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溪扬眉，依言再次将九条狐尾放了出来，而后问道：“师姐想要做什么？”

顾青鸢压低了声音道：“能隔音么？”

沐寒溪：“......。”

他有些无奈地拢了拢尾巴，将两个人围了起来：“可以。”

于是顾青鸢便将一只雪白的小狐狸抱了出来，递给沐寒溪：“我同它是结了血契的，里面说不定用不了阵符，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它就会告诉你。”

沐寒溪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小狐狸，而后突然弯下腰，贴在顾青鸢耳旁：“说起来，鸢鸢还不如同我结契呢。”

顾青鸢：“......你......。”

沐寒溪笑了笑道：“我也有耳朵，也有尾巴。”

顾青鸢：“......。”

沐寒溪再接再厉：“鸢鸢不是喜欢这种的么？”

顾青鸢：“......你打住，这是说这些的时候么？”

沐寒溪哼了一声，颠了颠手中的小狐狸：“说起来，它还是我的一条尾巴呢。”

顾青鸢顿了顿，慢慢地理解了沐寒溪话中的意思，而后道：“......所以说在流水宴上......你把那条尾巴给了它？”

沐寒溪“嗯”了一声，笑盈盈地道：“师姐我是不是很能干？”

顾青鸢顿时有些......她同这小狐狸结了死契，小狐狸又是沐寒溪的一条尾巴......尾巴又等于九尾狐族的一条命......这关系理不清了。

但是有一点......沐寒溪是送给了她一条命么？

顾青鸢眸子微动：“你，你其实不必......。”

他们明明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

“没有什么不必。”沐寒溪弯了弯眸子，似是明白了顾青鸢所想，伸手握住顾青鸢的手：“说起来，我自在淮吾山起，便对师姐有了念想。只不过觉得师姐不会喜欢我才作罢。”

顾青鸢一时间有些怔楞。

就算是他知道她一定不会有回应，都愿意把尾巴给她么？

顾青鸢抬手覆在了沐寒溪面上：“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沐寒溪闻言，眼中绽放出巨大的欣喜来：“既然师姐喜欢我，能不能答应寒溪一件事？”

顾青鸢此时心中软成了一片，自然是点头：“好。”

而后便见沐寒溪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咱们不救人，去杀人吧。”

顾青鸢：“......。”

所以沐寒溪抛出小狐狸的目的就大概是这个了吧。

顾青鸢不由得磨了磨牙。

感动什么的瞬间它就不存在了，顾青鸢顿时收回了手：“......不行。”

沐寒溪顿时有些委屈。

顾青鸢捏了捏他的耳朵：“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沐寒溪不情不愿地将尾巴收了回去。

顾青鸢安抚地拍了拍沐寒溪的手背：“等着师姐回来啊。”

沐寒溪：“......。”

婉言有些奇怪地道：“我有些好奇，你们在尾巴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

沐寒溪对婉言露出了一个怀有十分恶意的笑容。

婉言顿时感觉一阵寒意从脊背上蔓延开来。

顾青鸢则抬脚走向婉言，淡淡地道：“不怕房子被拆了？”

婉言有些忌惮和嫌恶地看了沐寒溪一眼，忍了忍才没有再去同沐寒溪争辩。

她又换上之前那个很假的笑容：“美人姐姐跟我走吧，再迟一些宴席上的菜品大概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