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识
作者:掠海飞      更新:2020-03-30 11:16      字数:2239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夏侯仁每每遇到被人挤兑的时候,自己总是用李白的这句诗来安慰自己。

但有一天,他遇到一个老头,对他说,“小伙子你老是这样可不行,你得有真才实学才行,你得有本事而不是显本事,你得为他人做些他人认为好的事。”

夏候仁觉得这老头怪怪的,“你又不认识我,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你别管别的,你说说,我的话在不在理?”老头捋捋他的白胡子,“你说你到这儿也不合群,到那儿也没朋友,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钱,因为我没本事,因为我长的丑,因为我的父母不是有钱的,不是当官的......”夏候仁说,“反正这个世界就是个好强欺弱的,不讲道理的。”

“嗨嗨,反正着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你总是把错推给别人,推给社会,”老头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你这么着愤世嫉俗,牢骚满腹,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看的头大,看的眼小,看的一切都没了意思,你这叫什么?你这叫自命清高自命不凡,有个地方最适合你去,要不要我高诉你呀?”

“我正愁着这个地方,那你快告诉我呀?”夏侯仁热切地希望着,可这老头忽然不见了,他用手揉揉眼睛,心里毛毛的,难道碰到神仙了,不能啊,再说他也不相信什么神啊鬼啊的,可他这回真的着急了,他慌忙四处找,扯开嗓门喊,可怎么也喊不出声......

“你醒了。”

夏侯仁睁开眼睛,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且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一个他重来都不曾见过的女孩,柔声细语,居然一身古装打扮,正微笑着看着。,

“你是那个朝代的,莫非我是穿越过来的,怎么冒犯到你的闺房来?”

女孩用手摸了摸夏侯仁的额头,“哥,你没发烧啊”

“?”夏侯仁莫名奇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可全身像被人抽了骨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摊在床上,他怎么动也动不起来“我这是怎么啦?”

“你就省省力气吧,四肢的筋都被挑断了,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你就心安安的躺着,好好的养伤,别的就别问那么多,也别管那么多......”这小姑娘长的清清纯纯的,瓜子脸,眉清目秀,温温柔柔的,他不明白,她凭什么叫他哥哥?这是那儿跟那儿?这些都奇奇怪怪的,这个房子的布局也是奇奇怪怪的,墙壁上挂着几个像是很有年头的树皮,上面烫刻着古象形字,古董的桌子,古董的椅子,古董的花架.....那些,莫非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女孩莞尔道,“你还记得前天的事不?”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我脑子里现在什么也没有,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请求你给我个解释,小妹妹”

“我和我爷爷正在大云山上采药,在山腰的老松林里,碰巧发现一个大麻袋,袋口扎的好好的,于是我们打开后,才知道了,原来里面是你,那个惨相,满脸的血,满身的血,都没一丝的衣服,头发又脏又长,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脚被尼龙绳子捆着,我爷爷号了号你的脉,说你还活着。于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弄到我们的房子来,我爷爷给你洗净了身子,用上我们土制的创伤药,给你敷在刀口上,我爷爷都让我守着你两天了,嘿,我也不知道你那来的这个福分?”

女孩弱弱柔柔的,语气透着一股如丝的娇嗔,继续道,“你跟谁结下这么大的仇,居然把你弄成这样?”

“谢谢你们!”夏侯仁说,“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好像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的救命恩人,你叫什么?你为什么叫我哥?”

“我爷爷让我这么叫的,他说你的年龄和我相仿,差不多。我叫秋菊。”

“那你爸妈呢?”

“我没有爸妈,我是我爷爷在沙垛里刨出来的。”

“你逗我呢,小妹妹?”夏侯仁动了动面部的肌肉,想笑一笑,这时候他才感到那是多么的疼痛,他皱了皱眉头,闪着双眸。

”真的,我不骗人,从小到大,我爷爷就没有教我怎么说慌,怎么骗人。”秋菊淡淡地说:”我不像你们有爸妈的,从小有人疼有人爱的有人保护的。”

“那你爷爷是什么人?他对你不好吗?”

“我爷爷可是个好人,他不是我的父母胜似我的父母,打我记事起,他就一直在做好事,一直在帮助别人,你要不是遇到他,恐怕早就成了狼或虎什么的食物了。”秋菊说,“我就搞不懂,大云山到最近的村庄也有一百里地,而到城市也有二三百里地,你是怎么才会被扔到大云山那片原始森林里的?”

“啊,这跟我当年怎么会从沙垛里刨出你一样,人事茫茫,人事茫茫啊。”说话的是秋菊的爷爷,他回来了,他听到了屋里两个年轻人的谈话,边插话边进来,见到醒过来的夏侯仁,显得很高兴:“怎么样?还习惯吧?小伙子是哪里人士?”

“爷爷,我给你弄吃的去,饿坏吧?”秋菊见爷爷回来,兴高采烈,忙不迭地去做饭。

“啊哦,慢点。”爷爷精神挺好,举手投足飘逸自然,声音洪亮豁达爽气,“小伙子,我骑马到附近的村庄溜了一圈,没有打听出有什么事,有什么人跟你这事有关连,你告诉我你到底犯什么事了,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爷爷,我也想不起我做个什么,没做个什么,我对我的过去所做的都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爷爷,我只知道我叫夏侯仁。谢谢你,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我现在这样了,可能还会给你们带来大的麻烦,爷爷,你们真的不该救我啊?”

“小伙子,你说你叫什么?夏侯仁?”爷爷仿佛忽然被什么怔住了,急切地盯着这个躺着被他救起的人,他开口道:“像他,就是他!”

“你父亲叫夏侯一,是不?”老人有些激动,双目炯炯有神,盯盯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是的,但我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