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文身
作者:紫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333

第一章刘文其人

刘文和王丹的故事,我一直想把它写下来,却总是无从开笔,因为我对他们实在所知甚少。

刘文是我堂哥,他是个内向寡言十分自闭的人,很少跟别人沟通,甚至在我们面前讲话也是一副拘谨放不开的样子,总之跟他沟通很困难要花费很大的气力;他也是一个心性迟钝身体虚弱的人,面色苍白,胳膊很细,老实的有点过头,连个笑话也不会说,总是萎恹恹的像在梦游。他球技不行牌技也不行,只会读他的文学名著,无论是游戏还是干活,反应都很慢。

有一次,我试着跟堂哥聊天,他竟仿佛受宠若惊的样子,竭力找着话题,掏心掏肺地说了很多,让我误以为他把当朋友了。没想到次日再见到他时,他却变的冷漠倨傲不屑理人,好象上次跟我亲近的人不是他一样。难道是我哪儿得罪他了?没有呀。由这件事可见堂哥的性子的奇怪,忽冷忽热忽起忽伏。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记得他小时候调皮捣蛋活泼的很呀。问婶子,婶子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堂哥自从上了高中,就渐渐变成这样了。本来我们都并没有太注意他的变化,直到众望所归的他高考失败后,大家才才蹊跷起来,纷纷寻问他成绩下降的原因。堂哥说了很多原因——心里失落,读课外书,性格,甚至难以启齿的生理等。

第二次高考失败没过本科线后,堂哥就决定不再继续复读,而休学了。很多人为他惋惜,堂哥解释说他也不想,但没有办法。每当要学习的时候,他总是无法集中精神,记忆力衰退智力衰退让他痛苦不堪,更糟的是他改变不了自己,只好休学了。这也许是一种学习综合症。

后来,堂哥就跟幼时好友没考上高中早已在外混了三年的强子出去打工了。

这样一个人,叔叔婶婶们都不禁为他的未来而担心——恐怕连找媳妇都成问题。没想到第二年夏天,刘文领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媳妇回来,全村轰动。

我当时正在面临中考,周末回家听说此事后,也跟其他人一样,跑去看那洋气的漂亮嫂子。果然是个黑发如瀑眉目如画打扮时髦的美丽女子,冷艳类型,成熟内敛。我不由得嫉妒堂哥的桃花运,心想将来我要是也能娶到这样的媳妇,那该多好。当时跟我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人,很多人都这样想,他们都觉得嫂子是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嫉妒归嫉妒,生活还得照常生活。

好事之人纷纷询问堂哥堂嫂的相识历程,但堂哥总是沉默不言,只说是打工时认识的。但不久,强子回村,向大家泄密说:"那女的其实个妓女。"大家才快慰于心,果然如此,真正的城里姑娘谁会瞧上他呀,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子。强子还说:"别看那女的看起来这么年轻,其实已经三十好几了。"大家都点头同意,妓女自然比一般人懂得保养。

谁也不知道这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但大家都信以为真。堂哥听说后,十分生气,提了砍刀就去找强子拼命。强子吓的拔腿就跑,半年没敢回家。但流言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堂哥只好带了嫂子去镇上住。

嫂子心灵手巧,既会画指甲又会盘头。一时间,引来许多顾客,挣了不少钱。但不久,嫂子是妓女的消息被人恶意传播到镇上,紧接着便骚扰不断。堂哥堂嫂只得关了店门,又返回了村子。

再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由,堂哥堂嫂矛盾激发,嫂子被堂哥一气之下给杀了。堂哥杀妻后,并没有遮掩和逃跑,而是播了110自首。验尸官解剖尸体那一天,村里像赶集一样,纷纷围观,挤的水泄不通。可惜那天不是周末,我不在家。据围观者后来说,嫂子的头被剁掉了,裸露的身子上文了两朵牡丹,艳丽之极。妇女们都感慨这女子果然不是善主。

刘文哥嫂的事,我知道只是这些。幸好后来,我无意中得到几张残纸,竟是堂哥写的日记。虽然不全,但隐隐约约基本记载了他与嫂子相识相爱前后的大致过程,使我得以想象推测,敷衍出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相信刘文哥嫂都是本质善良的人。

第二章嫖妓启蒙

话说,刘文跟随强子坐了29个小时的火车,从沂蒙赶到广州,在一个建筑工地安顿下来。

当夜,强子神神秘秘地对刘文说:"哥们,想不想去理发店尝尝鲜?"

