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躺在,听见兰儿的声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去老宅,看着爹娘吃的是晒干的萝卜条,这心里不好受。”
兰儿听见他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知道药药一直都挺讨厌老宅的人。可是让郝飞不管,也说不过去,毕竟是亲爹娘。
“飞哥,你toutou管着就好。我想药药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这次过年去,药药都没有说什么。”
兰儿坐在那里,想着药药的tai度。她无奈的给郝飞出招。
“兰儿,谢谢你。”
郝飞坐起身,将兰儿搂在怀里。他心里明镜着呢。老宅确实不安生,但是他作为儿子,看着爹娘过成那个样子,也很是难受。
第二天,药药看着郝飞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
郝飞隔几日就往老宅跑一趟。药药也真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她们不是太过分,她就忍了。
转眼春天到了,药药将谦儿又送去了书院。这一年,谦儿十一岁了。药药感叹着来到这里,时间过的真是飞快。
她看着眼前的药田,想着该怎么样扩大?有的种子不多,却也不算少。但若是细细算来,她这里的药材根本就不全。
她来到地里,蹲子,看着那安然过冬的仙人掌,脑中一个场景浮现了出来。
一大片绿油油的仙人掌,也是很壮观的。她眯了眯眼睛,看着药田周围,想着该去哪里种呢?
最后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好的地方。她转身就往回走。
“药药啊,哪天去镇子上?”
兰儿从屋子里出来,看见药药走进来,就问了一句。
“娘,你去镇子上有事?”
药药看着娘,她可是从来都不说去镇子的。除非临近年关的时候,或者过节什么的,娘才会说去镇子上买些物件。
“咱们那两亩地也不能空着,娘想着再去买点种子。”
兰儿将手中的物件放到棚子里,嘴上说着自己的计划。
“那两亩地,这几年土质改变了不少,但是种粮食,还是有些费劲。”
药药一听娘的话,才想起来,家中还有村尾的两亩地。她的目光都是放在了山上这片药田,看来她的计划还是不够详细。
“是啊,种什么都不好长。”
兰儿也点了点头,自然知道女儿的意si。可也不能让那地空着。现在家中也能买的起种子了,还是种上的好。
“娘,你不用去买种子了,我知道种什么了。”
药药说着,就往屋里走。她要一笔一笔的记下来,不然日后真的脑子不够用,容易忘记或者混乱的。
“药药啊,你这又是要种药材?咱们家不种粮食,这么多口人,常年买粮吃,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兰儿跟着药药走进了屋里,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炉子旁烤着手。
“是啊,这几年,我们竟买粮食吃了。这么多人,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药药听见娘的话,也点了点头。将这一条写上了,然后坐在那里,想着办法。
“娘,飞叔呢?”
药药知道,自从过年,郝飞回了老宅看望,就会隔三差五的过去。可这几天她都没有看见他。
“你飞叔有事出去了。”
兰儿有些忐忑的坐在那里,不敢看药药的眼睛。
药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刚才的想法,略微改变了而已。
“娘,我有事出去一趟。”
药药说完,就让白赶车,一起去了镇子上。
兰儿看着药药风风火火的走了,去了镇子,也没说让她一起去,她这心里就开始纠结。
“不会生气了吧。”
兰儿知道,药药若是知道郝飞往老宅这般的送吃送喝送银钱的,指不定多生气呢。
药药坐在马车里,想着那老宅的事qing。看来日后娘那里的银钱要节制一些了。
郝飞和娘一起过了好几年,对娘也很好。就是老宅这点招人烦。
她想着是他爹娘帮衬一下也没什么,但是得有个度。这边家里已经开始忙了,他还不见人影。
要是这个家没有药药,该怎么过?难道让娘扛起这个家,帮着郝飞养着老宅吗?这可是个现实的问题。
“小jie,我们去哪里?”
白看着都进城了,药药从马车里,居然还没有言语,他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去牙婆那里。”
自从上次买房子,药药从狗牙子那里才知道。那些人叫牙公或者牙婆。她想买些地,自然得去牙婆那里。
白一听,赶忙将马车掉了个头,往着一个胡同拐了进去。
“小jie,到了。”
药药下了马车,看着白领着她来的地方,怎么是个小胡同?上次狗牙子领去的可是在大街上。
白看着药药的表qing,神se一尴尬。
“小jie,这家牙婆,我认识。也是挺苦的一个人。”
药药看向白,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这只是一户普通的宅院。院子不大,却是收拾的很干净。
屋中的人许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从屋中走了出来。
“谁啊?”
药药抬头看去,只见是一头花白头发的老太太。那佝偻的身板,走露时的tui,一瘸一拐的。这样一个人让药药一愣。
“阿婆,是我。”
白看着老太太走出来,他赶忙上前扶住了她,亲切的喊着人。
“哦是二小子啊。你今天怎地有空过来?快屋里坐。”
牙婆看了看药药又看了看白。很是亲昵的拉着白的手,就往屋里走。
白冲着药药有些尴尬的一笑。药药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走。
这样一个老者,她也不会去计较什么礼貌问题的。
一行三人走进了屋子。药药一进屋子,就看见那屋中躺着一个人。那伸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和手,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了。
“ke人请坐,老婆子给你们倒点水喝。”
牙婆看见药药盯着她的孙子看,她的神qing就闪过一抹痛苦。不过很快就释然的走过去倒水。
药药看着那个孩子,左右不过十多岁的年纪,怎会这般的瘦?难道因为家中缺少吃食?可是看着他家中这个院子,也不像吃不上饭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