况,竟然有一男子出手自己揽在怀里。

与他陌生,之前话语不多。

他是温柔,朱白儿能够过往看到他眼中多情。

并非欲情,而是他看所有物什,包括山水之间竟然都是多情。

他与自己很像,只不过似乎他更纯粹,不是自己多过牵挂。

自己的心中因为牵挂,因为易感所以多情,那么他呢?

朱白儿开口:“你放开我。”

辛畅心中奇异,我保护于你,又有什么不好。

斩钉截铁:“就不。”

朱白儿脸色越红,辛畅元力强过与她,总是挣脱不开。

况且她怕多余动作会害应敌辛畅枉送性命。

毕竟他是多情。

只是心中毕竟委屈,在她一生之中还未有这样窘况。

无可奈何,竟然双眼粉红似乎泫然欲泣。

眼泪早已在眼眶之中打转,下一刻就要掉落下来。

朱白儿万般无奈之时,对辛畅已然是恨急。

竟然张开了口,一嘴咬在辛畅臂弯。

辛畅吃痛,他总归没有料到这般。

左臂一松。

朱白儿此时终于滴下泪来,却也眼看辛畅,看他情况,不知是否危险。

辛畅的剑还是在手,却睁眼看到一片落叶正在朱白儿头顶。

下坠,她眼中痴离,不知为何。

如此危险境地。

辛畅左手护在朱白儿头顶。

竟以血肉硬接飘落树叶。

元力护体,辛畅发的一声大喝。

朱白儿脸上鲜血滑落,她眼睁睁看到辛畅竟为她流血。

一张粉嫩脸上不知何种颜色。

鲜血,泪水混合。

辛畅一张笑脸,突忽出现在朱白儿的眼。

心中无限情恨不知何时种下,似乎与心本来一体。

朱白儿再也顾不得什么,抱搂辛畅急急为他查看伤势。

辛畅还笑,笑的轻狂,笑的温馨:“无妨。”

朱白儿泪水流下太多,竟有谁能够看得,忍心看得。

天地之中还笑,笑声狂放,不知属于何人,总之让人镇魂。

花弄影凌空虚渡,来到辛畅朱白儿两人身前,开口便是:“我要你杀了她。”

辛畅震惊,于花弄影此时他心中当真惊惧。却也问出心中想法:“为何?”

花弄影狂笑,轻蔑:“男女之情,多余。”

辛畅想要解释,话出口却成:“这世上唯情最真,何谓多余。”

花弄影须发皆动,他对辛畅似乎此时恨极:“你可知道吗?舍除情欲,你可知吗?”

辛畅愤然:“道当真舍情抛欲,那我舍道却又何妨。”

花弄影怒极反笑:“没人可以这样和我说话,任何人都不行。”

辛畅昂然挺立,面对花弄影,他此时当真看破生死。

花弄影道:“你要知道,我十分怜惜你之才华。”

辛畅点头:“我当然知晓,你为我做过很多,只是毕竟道不同不与为谋。”

花弄影道:“你当真这般坚持吗?大道广阔,你有何必太过拘泥小节。”

辛畅道:“我的心中,道没有大小,事不论是非,唯情一字毕生不敢辜负。”

这时辛畅又想起了杀圣。想起了他的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心中豪情喷涌,似乎眼前花弄影不过小人。

花弄影眼见辛畅似乎只待引刀就颈,得证人生道理,不由感到万分棘手,无可奈何。

只是他又说道:“辛断谋想必不会这样想法。”

辛畅大惊:“你见过我二叔。”

花弄影道:“不错,只要你遵从我之想法,天下何物不可轻得,更不必是辛断谋。”

辛畅心头百转,只是毕竟还无动于衷。

花弄影眼见辛畅已经表明态度,更是郁闷,不知此事如何处置。

天地也静,还有西风。

黑暗中,天空星星更显明亮。

一声悠悠叹息,叹息太长。

花弄影怀中掏出一物,药瓶。

帮助辛畅涂抹伤口,道:“前路多辛你好好保重。”