刘文很奇怪,反问道:"我头发又不长,去理发店干什么?"

强子猥亵地笑道:"你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这儿有不少理发店其实是妓院。我是看你二十岁的男人了竟然连女人的奶子都没摸过,可怜你才带你去玩玩的。知道你还没赚到钱,这次我请客,怎么样,去不去?"

刘文有些兴奋,但还是不无忧虑地问道:"价贵吗?多少钱一晚上呀?"

"不贵,打一次炮一百。"强子知他有意,豪爽地揽过他的肩膀,边走边说。

刘文惊讶道:"什么?一次一百?这么贵!多打几次够我们一个月的工钱了。我还想攒钱呢。"

强子佯恼道:"真是乡巴佬进城,少见多怪。谁出来不是为挣钱,你以为人家当妓女的容易吗?她们也有父有母有兄弟姐妹,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刘文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听说爱滋病在广东传播的很厉害,我们这趟去不会不会染上爱滋病吧?"

强子真的有点生气了,骂道:"他妈的,既然想泡妞就别怕得爱滋病。你到底去不去?不识抬举,这客我还不想请了。"

刘文其实只是为了压抑首次尝鲜的兴奋,才故意问个不停的。他当然想去,于是急忙讨好强子让他消火。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七拐八拐,拐进一个幽暗的巷道。强子一指前面的一家灯火通明的理发店,说:"就是这儿。"说完就走进去。

刘文也忙跟进去,进门前瞧了瞧招牌,只见红底上四个大白字——兴行理发。

理发店并不大,且内置楼梯,所以显得比较拥挤。发油发露香水和剩菜饭的额味道混杂在一起,扑鼻而来。

一个穿着暴露染黄发涂红唇黑眼圈的中年女子,迎过来,问:"老板几位呀?"

强子摆出熟客的派头,说:"两位。"

中年女子:"老板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是洗大头还是洗小头?"

强子:"洗小头。"

"一看就知道两位老板是熟客,楼上请。"中年女子边笑着引导边对着楼上喊:"小红小蓝,有客人来了。"

刘文和强子随中年女子来到二楼,便见到早已有两个长相平平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打扮浓艳的年青女子,等在那里。

中年女子:"两位老板随便挑。"

强子见这两个妓女的相貌都太过丑陋,便感觉自己受到了慢待,遂不满地抱怨道:"我说老板,能不能换个漂亮点的?上次那个小翠去哪儿了?"

中年女子:"小翠今天不上班,我们这儿的小姐都是做一天歇一天的。"

"靠,真不凑巧。那就只好将就一下了。"强子边抱怨边先在两个妓女中选了比较顺眼一点的小蓝,然后转头对刘文一扬下巴,说:"文仔,剩下那个年轻点的是你的了。小红姑娘,好好招待我的兄弟,他可是雏儿,你占大便宜了。"

小红饶有兴趣地瞧着低眉害羞的刘文,笑嘻嘻地说:"没想到还能碰到处男,真不敢相信。"说毕,便紧贴到他身上,用奶子蹭着,拉他进了另一个包间。

包间很小,跟普通旅馆的单人房差不多,一张床一个柜一台彩电而已。

两人坐在床上,小红没像对待其他客人那样,一开始就脱衣服,而只是舔着嘴唇热乎乎地瞧着刘文。刘文呢早已紧张的血冲脑门,直咽唾沫,沉重的呼吸感觉像在欲望的海底潜水。

小红:“老板,我脱衣服给你看好不好?”

