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这个比喻很形象，我不知道他们看着我们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们没有任何记忆记东西的方式更像”白明再次底下脑袋，这次很长时间没说话。

三个人带着四只丧尸安静的走在空旷的底下铁道中，白明还在思考歆夜很习惯这种沉默，虽然自己也很不喜欢这种沉默就是了。

“你多大了？”柳青忽然冲着歆夜问道。

“快十四了”歆夜想都没想的说道。

“白小子，你那？”柳青看着沉默的白明问道。

“我？快十六岁了”

“都很年轻啊，话说我们组织里的能力者都是很年轻的人那”柳青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董田、高明还有老大兄弟两个。

“你是说能力者的年纪都不大?”歆夜好奇的问道。

“倒也不全是，有传言老大都三十好几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柳青摸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绝大多数的能力者都很年轻，至少我目前碰到的都是，就比如说现在我身边这个小白脸。”柳青努了努嘴，冲着白明鄙视的笑了笑。

白明当然不乐意了，当下就想和柳青掐起来，然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我知道了，那是什么了”

“什么什么？”柳青扣了扣耳朵随意的问道。

“丧尸不用脑子记东西，却能走回去的原因。”白明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丧尸，“感知器官都在工作，然而他们的脑袋却始终什么都记不住，”

“你是怎么知道的？”歆夜看着前面的丧尸问道。

白明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能感觉到这些丧尸现在的感受，这是能力带来的好处之一吧”

“那是什么感受？”柳青抻着脖子好奇的问道。

白明沉默了好久，最终叹息着说道“就像溺在水中一样，身体和大脑完全分开，简直就是被禁锢在这具身体中一样，这是我的感受遗憾的是丧尸自己毫无感受”

柳青虽然看不清白明的样子，但是也能清楚的想象到白明的脸上到底是怎样一种神情，想必是充满了恐惧吧。

歆夜低着脑袋，仔细回想着白明说的话。这样说来的话，好像和自己的创界很像，难道自己和这些丧尸很像吗？歆夜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丧尸，认真的回想关于自己的一切。

“我说过这些丧尸不知道怎么记东西，但是身体却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就像是本能一样。”白明想了想，“就好像婴儿刚出生就会吸奶水一样，就是这样的感觉。”

柳青嗤笑一声，“找你这么说，难道这些怪物还把吃人当成本能了？”还没等白明回答紧接着说道“本能这种东西，那也是每种生物一出生就具备的能力，这些丧尸之前恐怕从来没经过这里，那么他们是怎么形成这样的本能的？”

白明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些东西可以后天培养的，难道婴儿不用学走路？狮子不用学习捕猎？鸟儿就不用学习飞行？”

柳青想了想，好像说不出来话了。很多东西都能后天学习得来，有些人学不来有些人学得来，更多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学到了，比如喝醉了酒的人第二天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回家。

杯子掉了下意识的会去抓起来，但是那也是无数次的学习中慢慢掌握的，这些丧尸难道无数次的经过这条路吗？

柳青和白明说了自己的想法，白明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自己虽然感同身受但是丧尸虽然五感都很敏锐，然而行走却丝毫都用不上，早在感觉感觉到的之前身体就做出了反应，这也就是白明看到追人的丧尸容易撞到东西的原因，虽然庞大的数量会推着个体前进，身体和感觉的分离也是造成这一点的原因之一。

“我之前从来没尝试过控制丧尸”白明和柳青聊得很开心，不知不觉就走过了很久的路。

“你们发现了吗？”歆夜忽然开口。

柳青和白明这才注意到，除了那四只丧尸之外这里还有个活人，要是歆夜一只不说话存在感简直为零，“你倒是安静的很啊，丫头”柳青老气横秋的说道。

“我们回到了远点”歆夜指着前面的说道。

“别逗了，要是回到远点怎么可能连点战斗的痕迹都看不到”柳青背着枪往前面走去，然而片刻之后就停了下来。

柳青踩了踩地上，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曾经用枪钉死过一只丧尸，而这个痕迹就和那个痕迹很像。

“看来丧尸的所谓本能不是很好用啊”柳青冷笑了一声，抬脚卷起一块碎石块接到手里随意的抛了抛，朝着上方的黑暗中扔去。

石子很快就掉了下来，随意的在地上蹦了两下不知道跳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不应该是这样，明明这里就是它们最熟悉的地方，怎么会这样？”白明再次感觉了一下丧尸的动静，很是惊讶。

柳青摸着背后的长枪眼中闪着不一样的光芒，“能指挥狼群的只有头狼，所以...”

歆夜直接消失在原地，漆黑的长剑带着冷冽的寒光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而歆夜却皱了皱眉急忙向身后闪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长枪从歆夜的身边冲出，霸道而一往无前的姿态冲着那道漆黑的影子洞穿而去。

长枪消失在黑暗中，柳青还在保持着那个姿态片刻之后收回长枪，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应该是之前在超市里面碰到的东西，之前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那东西的样子就不是很清楚，应该是能借着黑暗掩藏自己的身影”歆夜重新收回自己的剑，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没感觉到丧尸受到什么东西的指挥，为什么会这样？”白明疑惑的看着丧尸，四个丧尸也歪着脑袋看着白明，感觉就像是一个奇怪的人在照镜子一样。

“没人知道丧尸是怎么沟通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能被你知道”柳青摸着长枪，嘲笑道。

“你们也遇到过高级的丧尸？”歆夜蹲下身子摸着地面问道。

“有几支小队在搜集物资的时候遇到过，但是...”柳青遗憾的摇了摇头。“杀掉这几只丧尸算了，看着就烦”柳青恼火的甩了甩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