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这样袒护的话，让凌绝等人不知所措。有些话憋在心里，万万不能说，因为赤玑在私下千叮万嘱过他们，秦莫天的真实身份先隐瞒着柳如月！

“妹，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有些出乎意料。当日，他在正殿之外拼死护卫我苍清，这些我们都历历在目。”凌绝打圆场的说道。

“师妹，这小子在某些方面我还是挺喜欢的。”茅康也发现了柳如月不高兴，发声力挺她。

“咳咳……时间不多了，你们可知今日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原因？”墨玉瞥了一眼赤玑，赤玑气息不稳，眼睛中血丝遍布，知道赤玑所剩无多，打断了他们无关紧要的内容。

众人低头不语，不是他们不知道，是他们不愿说，也不敢说。

天命难违，赤玑一旦离开，掌门之位即将空出，现在的大会无非就是为了让大伙一起商讨新掌门人选。

当然这个新掌门人，首先肯定是赤玑直系门下的弟子，资历在赤玑墨玉之下，这是惯例，否则赤玑就没必要仅仅只收九人了。

“都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既然大家都保持沉默，那让老头我来说吧。我的师妹，你们的掌门，她这一生为了苍清付出的太多太多，你们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那些我……都看在眼里，我终于能看到她……可以过不再背负重担的日子了。或许我，你们，每一个苍清弟子都该为她高兴才对。星辰终将殒灭，流星也会坠亡，今后扛起苍清重担还需要有能力之人，今日，便是为了这个。谁有提议，可大声说出来，今日一切言论，都无虚承担任何责任。”

墨玉主持大局，话毕，便是开始等众人提名了。

“梦大师姐回来了，我觉得应该是她，当年在飘渺峰，她就已经是认定的下一任掌门人了。”

“对啊对啊，自古就是掌门嫡传大弟子接任掌门，我也同意大师姐，她待人可好了。”

“唉，梦大师姐好是好，可是这几年苍清事务都是凌绝师兄在打理，他的处事能力不用怀疑，我觉得凌师兄更合适。”

“……”

“……”

众人拿不下定论，你一句我一句，争的面红耳赤，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人选就分为两派，一派是飘渺峰旧部，他们支持梦霓裳，他们都是亲眼见过梦霓裳的处事能力的。另外一派是苍清新人，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他们见到的是凌绝的握局能力，完全拥护凌绝。

柳如月和其他师哥师姐，包括五小圣，一样陷入沉默当中，他们本就没打算和这两个人争，只是在暗地里纠结如何选择罢了。

他们两个威望极高，能力很强，各有各的好，正因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选择起来很为难啊。

“在梦师姐和凌师哥两人中择一而定，怎么看都是左手右手的关系，这可如何是好。”柳如月拿捏不准。

赤玑比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她拖着疲惫的眼睛，看了看众人，“霓裳和凌绝都是我很出色的弟子，可是前几日那一战，让我看到了另一个更合适的人，所以我想推荐他。”

“师妹心中有人选？”墨玉一脸好奇，似乎也没有料想到赤玑心中还有其他人选，毕竟梦霓裳和凌绝真的是无可挑剔的出色。

“谁呀？”

“比梦大师姐和凌二师兄都更合适的人？有吗？”

众人猜测不出，都想听赤玑说出他的名字。

赤玑慢慢地吐出三个字“秦——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