刘文咽下一大口唾沫,点了点头。

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他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男友。欲望的蚂蚁开始从肉穴里往外爬,爬过柔软的腹部,爬向更柔软的胸部和更敏感脖子与耳根。

小红颇有些挑逗地开始解开上衣,退下牛仔短库,扔在一边,这时她身上就只剩下内衣了。

刘文忽然觉得眼前这女子实在太瘦弱了,皮肤也黝黑粗糙,特别是好几处有过敏留下的红斑和痦子等有碍观赏的东西。远没有想象中的好看。

小红没有觉察刘文心态的变化,她正陶醉在被赏和自赏的兴奋之中。

小红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胸罩上乳头的大概位置。身体响应出的麻酥酥的感觉让她闭上了眼睛,微微呻吟了几声,然后打开了暗扣,双手拿下胸罩,**如被释放的小兔子一般跳出来。

刘文更加的失望。眼前的**是松耷耷的,乳头黑不拉几,像发霉的的窝窝头。但他还是继续期待,期待着见识**的神秘。

小红捏捏了发胀的乳头,又呻吟了几声,开始向下抚摩。在三角内裤上**的位置轻轻抚弄了一会,然后褪下了最后这点遮掩,黑草丛生的**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为了让刘文看的更清楚明白一点,她匹开双腿,用手指分开**,说:“就是这,插在这里面打*炮。”

**也远没有图画小说中描绘的那样好看,酱紫色的肉洞和赘皮,像死猪肉一样叫人恶心。刘文的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想吐。他再也受不了现实与理想的巨大的差别,一把推开贴上来的小红,跑下楼跑出理发店跑向工地,一直跑到宿舍,倒在自己的床面上大口地喘气。

工地的房子是临时搭盖的速成房,空间很小,每间里面放了四张床,上下两层,一共住八个人。其他人正在大谈见闻趣事和黄色笑话,见刘文惶惶张张地跑进来,就问他:“我说兄弟,是不是叫人给宰了?那个哥们呢?”

刘文没搭理那个问他话的人,而是拾起脸盆,出去洗刷了。问话的人也不介意,继续与别人说吹牛讲笑话。

洗刷完后,刘文躺在床上,慢慢平静下来。想起刚才的自己,不禁嘲笑自己愚。过了十几分钟,强子也回来的。他指着刘文愤怒地骂道:“你小子,太不是个东西。好歹干完再走人呀,枉费我贴了钱又赔好话。”

刘文早就有些后悔,这时被质问,不好意思地辩解说:“我怕染了什么难办的病。”

强子仍不解气,说:“靠,没出息,下次甭想再让我带你去。”

刘文心想:自己又不是小孩子,都已经知道那个地方了,下次可以自己去呀。不过不管怎样,他要感谢强子给的性启蒙。

第三章与王丹相遇

建筑工地的活其实并不是很累,只要能坚持,多干两天也就习惯了。每天不过干十几个小时,早早起床,晚晚休息。每次干过许多活,流出许多汗,吃起饭来就特别的香。农民工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娱乐,压抑的很,唯一的释放方法就是睡前的黄色的笑话和见闻趣事。

而刘文由于受过比较高的教育,心灵需求更多,也就更感到压抑。他内向寡言的性格疏远了别人,渐渐地别人也就很少与他攀谈。强子呢能说会道,吹牛处事样样在行,早已经混熟了很多人。刘文感到十分的孤独,他想找个地方倾诉一下。于是想到了兴兴理发店,其实他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地方,只不过要找个充足的借口去吧了。

拿到第一月的工资时,刘文数钱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第一次他真切感受到了人与钱之间的关系。当夜,其他人买了酒肉大吃大喝地庆祝时,他悄悄走出了宿舍,走向了兴兴理发店。

第二次来到兴兴,他已经大方多了,不必再像第一次那样拘谨和胆怯。

中年女子:“老板几位?”

刘文:“就我一个,洗小头。”

“一看就知道老板是熟客,楼上请。”中年女子边说边对着楼上说:“阿青阿丹,有客人来了。”

刘文故意问道:“小红小蓝呢?”

中年女子:“她们两个今天不轮班。”

阿青和阿丹早已经在等候。刘文一眼就选中了坐在沙发一角落寞吸烟的后者,说:“我要这个!”

中年女子:“老板好眼力,阿丹可是我们兴兴的花魁,当然价格也高一些。”

刘文:“多少?”

中年女子:“一次二百。”

刘文坚定地说:“好,成交。”

“别急,还要看她同不同意。”中年女子说完,望向阿丹。

阿丹抬眼瞧了瞧刘文,点头同意了。

二人来到包间,阿丹灭掉烟,说:“还要洗澡吗?”