御空,此地再无花弄影。

朱白儿终于从花弄影的威压缓过神来。

道:“就是栾天宗的三叶道人也无这样骇人修为,你要小心。”

她委实不知,天地广阔竟然有这样修士,想必他的本领足以天地改颜,星月改位。

辛畅竟还是笑:“总归,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他伸手抚摸小熊,方才发现,小熊竟然已经昏了过去。

只是神情似乎还有惧怕之容,身体睡梦中也是抖动。

无奈,两人只好就地歇息,不过,前路该当一片坦途。

想必他们很快就能到辉煌城。

辛畅烧了一道素汤,味道却显纯美。

朱白儿尝着难得一道汤,竟然嘴角轻笑。

月光下,当真明艳不可方物,辛畅几乎魂断。

半晌,回过神来,清理多余思绪,他道:“你明日要去哪里?”

朱白儿道:“我也不知道呢。”

辛畅道:“那不如和我同去辉煌城,我有好多朋友的。”

朱白儿想笑,没笑:“那我可要认识一下了。”

辛畅道:“他们都很特别,为人很好,摸鱼儿,和我长得八分相像,你见过就知道了。”

朱白儿终于笑出声来,更美。

她心道:摸鱼儿哪里是什么好人了,我和他一同长大,可比你知道多了。

辛畅眉飞色舞,不住和朱白儿讲辉煌城趣事。

夜色似乎不止是黑,星星不止是亮。而天空中一轮银盘又何必皎洁。

前方辉煌城,城楼已经可见。

似乎万古之前,它便这样高大,夕阳有余晖,却也照不到城墙另头。

辛畅心中欢喜,他感到骄傲,温馨。

毕竟是杀圣主持建造,他由衷的欢喜。

而城门几个黑点,黑点欲大。

竟是几个人影,辛畅看到熟悉,他心中情动,泪水似乎奔涌。

他奔涌,而前方念君姑娘向他奔跑。

毫无顾忌,他们热情相拥。

此刻天地似乎斗转,最暗。

天地之间还有疑问:为何,我这样心痛。

摸鱼儿当然向朱白儿跑来,不住双手作揖,脸上堆满欢喜。

询问:“你怎来了,你怎来了,哈哈,哈哈……”

他围绕朱白儿不断转圈,大喊大闹:“快来看,这是我的师妹,漂亮不,好看不。”

心中到底自豪。只是还不敢碰她,当然他知道朱白儿。

朱白儿,终于开口,仿佛日月颠倒后已经无数世纪。

“师兄好,见到你很高兴。”

只是她的心中有一个肯定:原来他是这样爱人。

此时,辛畅还是念君姑娘相拥,诉说思念,诉说欢喜。

摸鱼儿目瞪口呆,无他,,朱白儿从未叫过他师兄,以前从未叫过。

他心中莫名:“白儿,你有心事?”

与她亲近人,向来都是这样叫她。

朱白儿看向他,双目似乎无神,只是她的心中终于有神。

她道:“师兄,我要回栾天宗了,你可有什么交待?”

摸鱼儿心疼:“你怎么了,怎地刚来,却就要走。”

朱白儿道:“师兄,我要走了,你有什么交待。”

摸鱼儿终于回答:“高师叔近来反常,你帮我问鲁卿散人可有道理。”

朱白儿知道,鲁卿散人颇为通晓过去未来术数,定然会有道理。

道:“那我再来通知你。”

她走了,她不再停留,虽然她的心中是不舍。

她只有走,莫名悲痛,泪水流。

即使倾城倾国之色,但他会喜欢吗?他会喜欢吗?

没有人送她,她不喜人送她。

她最想一个人走。

辛畅众人回城,道:“妖魔可曾在附近出现过。”

李京师道:“不知为何,现在确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