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枯燥无味的审讯
望舒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反正这种况下，她也做不到什么；她有些意外竟然还会把人传召来审讯，还以为依照帅渣爹的格，当会直接把涉案人等全部抓起来咔嚓掉，不过仔细想想，直接涉案的估计已经咔嚓了，剩余的都是边缘人，就算想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谁知道呢，你们当可都是重臣，能爬上这个位置自然不简单，应该不会蠢到参与这种愚蠢的谋反中去。”
江睿炘托着下巴，弯起嘴角冷冷说道。
“太子殿下圣明。”
为首的老头双手作揖，颤颤巍巍的说着，语气中的都是感激和激动。
“不过你们既然有能力爬上这个位置，就代表你们还是很有策谋，所以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一个局呢，只是我们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
“太子殿下，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老头说着，直接跪在地上，神凄楚的答道：“殿下，你看老朽，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就算有结谋反的心si，也没有这个命数可以等到那一天，我何苦要冒着九族的安危，去做这种事呢，请殿下明察。”
这么一听，倒是很有道理。
饶是聪慧如望舒，也没能从这些话里面找出丝毫的问题，这也勿怪审讯了七年，也审出一个结果。
“谁知道呢？”
江睿炘并不为所动，为君者的仁心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殿下……”
“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魏大人理，我不在乎审讯的细节，只希望能得到一个意的结果；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再好的耐心也该磨完，你们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家里人考虑一下；当年还有什么应该想起却没有想起的端倪，说不定可以换你们家人的命。”
江睿炘说这话的时候，语偏低，再配上审讯室的环境，给人一种阴森冷冽的感觉，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死某人一样。
望舒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太子哥哥，和刚才抱着她的太子哥哥是同一个人。
“殿下，你这是逼我们造谎啊。”
老头凄厉的喊了一声，面容因为悲戚而显得有些扭曲，再配上一脸的老纹，显得有些狰狞。
“是不是谎，等你们说出来就知道了。”
江睿炘显然也不喜这里，说着便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揉着太阳穴往外走，扭头瞥了裴倾奕一眼，说道：“我有些累了，你帮我看着。”
为了寻找望舒，他一未，再加上要面对这些事，早就疲惫不已。
就算能找到蛛丝马迹又怎么样，就算能拨乱反正为二弟证明清白又怎么样，已经回不去了。
“是。”
裴倾奕点了点头，端正的站在一旁，等着魏大人进来。
望舒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站在后看，跪在地上的总共有五个人，为首的老头看上去年纪最大，应该有六七十岁，在七十古来稀的古代，已经算是很长寿了。其余的四个人当中，两人年纪较大，两人正值壮年。
也许是每年都要传召审讯，加上平时终日不可消的惶恐，除了老头以外都很消瘦，眼窝深深的陷进去，看上去没没神的。
“你要是不喜这里，就跟着殿下出去吧。”
这里阴冷昏暗，就算是大人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刻，裴倾奕顾虑到望舒的子，小声对她如此说道。
“舒儿是奕少爷的丫鬟，自当紧跟随少爷。”
虽然望舒并不喜这里，但是不会轻易离开。
这些人，是仅剩的，最接近真相的人，不曾晤面的二哥哥，还有葙一再的拨离间，把矛头指向江睿炘。
这一切的一切，即便她不能了解详尽，也想知道大概。
裴倾奕也不勉，他站在一旁，站姿如松挺拔坚韧，昏暗的光在他的侧脸上，也带着几分言表不明的威仪。
魏大人走了进来，目光如炬，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但凡是进来审讯室的，不管从前价，不管如今官衔，一律都是大理寺的犯人，魏大人刚正不阿，清廉不屈，审讯了七年，每一次都认真负责，没有一马虎遗漏。
“魏大人。”
老头见魏大人走进来，一改刚才的凄楚神，站起来拍了拍膝上的灰尘，重新坐在椅子上，还没有罢黜官职之前，他的官职在魏大人之上，所以那份傲骨依旧在，对于昔日的同僚，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低头的事。
“胡海云，请你把当时的况，再说一遍吧。”
在魏大人后，推丞、评事默然听，主簿低头，手拿毫笔，快速记录下每一个字。
胡海云深知他的脾，冷哼一声道：“魏禹，一遍一遍的问，你不烦吗，还是你认定我有罪，想找出破绽，好让你平步青云？”
“有人目睹那段时间，你频频去找二皇子，都做了什么？”
“我是二皇子的老师，你说我去见他做什么？”
胡海云反呛一句，双手交叉抱于前，目光犀利而冷冽。
望舒知道，每个皇子除了在子监听郑太傅上课以外，都有自己的老师，或者自拜，或者皇上钦点，因为每个皇子都份尊贵，需要单开小灶授课传道，仅靠郑太傅一人，是无力拦下大任。
而且，江岱煦希望他的儿子们，每一个都能自个的发展，跟着同一个老师，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去见二皇子那段时间，都说了什么？”
魏大人依旧不为所动，刻板的口吻不带丝毫感。
“不都说了吗，七年了，每一次我给的答案都是一样，你们都不烦吗？”
“请再口述一遍。”
魏大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缓缓说道。
胡海云像是忍住了极大的怒火，干咳两声，机械般的说道：“那段时间，二皇子对功课有疑问，又不敢去问郑太傅，于是找我……”
两人都是缓慢而刻板的对话，其中穿着其他人的言辞，望舒听了好一会儿，才算忍住没有当场哈欠。
她果然不适合这种地方，看来之前的决定是错的，待会见到太子哥哥的时候，还是认错求饶，让她回驿站吧，宁可看着江砚心和肖参领两人的狗血恋爱史，也不想在这里听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老头谈话。
又是听了一会，都是枯燥无味的话，望舒觉得她最后的耐心已经被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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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