刘文:“不用,我来的时候洗过了。”

阿丹又抬眼仔细瞧了瞧刘文,说:“你多大了?”

刘文:“我多大,你管不着。反正你今天晚上是我的。”

阿丹:“呵呵,你这小男孩倒很有意思。”

刘文:“谁是小男孩,我都已经二十了。”

“二十?”阿丹沉吟了一下,说:“跟我最小的弟弟一样大。”

“谁是你弟弟?我是你男人。”刘文不知哪儿来的火气,大概是受了女人蔑视的缘故。他三下两下,脱光衣服裤子,就扑上去,却总是拽不开阿丹的牛仔裤的拉锁。只好让阿丹自己拉开。

阿丹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这个小子是雏儿,于是边笑着引导边说:“没想到还是急脾气的猴子。”

这时,刘文看见了阿丹胸前细嫩皮肤上的牡丹纹身,娇艳欲滴。这个纹身给他的印象很深,跟从小渴慕的高跟鞋丝袜口红内衣一样激发了他强烈的性欲。

云雨过后,两个人都有点依依不舍。

阿丹:“你叫什么名字?”

经过前所未有的交欢洗礼后,刘文早没有了怒气。

刘文:“刘文。你呢?”

阿丹:“我叫王丹——你是个学生吧?”

刘文:“以前是,一个月前不是了,在建筑工地打工。”

王丹:“我看你像个学习很刻苦的人,为什么不继续上呢?”

刘文:“参加过两次高考,都没过本科线,成绩实在提不上去,只好下学了。”

王丹:“多可惜,我最小的弟弟要是像你一样刻苦就好了。”

付过钱,临走时。

刘文:“明晚,我会再来的,你不准接客,等着我。”

王丹:“呵呵,好啊。”

果然第二天晚上刘文又来了。第三天晚上也是,第四天也是,第五天也是,接连来了一个星期,他挣了一个月的工资基本上都花光了。

两个人混熟后,王丹说:“我看你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这样吧,你如果再想找我,就直接来我租的房子,免费让你打*炮。”

刘文感觉自尊心手到了严重伤害,愤怒地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嫌我穷。”

王丹有些吃惊,道:“没有,我也是穷人的孩子,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刘文红着眼睛说:“那你嫁给我吧!”

王丹感觉很可笑:“可是我们才刚认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已经足够。我再也不能忍受别人拿着肮脏的钱占有你,再也不能忍受半刻离开你。”刘文忽然紧紧地抱住王丹,抱的她喘不过气来,迫切地说:“嫁给我,你是我的。”

刘文唯恐被拒绝,竟喃喃地哭了。

王丹最看不过男人在她面前动感情地哭,她忍不住想安慰眼前这个小弟弟,于是说:“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容我多考虑两天。”

刘文放开怀中的女人,高兴地问:“真的?”

王丹点点头。

刘文高兴地跳起来,说:“你知道么?我们沂蒙虽然是山区,但是生活并不像你们广东人想的那样贫穷,我们的镇里已经实现了户户新瓦房,家家手扶,水泥公路村村通,电话村村通,有线村村通……”

王丹小声更正道:“不是广东,是四川。”

刘文没听见她的更正,仍在兴奋与期望中自话自说:“你知道么?我们结婚后,我要把你当姑奶奶一样供起来,绝不会让你干一点活,甚至连家务也不用干,一切全由我来做……”

王丹怕真实想法说出来伤到了这个脆弱的男人,实在不忍心打断他,于是任由它继续说下去。

刘文:“你知道么?爷娘有自己的老年房,不会跟我们住在一起的。你不用担心天天见到他们,没话说,也不必跟他们一起每日三餐……总之你是完全自由的,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用什么想干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尽力让你满足。”

王丹假装感动矫情地说:“我恨感动,但是你真能做到你说的那样好么?你不会像我的第一个难友那样玩完了就抛弃我吧?”

刘文挺起胸脯,说:“我发誓——如果我刘文日后有半点对不起王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丹心想反正已经厌倦现在的妓女的生活,不妨跟这小子去他家乡玩玩,于是就真的招呼旧友,其中就有兴兴理发店的女老板,宣布了要嫁人的消息。

众姐妹都表示不信,说:“阿丹,别傻了,跟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小子,能有什么好?”

