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相思若渴让秋婉轻车熟路，一条美腿跨过戎装便骑在他身。她向来知道情和权在他眼里一个是盘，一个是定盘的星，所以亲他之前，先将筹码摆了出来：“袁靖荣彻底完了，我已经掌控了他百分之八十的军权。”可她抽调他嘴边香烟，饱满的红唇碰到日夜想念的唇齿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四射，他的无动于衷让她索然无味：“亦之？！”
林亦之眉宇冷漠：“你掌控袁靖荣的时候，也掌控了我太太。”
“什么嘛！”秋婉矫情地捣了捣他胸口：“我才没想过跟你太太计较呢，我知道她是你的心头肉。”
“知道还把她交给容洛。”
咖“你冤枉我，我只是跟她在酒楼喝茶，她身子不适，我一个女人也扶不动，正好遇到容公子，容公子刚在附近酒店订了个房间，请她上去休息，她既然没有推迟，我当然急不可待地过来跟你叙旧。”
林亦之面色稍异，她也知道言语过急会逼人跳墙，也不再去添油加醋，媚瞳里闪着委屈望他，待他那白皮净面涨出一片杀气腾腾的猩红，她冰凉的手指先去解开压迫他喉咙的领扣，触他皮肤毛孔溢出来的怒火狂乱燥热，软唇马上凑了过去，由浅入深，由慢到急，加上她酥软的嗓音，她明显感到他的手渐渐收紧，渐渐有力。
所以，青黛摆脱掉容洛，从酒店急匆匆赶回来，书房门口已被里面的吟声缠绵、呻声不息给拴住脚踝。那一刻，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她想得不是秋婉有多可恨，也不是林亦之跟秋婉有多快活，她想起了宋子蘭，想起了宋子蘭反问她的话，想起了汴京城，想起汴京城奉劝秋婉的话，想起了三字经，想起了三字经里所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的话。
聆所以，当她掀帘，看到秋婉一丝不挂光溜溜的脊背，看到秋婉低垂的波浪卷发若隐若现两人的狂热，看到林亦之放在秋婉腰上的手移到秋婉私处，她敲了敲门框，她不想被接下来的一浪浪声音勾出了不该有的眼泪，见到两人纷纷投来的惊愕，她不失优雅的微微一笑，视线刻意抹掉林亦之的表情，只对胜利媚笑的秋婉道：“我有事找林亦之。”
放开帘子，转过身，满园的枯叶，满园的落梅，像飞沙走石一般挤到墙角。
“青黛？！”他很快出来，一贯朗音夹着愧疚的低沉。
没抬眼看人，她淡若静水：“容洛一个人提前来了章台，你派人去接应吧，袁太太应该比我清楚他住哪个酒店。”
他万分柔力抓住胳膊不让她走掉。
知道挣扎在他面前的苍白，她笑了笑：“我跟孩子现在很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下去休息一会。”
“待会儿，我去陪你。”
她无言作答，抚掉他手，每一步都是姗姗而行，走得稳当，走得坚强。
卧房的中堂燃着扑哧作响的炭火，嬷嬷就着红弱光亮穿针引线，瞧她进来，拿起筛箩里的小块布给她展示：“这个是上等棉布，用来给小林子做肚兜最好，护胸又护心，不会着凉。”
她眼睛恍若是进了水的，只敢咬着嘴唇笑，她怕稍有不慎，那滴水会不小心落下：“嬷嬷，现在才三个月，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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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以后备得东西可多了。等到明年，嬷嬷眼睛怕是不顶用了，还是趁现在多给小林子做几件。”
她将桌子上的零碎布头往筛箩里捡：“嬷嬷，现在西洋都不流行手工了，你莫那么辛苦。”
嬷嬷又扒拉扒拉地把筛箩抢了过去：“什么西洋、东洋的，嬷嬷可不管，这是嬷嬷特意给小林子做的，给嬷嬷的乖孙孙做的。”
她再要去夺，身后突然进来大步凛凛的响动，接着一股寒冷将她的手牢牢围在笼，头顶是殷勤与讨好：“嬷嬷的针脚极好，比我母亲的还要优胜三分，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小林子穿嬷嬷亲手缝制的衣服了。”
嬷嬷呵呵地笑：“现在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有，前两天翠芝小姐拿了张纸让我看，我一愣，竟没瞧出来是自己，翠芝说那叫做相片，等小林子出来，你们要多给我和小林子照两张。”
“哎，嬷嬷的要求，我跟青黛都记着呢！”
他身上似乎还粘了些秋婉留下来的玫瑰味，像股股恶臭只扑她心胃，仓惶推开人，她扑到炉火边张嘴就吐，眼泪混着干呕声掉在红炭上，把红炭染成了黑墨。
嬷嬷吓得丢了针线过来拍她的背：“不是好段日子都没反应了吗？”见林亦之比任何时候都要迟钝，不由大声斥道：“还不快去打电话叫大夫来。”
林亦之傻傻地应了声出去，她则被嬷嬷搀到床上躺下，听嬷嬷自责：“都是嬷嬷不好，嬷嬷知道你身子弱，那会儿就不该让你在外面瞎跑。你说这么冷的天，万一有个闪失，嬷嬷怎么对得起小林子。”
她身子侧歪，眼泪悄无声息地下淌，不敢回嬷嬷的话。
不知梁治平是几时来的，等缓过气来，便听人说：“元帅，您放心，夫人一切安好，若是稍感不适，我已经带了安胎药，小火炖煎，分三次喝。”
嬷嬷说：“那我现在快去煎药，孩子的事情不能耽搁。”
林亦之说：“那要劳烦嬷嬷了。”
梁治平说：“元帅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去看望吕小姐了。”
不到两秒，静缪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与她，他床沿上坐下便伸手捋她刘海。被那种没有温度的冰凉寒着，她蛾眉微蹙，躲闪开。她的苏醒无疑给了他将功补过的机会。他鞋子落地，撩开被褥，刻不容缓钻进来便从身后拥住她，辣地吻烙在她耳垂：“我的心跟我的人永远属于你跟孩子。黛，为你，我愿意舍弃一切，哪怕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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