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熟睡的允诺，允晓苠毫无睡意。予昔年的炼狱时光结束了，夜里一点下飞机。

允晓苠看了看，时针指向一字。打算起身给予昔年放洗澡水，然后给她做一点夜宵。

客厅里放着娱乐大爆料，厨房里传来刀接触砧板发出的声音。胡萝卜被允晓苠切成均匀的丝，青椒切成方块，安静地躺在盘子里。

准备就绪。允晓苠坐在玻璃窗台上看外面的万家灯火，瞬间被莫大的孤寂包围。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手不自觉捏紧。

当门口传来齐景笙的声音，她以为他那个伸手把她拉出这场漩涡的人。

“法律？茉莉就是法，她不开心了，法律算的上什么？”

耳边回荡着他的话，像寒气逼人的夜里她穿着短袖，密密麻麻的寒气扎进裸露的手臂，每一个毛孔。其实那个公主抱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心血来潮，所有撩你的举动都是玩玩，你怎么就上了心？

允晓苠将半边身体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双手轻轻环住自己。或许是太渴望温暖了吧。

门铃被按响，允晓苠赤着脚打开门。

“昔年，你没带钥匙吗？”拧开门，却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还有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走廊关着灯，黑暗里齐景笙目光灼灼地盯着允晓苠的脸。

看到是齐景笙，允晓苠收起慵懒，眸子里都是冷意，二话不说就要关门。

“允……”刚开口，齐景笙就感觉到一双手正把自己往外推。

齐景笙本就烦躁，一下子被允晓苠的举动刺激，呼吸变得沉重。

不耐烦的捉住那双退他的手，手一拉，人就到了怀里。双手将娇小的人禁锢在怀里，将下巴搁在允晓苠的头上。

黑暗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交杂，允晓苠心如擂鼓，她这不是心动，是恐惧。这是她第二次对齐景笙觉得恐惧，她害怕他靠近。

齐景笙这个向来少喝酒的人，在允晓苠离开后和章吟风，余落安在珍馐苑喝了不少的酒。虽然大脑有些昏沉，可意识确实清醒的。一向对亲昵举动拒之千里，在加上有轻微洁癖，他几乎从未与人做过亲昵的举动。而允晓苠是第一个，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知道拥抱是什么感觉。

大脑里模糊地闪过余落安醉的一塌糊涂是和章吟风争论的话。

“难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吗？”章吟风捧着酒瓶问余落安。

余落安蜷在沙发里嘶喊:“需要吗？”

“难道不需要吗？”

“需要吗？”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

齐景笙在允晓苠挣扎到快要岔气时放开她，粗暴地扳过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

终于可以喘气的允晓苠深深吸了两口空气，抬起手使劲推了齐景笙一把。

“齐先生，请自重！”允晓苠快速缩回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

齐景笙因为重心不稳，踉跄地退了两步。冷笑了几声，打开自己的房门。

利落地冲个澡，然后躺到床上。关上灯，齐景笙习惯性的伸手拿床头柜的相框。

指尖触碰到相框冰冷的玻璃，可在他手里却是遥不可及地温暖。他把相框放到胸口，闭上眼:别怕，谁也不可以代替你，我会找到你。

允晓苠没有精力想别的事情，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小时。然后被予昔年开门的声音吵醒，迷糊地起身要帮予昔年做夜宵。

刚起身却被予昔年一把抱住:“晓，我好累，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