越是被阻止,王丹越是坚定主意,她说:“当我真的要嫁给那小子么?我不过是要找点刺激玩玩。”

众姐妹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啊——为阿丹的勇敢旅途干杯!”

那晚,她们狂欢到天明。当晚,王丹就跟刘文辉了他的家乡。

第四章漂亮妻子招灾

刘文领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媳妇回来的消息传开来后,全村轰动,纷纷踏进刘家要来见识一下。男人们都表示羡慕,但也嫉妒的不得了,极力想否认那呆小子运气会这么好。

好事之人于是怀疑刘文媳妇来历不明,就询问刘文他们夫妻的相识历程,但刘文总是沉默不言,只说是打工时认识的,这就更加深了众人的怀疑。

不久,强子回村,向大家泄密说:"那女的其实个妓女。"大家快慰于心,心想果然如此,真正的城里姑娘谁会瞧上他呀,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子。

强子又说:"别看那女的看起来这么年轻,其实已经三十好几了。"大家都点头同意,马上给传播开来。

刘文听说后,十分生气,提了砍刀就去找强子拼命。强子吓的拔腿就跑,半年没敢回家。但流言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之后刘文只好带了王丹去镇上住。

王丹心灵手巧,既会画指甲又会盘头,于是在梁邱镇开了有史以来第一家指甲美容店。一时间,引来许多爱美的青少年女顾客,挣了不少钱。

但不久,指甲美容店女店主原先是妓女的消息被人恶意传播到镇上,紧接着女客人锐减,小流氓和小痞子们开始骚扰不断。刘文应付的焦头烂额。

有的骚扰者甚至猥亵地小着说:“老板娘,多少钱一晚呀?”

刘文气的挥椅子就打,说:“王八蛋,再不走,老子就宰了你。”

骚扰者看着刘文瘦弱的模样,根本不害怕,边躲边放肆地说:“我说老板,给你二百块钱,让你那如花似玉的媳妇陪爷一晚怎样?”

刘文七窍生烟,扑过去就要拼命,奈何体薄力弱,反而被骚扰者给打倒。

刘文摔了个嘴啃泥,转头对王丹喊:“老婆,打110报警。”

王丹喜欢男人们因为她而打架,于是一直端着看热闹的心态。听见刘文喊,她忽然意识到作为别人妻子的责任,于是冷笑一声,抄起一个啤酒瓶,快步过去,毫不犹豫地砸向了那个骑在他丈夫身上的人。

那人没想到这个冷艳的妓女会这么狠,被砸出了个满头花,忙捂着伤口,起身跑了。

刘文见老婆大发神威,却并不高兴,他感觉做为男子汉的尊严受到了伤害。本来妻子是要丈夫保护的,没想到他这个丈夫却得由妻子来保护。

清洗了一下被骚扰者打破的鼻子,刘文说:“老婆,我们把店关掉,回村去住吧?”

王丹假装不解,问:“为什么呀,我们在镇上过的好好的,还赚了那么多钱。”

刘文叹了口气:“你也看出来了,流言已经传播到镇上,怀恶来意骚扰的人会越来越多。”

王丹:“邪不压正,我们没必要怕他们呀。”

刘文部愿承认自己力弱胆小,就硬着头皮说:“谁怕他们啦?我是为你着想。既然你还是愿意呆在镇上,那么我奉陪到底好了。”

但是当天傍晚,指甲美容店正要关门时,更大的麻烦来了。镇上最大的痞子头关隆忽然带着八九个暗藏利刃的手下和那个被打破头的家伙,闯进店来要求刘文夫妻赔偿医药费。

一进店里,关隆就瞅着王丹看个不停,而王丹也不怵他,平静地回视。

刘文尽量装的平静,说:“各位来本店所为何事?”

被打破头的家伙指着满脸缠绕的白布,说:“姓刘的,你装傻呢?你老婆打破了老子的头,

当然是要你赔偿医药费。”

刘文:“多少?”

被打破头的家伙:“八千,一分也不能少,不然我们老大就砸了你的店。”

刘文怒道:“你讹诈呢?八百块还不行?何况是你先找的事。”

被打破头的家伙流氓道:“就是来讹诈你的,怎么着?”

