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罗马。

弗罗斯特把看完的报告扔在桌上，叹了口气：“本来也没有指望这次能够对昂热造成威胁，可是如果能在楚子航身上找出问题，至少能够动摇昂热的地位，可是恺撒……他似乎永远都不明白家族对他的爱。”

“可能是我太疏忽了。”帕西站在一旁，“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做了该做的，做得很好。”弗罗斯特没有追究，“关于猎人市场上那个悬赏屠龙的任务有消息了吗？”

“没有，那个id是一个资深猎人的，但是根据情报，他几个月前在大溪地度假时遭遇了鲨鱼，被鲨群分食了。”“那么别致的死法，然后他又复活在猎人市场里？向全世界发布屠龙任务？”弗罗斯特笑，“对手很嚣张啊。”

“是这样，这是在挑战所有混血种都遵守的规则，龙族的一切秘密都不得对人类泄露。”“如果只是谣言就好了，可惜不是。”弗罗斯特沉默片刻后说。

“已经找到了吗？”帕西平静地说，“是的，通过对地震频率的检测，我们检测了全世界的地动频率，最后通过计算我们把目标锁定在了这座城市里。”弗罗斯特摊开一张地图，上面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标记，然后往地图中央的红色五星，“北京，那是中国人说的龙气宝地，清朝入关后继承了那座都城，因为它坐落于燕山旁，那座山被认为是一条古龙的遗骨，向东延伸出山海关，关外就是满洲人的故乡，满洲人循龙而入关，最终在北京看到了龙气。”弗罗斯特说，“虽然这是传说，不过从炼金术的角度来看，这确实也符合条件。”弗罗斯特把地图收起来，“这些东西交给恺撒去调查就好，作为尼伯龙根计划的候选人，这一项荣誉是他必须赢得的，家族的贤者之石子弹也交给他了，我们只需要等待消息就好了。”

“也许吧，不过该做的都做了，所以接下来就可以做一些不该做的了。”帕西表情一凛，一记手刀劈在弗罗斯特的脖子上，“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你就躺在床上吧，虽然对你们这些人的算盘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如果阻碍到我的话，我不介意干掉你们。”帕西冷冷地说，“希望你们不会蠢到那个地步。”

午夜，芝加哥国际机场，一架黑色湾流公务机正等待起飞，这个时候只有红眼航班还在飞，停机坪上静悄悄的，一辆摆渡车把乘客们送到了机翼下方。

“哎哟，还真是大手笔啊，湾流欸！”芬格尔大声惊叹着，“秦阳师弟已经先行一步了，我们还是最晚来的，这飞机还是他定的。”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拉着芬格尔上了飞机，“这次是直飞，我们会走白令海峡的路线，贴着北极圈，大约要飞十四个小时，”楚子航递给芬格尔一个小包，一套眼罩和耳塞，“最好睡一觉，落地就要开始工作。”

“哦哦，真是像奶妈一样的关怀啊。”芬格尔很开心。

不过他转眼就把小包扔在一边，这里走走那边看看，最后点了百威啤酒和牛角包、火腿蛋三明治做宵夜，吃完了后又拉着楚子航聊了一个小时，总算才消停下来。

与此同时，零正在接电话，“我明白了，但是……一定要这么做吗？”“怎么？你犹豫了？你以前可不会这样啊。”“不，没有，只是觉得有些不妥。”“没得商量，如果你不愿意这样做，那就自杀吧，用这种方法摆脱我。”“……是。”

零挂断电话，俏脸上满是苦涩，“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要不要来一杯？”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杯热牛奶放在她的手中，“只是有点心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话就喝点牛奶吧，睡一觉就好了。”秦阳柔声说，“嗯，晚安。”零默默地喝完了牛奶，慢慢地觉得眼皮开始打架了，“睡吧，乖。”秦阳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零乖巧地点了点头，慢慢地闭上眼睛睡去了。

秦阳露出一抹微笑，“谁都不能命令你，除了我。”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慕伯，计划提前执行，开始清洗全世界的混血种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