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易风没有太粗暴，在玉杯距离皮狐狸咫尺之距时，他端杯的手凝滞不动了。

“老皮，你先闻闻，马ｎ的气味如何？”易风皮笑ｒ不笑的神情。

皮狐狸急言：“老易，哦，不，易小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呵呵，小爷我让你闻闻这马ｎ啥气味，又没谈说话的问题。”易风干笑着言道，“你说，啥气味？”

皮狐狸也干笑着回答：“呵呵，气味不错，不错，香气扑鼻，沁人心脾，呵呵……”

“既然这样，那就请您干了这一杯吧？很有品位的干了这一杯。不要像小爷喝酒那般驴饮。”易风将玉杯推到皮狐狸臭嘴前。

此时，皮狐狸才明白，这二愣子是报复自己，怪罪自己之前腌臜他喝酒没品位。于是，他就陪着笑脸，谄媚的口气道：“易小爷，之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万望见谅，见谅啊！”

可是，易风不想见谅他，就脸色一沉，威吓道：“凡是得罪小爷的，全都没有好果子吃。当然，你例外，你只要如实招供，这‘美ｎ’就免了。”

“好好好，我招，我招。”皮狐狸点头如小ｊ啄米。

“那好，第一个问题：飞剑杀人是怎么回事？”易风准备先解决当前的问题。

闻言，皮狐狸眨巴眨巴那小眼睛，狡黠的神情道，“你应该去问问李大良啊。”

“你妹的，李大良？他远在千里之外，如何知晓？”易风唾骂，“你想把小爷当猴儿耍？”

“不敢不敢，易小爷您威名远扬，我是阶下囚，哪敢？”皮狐狸似乎很坦诚的神情，“有一点，易小爷您有所不知，李贵妃乃是李大良的养女。”

养女？易风一怔，就目视阿山。

阿山也是一头雾水，怎么可能？

“这是个秘密，没有几人知晓。当然，天下的秘密岂能瞒过东厂？当然，东厂的秘密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知晓。但作为督主，哦，对了，曾经的督主，我老皮是无所不晓。”

顿了顿，皮狐狸继续解释，“李大良野心勃勃，早有谋逆之心。他誓言要为其祖上，就是那几被灭族的李善长，报仇雪恨。所以，就收养了这么一个养女。经过魔鬼训练后，游说那些老臣，劝说太皇太后，*着皇上娶了她当贵妃。”

“可是，这与他谋逆有关系吗？”阿山不解的发问。

“山弟啊，这你就不懂了。”皮狐狸一副老谋深算的神情，“要想谋逆，他作为一个臣子，必须有合理的借口。否则，师出无名。”

“那么，如何师出有名？就必须有个正当的借口。这个借口，足以让人神共愤。现在，你们看到了吧？李贵妃惨死。这就是最好的借口。”

“你真是胡咧咧，娘的鳖孙，”易风唾骂，“你说的这些，小爷我是越来越糊涂。李贵妃惨死，是事实。但又不是皇上谋害，你这死太监才是凶手，他谋逆啥？老百姓们又不傻，他就用这借口？这就叫师出有名？你也太扯淡了吧？！”

皮狐狸依然是那副老谋深算的神情，“易小爷，我身处大牢，我说是我杀人，有人信吗？别人不说，就说你，你信吗？”

“当然不信！”易风斩钉截铁回答，“所以，小爷才来询问你，谁是真正的凶手。”

“真正的凶手，就是李大良。”皮狐狸肯定的口气，“他杀了自己的女儿，然后会推到皇上身上，再然后，就是举起谋逆大旗，勾结外邦，杀向京师。”

“既然如此，你为何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阿山质问。

“呵呵，小弟弟，说你嫩，你是真嫩啊！”皮狐狸乐呵呵的笑道，“老哥我这是以退为进啊！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命！”

什么，你承认杀了李贵妃，还能活命？阿山满是怀疑的目光，然后扫一眼易风，意思是：老易哥，你信吗？

易风干咳一声，清清嗓门儿，不置可否。

见状，皮狐狸就满是得意的解释：“两位弟弟，说你们嫩，你们就真嫩了吧？！呵呵，老哥我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什么ｙ谋诡计没见识过？可以这么说，皇上的心思，我比你们清楚。”

“皇上什么心思？”易风和阿山异口同声问。

没办法，在这方面，两人真的是自愧不如。虽然皇上对自己不错，但正如老孟所言，“伴君如伴虎”，历史上宠臣一夜之间就被灭九族的数不胜数，因此，他们也必须小心才是。

见两人相信了自己，皮狐狸就长吁一口气，然后用嘴努努易风手中的马ｎ玉杯，意思是：老弟，这马ｎ的气味太ｓ了，你稍微挪开点儿，挪开点儿。

易风略一沉思，便退后，重新坐在那张太师椅上。

皮狐狸再度长吁一口气，就又对阿山努努嘴，意思是：老弟，你也识趣儿些，好吗？

阿山望望易风，就松开他，坐在那“咯吱咯吱”乱响的木床上。

皮狐狸恢复自由，就缓缓起身，慵懒的伸个懒腰，舒展一下之前被阿山束缚的僵硬的四肢，然后自个儿端起一碗酒，咕嘟咕嘟，灌入腹内。

“老皮，你的要求满足你了，酒你也喝了，就别装大尾巴狼了，”易风冷笑着催促，“皇上的心思，也该说了吧？”

“说，说，立马说！”皮狐狸应承着，本欲坐回自己的木板床，但见阿山霸占了那里，就无奈地坐在地上，倚靠住墙壁，神秘言道，“皇上想要什么？皇上想要一个稳固的江山。这是他的唯一目标。可李贵妃一死，他这目标就难以实现了。”

“李贵妃莫名其妙的翘鼻子了，无论是否皇上所为，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金銮殿上，按照普通人的想法，谁有能力如此行事？毋庸讳言，只有皇上！因此，任凭皇上说破嘴，李大良都不会相信是别人所为。这一点，皇上心知肚明。”

“皇上刚登基一两年，资历较浅，很多朝中大臣都不是他的嫡系。说实话，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在那儿罩着，莫说他能否维持这一两年，就是能否登基还是未知数呢！这一点，皇上也是心知肚明。”

“可以这么说，那些皇子们，虽然都在自己的封地，但每个人都对皇位是虎视眈眈。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师出有名的机会。如果李大良以此为契机发兵，那些皇子们就会联合地方军阀，或是勤王，或是诛帝，然后实现自己的目的。”

“你等等，你先等等，”阿山ｃ言，“诛帝我明白，就是趁机杀入京师，代了皇上的龙位。可是，勤王后怎么也能当皇帝呢？”

呵呵呵……皮狐狸舒爽的笑笑，“幼稚了吧？呵呵，勤王只是借口。勤王时，就能把天下兵马都收集到自己手中。一旦拥有了天下兵马，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哦……阿山和易风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可说了这么多，你依然没告诉我们，你为何主动承认杀人，还能活命呢！”易风重新回归之前的话题。

“我说是我杀人，就是代皇上受过，就是为皇上解围。然后，李大良如果想反叛，就师出无名了。而皇上，也可高枕无忧了。”皮狐狸终于解释了重点，“老哥我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我承认，皇上是好皇上，仁爱，善良。因此，我帮了皇上，以皇上的秉性，就不会杀我。”

哦……易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