刘文怒不可解,起身要打他,却被关隆的两个手下用力按住,动弹不得。

关隆摸摸下巴上粗大的伤疤,说:“嗳,我说兄弟,耐不住气呀,不然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刘文:“你是他的老大,当然向着他。”

关隆笑道:“这可不一定,我这个人最讲究是非公正。”

刘文:“那就请你主持公正,治治你这个调戏别人老婆的手下。”

关隆下巴朝王丹一指,问:“那就是你老婆?果然是个标致的美人。连我也忍不住心动,何况是阿黄呢?”

刘文:“忍不住心动,就可以调戏别人老婆了么?!”

关隆:“当然不可以,但是阿黄真的调戏尊夫人了么?”

被打破头的家伙:“没有,我只是夸她老婆长得漂亮,他就抄了凳子要和我拼命。”

关隆笑道:“你看,我该相信谁才好呢?”

刘文感觉受了戏弄,恼道:“哼,管你相信谁呢,反正我不相信你们这些欺善怕恶的痞子。”

关隆放下抚弄下巴的手,被抚弄的伤疤忽然闪出一道红光。

关隆:“既然你认为我们是欺善怕恶的痞子,那么我们今天就欺你一下——兄弟们,把这个破店给我砸了!”

关隆的手下们正要动手,在一旁静观的王丹忽然说:“慢着!关老大,喝我去内屋谈一谈怎样?”

关隆笑着站起来,说:“荣幸之极!”

于是二人进了内屋,十几分钟后才出来。

关隆出来后容光焕发,那条伤疤更红了,他说:“兄弟们,收工,这次暂且放这小子一马。”

关隆的手下们好像意会到了什么,纷纷笑着跟老大走了。特别是被打破头脚阿黄的那个家伙,临走前更是指着自己的脑袋,朝刘文以夸张的口型无声说着“帽子绿了”,然后又做了一个鄙视的侮辱性动作,才哈哈地离开。

刘文本来就怀疑那十几分钟内老婆与痞子头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在被阿黄暗示后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刘文慢慢地站起身来,抄起座下的椅子,见着东西就砸,不论指甲美容的器具药水,吃饭用的餐具,还是门窗玻璃,一律砸的稀巴烂。

王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丝毫也没予阻止。当然阻止也没有用,只会火上浇油,把愤怒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砸完东西后,刘文血红着眼睛,拽了王丹的手就往镇外走,走向生他养他的村庄季作,走了八里路,一直走到他家的院子里才放开了手。

王丹揉着左手胳膊上被丈夫蛮力抓紫的手印,仍默不作声。她在等,等着刘文先开口。

刘文:“从今后不许你再出这个院子,有什么需要,我替你完成。”

王丹嘲讽地看着丈夫,还是没讲话。

第五章杀妻自首

为了防止心怀不轨的家伙再骚扰自己美丽的妻子,刘文把妻子软禁了起来。为了让妻子在软禁时不寂寞枯燥,吃的,玩的,穿的,用的,他给她买了近一个月的储备。

王丹要吃零食,刘文就给买了零食;王丹要看电视,刘文就给买了电视;王丹要看影碟,刘文就给买了影碟;王丹要健身,刘文就给买了健身器,总之除了电话手机,有求必应。存储的钱不够了,刘文就变卖家产或向亲邻借。

刘文因此以为对妻子已经足够的好,如果她再背叛婚姻而偷人,就不可饶恕。

而王丹呢,一开始也觉得有求必应得日子挺好玩的,但是时间长了就腻了。她感到人身自由被丈夫剥夺的一干二净,灵魂被压迫的简直不能呼吸,于是开始想念过去与姐妹们快乐自在的妓女生活。越是想念越是难耐,脾气渐渐地暴躁起来。

刘文也感觉到了妻子的不快乐,但是他不会一时心软解除软禁的。王丹永远属于他一个人,谁也不能抢去。

矛盾越来越严重,逮着火苗子就会爆发。偏偏这时,关隆骑了摩托车来到季作,打听着刘文的家,想再会会他的妻子。找到时,他发现大门锁着,正要失望地离开时,忽然一个甜蜜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是关大哥么?”

