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由谁下手
“话不能这么说。”
姚显得有些踌躇，如果江睿炘的皇位当真稳当当的，他们就不会费那么多力和心si做这种事。
史官的笔下最毒辣，而且市井百姓最喜谈八卦，一点儿捕风捉影的事，经过了众人传唱，都会长出鼻子和眼睛，得灵活灵现起来。
“既然话不能这么说，那就好好的把潘曲青的嘴撬开吧。”
望舒语气轻松，都不傻，下一步该怎么做都很清楚，此刻的踌躇不过是放不下那嘴的仁义道德而已。
照她说，那就是虚伪。
既想得到好的，又不想背负骂名，这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姚低头想了许久，他一生忠义为铁骨铮铮，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天地心。如今却得要拿捏年老人做要挟，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悲从中来。
“你是叫望舒吧。”
好一会儿以后，姚才看着望舒问道。
他辈分长望舒太多，而且腐朽si想作祟，让他对一个小娃叫不出尊称，虽然说子家的名讳不太能随便说出去，但是勉算下来，她是江睿炘的妹妹，姚是江睿炘的外祖父，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好歹也占了一个亲戚的名分。
喊一声名讳，问题不大。
“对，你也可以叫我舒儿。”
但凡是任何一个可以卖萌拍马屁，让自己小命活的亮丽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要是能感化姚的话，还是非常好的。
“咳咳，望舒，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这种事由我们来做，实在是太令人为难了。”
向来雷厉风行的姚，此刻也有些犹豫起来。
事关重大，这种不仁义不道德的事，谁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但是交给其他人去做，指不定就走漏风声。
望舒听出他话里的意si，心里想着这老头太损了。
“那姚的意si，是算交给信得过的亲信吗？”
“不。”
“难道是算指望我？”
望舒笑着反问道，意si已经很清楚了，看来这些人世世代代的忠的名声，就是建立在龌龊事都让别人去做的基础上。
别人惯着他们，她可不惯着。
＂也不是这么说……”
“那姚，我就明说了吧，这事还真的不能指望我，做事都要论分工，一般军师是动脑子不动手的，突破口是我给找出来的，不能说我不干活吧。再说，我‘区区’一个子，正所谓百无一用吃住占地方，姚应该也不会想着把这么重要的事，压在我‘区区’这个子上吧。”
半饷以后，姚才看着江上歌问道：“她一向如此？”
“一向如此。”
江上歌一点儿都不短，恨不得把她的斑斑劣迹全部都诉说一遍，天底下规矩最多的地方，当属皇宫，可是望舒在那里，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学到。
望舒也不介意，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挽在前，一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当这个恶人的模样。
“尚儿，真的要这么做吗，把人家的老母亲请来，这种事实在是太缺德了。”
姚年事已高，都说人老了以后，越活越像个小孩子，连脾气都开始往小孩子那个方向靠拢。
听到望舒刚才故意这样呛自己，姚心里略略不，故意这么说，暗指望舒缺德，因为要挟老母亲这话，是她先提出来的。
望舒眯了眯眼睛，沉得住气，一声不吭。
“孩儿也想过了许多办法，但是潘曲青既然是为了潘老夫人入狱才回来，想要尽快从他嘴里得到消息，也就只有这个方法。”
姚尚在一旁说着，他也想有暂缓之计，可是没有啊。
“哼！”
姚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是不乐意的说道：“什么猪脑子，连想个对策都做不到，还不如‘区区’一个子。”
这话，也不知道夸望舒，还是损姚尚，总之就不是什么好话。
望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些年来，她听得太多子不如男的话，早就免疫了，如果想要用这种激将法让她就范，那要失望了。
见望舒还是不吭声，姚无他法，挥了挥手说道：“容再想想，时间还是有的。”
时间是不是有，望舒不知道，但是她要回宫，就是迫在眉睫的事，帅渣爹那边没有从前那么好糊弄了，而且留下来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被他们拉着去请潘老夫人。
“那就劳烦姚慢慢想，舒儿要先回去了，这趟出来原本就只是给太子哥哥送聘礼，耽误的时间长了，唯恐会生疑。”
她想走，姚府的人不会硬的拦着。
毕竟这里是光明磊的府，而不是宰割鱼肉的黑店。
“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姚抬起头看看天，古人总有一种很神奇的技能，那就是没有手表也能大概猜测出此刻的时间。
从前望舒怎么都不懂，后来念芯一遍遍的耐心，根据月令解气，然后看太阳月亮在天上的位置，还有地上影子的长短来判断。
不过这也只是能判断一个大概，想要准确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要看日晷或者是漏刻。
姚说着，示意一旁的丫鬟上前相送，等望舒前脚迈出门槛，他后脚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把人喊住说道：“等一下。”
“姚还有事？”
望舒收回迈出去的，转看着他问道，虽然说她不惯着姚，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头，又是长辈，该有的顺从和听话是很有必要的。
“把潘老夫人请来以后，要怎么动刑？”
姚皱着眉头，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终究是仁义圣贤人啊。
望舒在心里叹着气，一个“请”字，就说明了他们的立场，再坏也只是想为太子讨回原本属于他的道，存不了其他坏心si。
“刑罚的事，我再想想吧。”
望舒想了想，大概她不努力去想的话，这些人也想不出什么来，对姚而言，上过n场杀过人，对于再杀人他完全不会眨眼睛。只是让他用各种刑罚手段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见她答应的那么快，在回宫的l上，江上歌语气嘲笑的说道：“看来，你对怎么折磨人，很有研究心得？”
“四哥哥不是不送我回宫吗，跟着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对，看看你是怎么想出那些令人发指的刑罚。”
江上歌也毫不e气，能怼就怼。
“哎……”
望舒托腮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着：“四哥哥，你不喜我，我也不勉，但是你当真是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都说偏见会蒙蔽眼睛，现在的江上歌何止是蒙蔽了眼睛，简直就是瞎了。
“嗯哼？”
江上歌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他是看着望舒长大的，那些唬人的手段，在他面前都不管用。
“四哥哥，你要想清楚，我现在这么做是为了谁，你要是看不惯的话，我大可停手继续混吃混喝，就留给你们这些不忍心对孺下手的君子继续查吧。”
“你以为没有你就成不了事，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江上歌依旧哼哼，以及不屑。
“很好，用刑的事，你自己想，我还琢摸着给父皇做蛋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能分心。”
望舒巴不得把这份苦才是外出去，在厨里捣鼓蛋糕，总比在间里想着怎么折磨人，来得舒服吧。
“你的事，我才不会帮。”
江上歌马上拒绝，大家都不是天生心肠歹毒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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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