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都是圣贤好男儿
潘曲青抬起头，看着望舒，眼底神有些诧异可疑。
其实就算望舒不说话，屋子的壮汉，唯她一个着红透白的小萝莉站在那里，想不被人都很难。
“那你要怎么样？”
江上歌看着她，撩起摆擦拭着手背上的血迹，他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实在很难和暴力连在一起。
“他既然能回来，就表示这里有比他命更重要的东西，拿捏着他的软肋就够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望舒浅淡的说着，这简单的道理，她不脑子都能轻易想出来，这些人竟然想不出来，她才不相信。
“他的软肋就一个，我们总不能真的劫杀老人吧。”
姚尚在一旁说着，读圣贤书多的人，总会有种儒者的气息，觉得这样的事做起来，不太人化。
事实上他们冲进潘宅把潘老夫人抓起来，丢到牢狱里面，也只是换个地方给她待着而已，好喝好住的伺候着，别说动刑，哪怕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至于那些用刑的传闻，都是放风出去，说给潘曲青听的。
“不能，不能，活了那么久，死于非命的话，就太糟糕了。”
望舒摇了摇头，她也不太赞成这种做法，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潘曲青能一辈子咬紧牙关不说话。
真要审一年，她的耐心会磨光的。
裴倾奕在南下剿匪努力着，她总不能一个人在这里白吃白住。
她也想证明自己，并不只是虚有一副名声。
“这恶人，谁也不想做。”
姚尚说道，如果他们是那种轻易就能手刃孺的恶人，当的事就好办多了。
现在这种做法，大概差不多到极限了。
“不想做，那要想想太子哥哥怎么办，他是受诬陷了，还是真的如同传闻那样是整件事的主谋，你们不想知道吗？”
“不会是主谋。”
江上歌怒吼一声，俊俏的脸颊因为忽然间的暴怒而得有些微微，他那么拥趸江睿炘，就算江睿炘哪一天要背叛全天下的人，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跟着。
“我也不希望他是。”
望舒对他度的转，早就习惯，耸了耸肩膀，表示无所谓。
“所以，才要查清楚不是吗，否则以后史官大笔一挥，这桩无头悬案，就会永世传下去。”
她缓缓的说着，其实这样不清不楚的悬案，从古至今一点都不少见，就拿比较出名的雍正帝登基而言，因为诏书和康熙的死没有交待清楚。
所以这些年来，史官和历史学家们对雍正帝的继位一直存在各种猜忌，有人认为雍正帝继位名正言顺，也有人认为是雍正帝用了非正常的手段夺来的皇位。
围绕着这个疑云，倒是衍生了不少影视作品。
说到这里，望舒站起来，朝着潘曲青走过去。
小安见状，死死的拽着她的袖，咬着嘴唇在摇头。
那个人多可怕，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浑脏兮兮的，而且脸的血污，眼神也很可怕。
望舒掰开她的手，给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可是小安怎么也没办法安心。
“就算我问话，你也不会回答的，是吧。”
望舒走到他跟着，隔着大概有半米的距离。
虽然潘曲青双手反剪绑在后，双脚也被扎了起来，但是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一定的俯冲能力还是有的，她必须要计算好自己的安全距离。
没办法，太爱惜生命了。
如果这件事不是牵涉到太子哥哥的话，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管谁爱怎么就怎么，怎么查就怎么查，她一点儿参与的想法都没有。
潘曲青看着她，瞪着一双布血丝的眼睛，死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你不好奇，躲了差不多十年，甚至在风声最紧的几年都相安无事，怎么归于平淡以后，却被找到了呢？”
望舒笑着说，并不期待他回答。
潘曲青瞪着眼睛看着她，眼底也闪过疑虑。
那时候形势多严峻，不管是或者不是，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关联的，都会马上被扣上帽子，城河的水，染红了以后，三天三都没消褪。
“因为，是我发现了蛛丝马迹，你才会被找到的。”
望舒说着，笑得快，和潘曲青的神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现在你的心里，大概是恨死我了，要不是手脚都被绑起来，应该会想当场掐死我吧。”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潘曲青的手臂，血管青筋暴起，被一指粗的麻绳勒得发红。
“其实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就算你现在被死，你所有的兄弟妹还有小辈甚至你最敬重的母亲被死，潘曲青，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望舒的声音，徒然提高起来。
“呃，呃呃。”
潘曲青嘴里发出几声怒吼，他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想说，因为一旦说出一个字，后面被逼供就容易多了。
“哟，还真的生气了，因为你们而死了那么多人，堆起来有小山那么高，足足抵得上你们潘氏一族几十倍，你们的命就值钱了？”
尽管这是人之常，可是望舒说到最后还是生气了。
她也一样，那一个不相干的人和边任何一个人相比，只能活一个的话，她连想都不会想直接做决定，就算拿十个人相比，她也不会犹豫，甚至一百个一千个都不会。
所以，潘曲青一族人的生死，在她眼里，一点儿都不重要。
望舒转，看着姚尚和江上歌说道：“把老夫人再抓过来，当着他的面用刑吧。”
既然所有人都读了圣贤书，做了圣贤人，那这个命令就由她来下吧。
“真的要这样啊。”
姚尚扫了一眼潘曲青，不确定的问道。
“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确认，我才是这里最小的。”
望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很好，全部都是圣贤人。
从竹出来，小灯和小安两人的脸都非常差，几乎到了哭无泪的地步，她们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竟然参与这种事。
望舒下了竹，踩在枯竹叶上，看着江上歌说道：“我们现在回宫？”
江上歌已经不需要再住在宫中，回不回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要把这个麻烦袱送货去，就有些不愿了。
“你不是带了侍卫出来吗，他们送你回去就可以了。”
依照江上歌的格，他才不会送望舒回去，反正带出来的人足够应付。
“那你呢，去哪里？”
望舒看了看天，他们上午出来，现在还不到傍晚，回去的话有点早。
江上歌没有说话，他不想告诉望舒自己的行程，而接下来他也没想好要去哪里。
“主子，我们快点回去吧。”
两个小丫头吓得不轻，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四哥哥，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跟着尚舅舅一起到姚府吧。”
“去我家做什么？”
正准备交待事然后离开的姚尚，听到望舒这么说，连忙回头凑过来问个清楚。
虽然望舒年纪小，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这个小丫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还要往自己家里跑，要知道当借了裴倾奕用来买杏香糕点的银子，好不容易才还清。
这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的话，他还要不要活？
“去你家拜访啊，因为这件事麻烦你们那么多，不好好的拜访一下怎么行呢。”
望舒笑得开心，在姚尚看来，根本就是恶的笑容。
“不用了，家父和家兄们都很忙。”
连想到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望舒没理会他的拒绝，转头看着江上歌说道：“四哥哥你觉得怎么样，既然都来了，不如一起去拜访一下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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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