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毛大夫的病症

小呆如今已经满过十四岁了，因不知他真实的生辰，林家人就把他的生辰定为捡回他的那一天，每年的二月二十八那天都会为他庆生。

十四岁的少年身条如拔节的竹子的一般，如今身高已经超过了165，十二岁的林西月站在他跟前才打到胸口，每每想起这一点都令她郁闷不已。

不过看到高挑俊美的少年朝她羞涩一笑时，她又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这要搁在前世，妥妥的一枚超级小鲜肉有木有？比那些个偶像派都要好看许多，还可以每天免费看，就冲这一点她哪怕每天辛苦为他赚银子都值。

林西月这些天都忙于为小呆的院试做准备，农历八月的天气不算冷，但架不住西北这地方有时候会有韩流来袭，届时气温降到10以下也是有可能的。

乡试考场比较严格，棉衣是不让带的，好在她从铁匠铺子定制了羊毛纺车，并且教会了林大娘用纺车纺织羊毛线，然后又教会了她和林氏手工织毛衣，这东西可比普通的两层棉布做的夹衣暖和多了。

为了应对这次乡试，林大娘母女两个特意赶着织了十套毛衣毛裤，除小呆、金尚文、万子谦和何崇义一人一套外，剩下的以每套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六个关系不错的同窗。

松梧县每年院试有二十个取得秀才功名的学子名额，这些学子中只有前十名有资格进入太和书院，每次乡试前会在全县学子中选拔前两等参加乡试，排在第三等的学子将会被书院淘汰，不再有资格继续在书院就读。

如此严苛的选拔之下，真正能够坚持的秀才并不算多，如今书院共有学子五十名，按照惯例考前预选后，排在第三等的十八名被淘汰，剩下三十二名加上在自家前来参加乡试资格考试排在了前两等的三名，统共有三十五人有资格参加乡试。

小呆依然稳居头名，他如今已经成为松梧县学子的标杆，几乎没人有超越他的信心了。

御寒的衣裳和特质的蛋奶小饼干和五香牛肉干都准备好了，林西月觉得也没什么她要做的事了，便拉着小呆一起回大湾镇去跟项先生辞行，毕竟他才是小呆的启蒙先生。

最近银铃几乎都不回县城了，说是医馆实在太忙走不开，林西月想回医馆去帮忙，毛大夫知道她的酒楼生意也忙，只送了她几本手抄的医书让她抽空自学，不让她回大湾镇耽误赚银子。

所以此行除了去看项先生，林西月也想去看看毛大夫和银铃。

兄妹俩搭乘马车行的第一趟马车，到大湾镇时太阳才刚升起，林西月想着项先生应该有话要嘱咐小呆，便与他兵分两路直接去了医馆。

银铃抬头看到师姐进门时，顿时咧出一个大大的笑，直接扑过来保住了她。

“月姐姐，你怎么有空来了？”

“想你了呗，小没良心的，最近都懒得回家了，所以我就主动过来看你了。”林西月笑着揉了揉她的包包头。

“对了，师傅呢？”林西月环顾医馆，看到毛大夫的位置居然空着，忍不住问。

“师傅他，最近身子不爽利，所以就歇着了。”银铃的脑袋垂下了。

林西月最擅长察言观色，立刻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

“你们两个神医在此，居然还能让师傅病得不能坐诊？”她一边说一边径直去了后院，连敲门都顾不上，便直接推开毛大夫的卧房走了进去。

“月儿来啦？”毛大夫听到响动抬头冲着她慈爱一笑。

“师傅，您究竟得了什么病？”林西月直接了当道。

“没什么，就是胸口不大舒坦，休息几天就好。”毛大夫神色有些古怪道。

“胸闷气喘？如果是这个症状，应该算是心疾了。”林西月担忧道，这时代的心血管病根本治不了，没有维持体外循环的设备，所以不具备手术条件，就连救心丸也没有，发作时九死一生。

“不是，好了好了，师傅自己是大夫，还用的着你瞎操心？”毛大夫不耐烦挥挥手。

“我看你脸色不好，能不操心么？”林西月瞪了他一眼，这人一把年纪了，脾气倒是越发见涨，才几句话就失了耐心。

穿越过来之后，她拜了两个师傅，一个是项先生，一个是毛大夫，虽然他们俩都没教她多少，但她对他们还是打心眼儿里尊敬的，尤其毛大夫，因为他一心为银铃打算，林西月对她更是敬爱有加。

师傅身体不舒服发脾气，林西月却还是耐心地替他倒了一盏热茶递过去道：“我这次给您带了桃胶雪梨羹，回头您记得吃，别让杜毅和小方给偷吃光了。”

毛大夫接过茶盏时，因为大徒弟的这句话激动得手抖了一下，茶盏里的水一下子撒出来，泼在了胸前。

“哎呦，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师傅您赶紧把衣裳换了吧，不然容易着凉。”林西月赶忙过去衣柜里替他翻找出里衣和外袍递过去。

毛大夫换衣裳的时候，林西月并没有回避，只是背过身去替他收拾桌上凌乱的杂物。

听到毛大夫“嘶”地一声呼痛声时，她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毛大夫来不及扣上的中衣敞开处，胸口鼓囊囊的红肿。

“这是怎么搞的？”林西月大步走过来凑过去看。

“没，没什么，就是起了个肿块儿。”毛大夫脸都红了，身为一个男人，胸口肿的像个女人一样，偏还让自家女徒弟给看到了，他觉得臊得慌。

“师傅，您先别忙着穿衣裳，让我仔细看看，您这病症我怀疑是……”林西月盯着那红肿处凹陷到深处的小小乳，头，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难不成你曾见过这种病症？”毛大夫道。

“师傅，您胸口是不是还有溢出的粘稠汁水？腋下经脉是否有肿大现象？”林西月反问道。

“没错，此症老夫遍查医书典籍，竟未曾有过摘录。”毛大夫羞愧道，作为一个前太医院院正，他不但对自己身上的症状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甚至于连自己所患是何种病症都说不出，能不惭愧么？

“若我所料不差，您这应该是乳腺癌，也就是医书上所记载的妇人的乳痈症。”林西月缓缓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