原来王丹早就有心逃走,只是苦于墙被加高,院内没有梯子,出不去。屋内又没有电话,只好寄希望于过路人。可是村里的人,都害怕那性情大变,动不动就拿砍刀找人拼命的刘文,所以根本不敢经过他的家门。

这天,王丹听到门口有陌生的摩托车停下,忙赶过来从门缝里看看是谁。正巧是早就认识的关隆,她十分高兴,忙叫住他。

关隆知道是王丹在叫他后,也十分高兴,忙说:“大白天的,怎么把自己关在家里?”

王丹抱怨道:“都是我那个好吃醋的丈夫,自从上次咱们那个事后,他就砸了店铺,把握一直软禁道现在。”

“那小子太不像话了——你别急,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弄出来。”关隆深表同情,想爬墙过去,但目测了一下得知即便踩着摩托也根本不可能,就放弃了,问道:“妹子,你家的院墙怎么这么高?”

王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说:“这还用问么?关大哥,我看你还是先走吧,让人看见恐怕又会引起我丈夫的疑心。明天此时,你再带工具来,把我救出去,人不知鬼不觉,最好。”

关隆不屑道:“就那个小子,我还怕他疑心?今天我还就要等他回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忽然一个声音,如幽灵般在关隆身边响起,是刘文说的,吓得正在对话的两人一哆嗦。

刘文手提砍刀,血红着双眼逼近关隆,说:“教训我什么?”

关隆感觉不妙,登开了摩托就要跑,但已经来不及,刘文的砍刀已经伤到他的后腰。但痞子头也不是吃素的,到底会点拳脚,他用肩膀一抗,将刘文撞的失掉平衡,并趁这个机会发动摩托,跑了。跑时留下一句话:“他娘的,这一刀,老子早晚要你以命来还。”

刘文知道自己结下了大仇,恐怕连明天也夺不去,就把怒火发在了妻子身子。

打开门,又反关锁上,刘文看着刀上的血滴,冷笑道:“这回你满意了吧?偷汉马上要偷成了。”

王丹不甘示弱,辩解道:“关大哥只是顺路来看看我,你别想歪了好不好?”

刘文:“哈哈,关大哥?叫得多亲热呀。”

王丹:“亲热又怎样?”

刘文:“亲热就是不行,你是我老婆,谁也不能染指。”

王丹反讽道:“我们正式结婚了么?有结婚证做证明么?”

刘文心里一恸,这才想起虽然实际上已经结婚个把月,但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就一直并没有办结婚证。

刘文有些低气不足:“没结婚证又怎样?村里谁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再说结婚证可以补办。”

王丹:“哼,我看就不必补办了吧?直接分手算了。”

刘文怒道:“早知道你一直是这样想的,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对呀,当初我答应跟你到这儿,不过是要找点刺激玩玩。”王丹看到刘文愤怒的双手比量着砍刀有威胁自己的意思,干脆就把真话挑明了,并挑衅地说:怎样?你还敢杀我灭口不成?”

刘文气血冲天,极端的愤怒终于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扑过去,摁住那挣扎反抗的美丽身体,卡住那天鹅般细腻优雅的脖子,用砍刀割开了她的喉咙。

王丹流了许多血,被破开的喉咙里凉风直灌汩汩作响。她死了,死之前用不可置信的怨恨眼神盯着杀她的人。

这眼神威慑力巨大,使失去理智的刘文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顿时惊呆了,扔掉砍刀,神经质地辩解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却无情无义背我偷汉。”

死去的王丹无言,仍用不可置信的怨恨眼神盯着刘文。刘文怎么都躲不开,闭上眼睛也没用,于是他知道自己完了,拥有美好前景的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酸软哆嗦的双腿再也站不住,一腚拍在了地上。

许久,许久,直到太阳落山,黑幕降临,冷月升起。痴呆地坐在地上的刘文,忽然打了个寒蝉,才醒过神来。当时已经子夜,但他还是拿手机拨打了110,自首了罪状,然后坐等着警察来抓,验尸官来验尸。

验尸官解剖尸体验尸那一天,村里像赶集一样,纷纷围观,挤的水泄不通。据围观者后来说,王丹的头被剁掉了,裸露的身子上文了两朵牡丹,艳丽之极。妇女们都感慨说这女子果然不是善主。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