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错综复杂
作者:厌笔萧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269

“闪开,闪开,闪开……”一阵的吆喝,“啪、啪、啪……”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支铁旅开了过来。

见到铁旅,街上的行人立即是躲到了一边,免得殃及池鱼。

铁旅立即分为两队,一前一后,把霸王帮的东临堂紧紧地包围住了。

“铮、铮、铮……”东临堂的弟子回过神来,立即是铁剑出鞘,守住了屋舍的进出要道。一下子,双方就是弩张剑拔。

这一支铁旅也不是吃酷的,立即架起了强弩,锁定了目标,只要对方一有动静,只怕是万箭穿心。

在亲兵的簇拥之下,赖镇林战铠骏马,在士兵的排列中,缓缓走了出来,气势非凡,英姿威武,不愧是一个久战沙场的武道。

道坊四周的人都是轻声地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街坊脸上多是幸灾乐祸,看来霸王帮不怎么得人心。

“赖将军,不知道你驾临,失迎,失迎。”东临堂堂主走出来,拱手地说。

赖镇林跳下马来,拍了拍双手,淡声地说:“堂主客气了,镇林有公事在身,望堂主见谅。”

“重兵铁马,不知道赖将军有何事?我想,本堂没有兄弟得罪将军之处吧。”东临堂堂主嘴上很是客气,不过看模样对赖镇林这个督府完全没有惧怕的模样。

双方暂时都还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赖镇南,在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些顾忌霸王帮背后的靠山计吴,毕竟现在朝中上下,计吴是最炙手可热的人。现在叶将军辞退,乐将军远在边疆,所以他不得不顾忌一下。而东临堂堂主,也有所顾忌,不好直接撕破面子,虽自己霸王帮在朝中有大靠山,但,毕竟东临是赖镇林的地盘,若真的撕破了脸,也给自己带来许多的不便。

赖镇林淡淡地说:“贵堂兄弟没有得罪本将军,不过督府有件重要东西失窃,据人举报,这东西就在东临堂中。本将军公事公办,还望东临堂主见谅一二。”

听到这话,东临堂主不由是一怔,回过神来,打哈哈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以本人看,一定是有人造谣。或者是我们的仇家,无是生非,想利用赖将军。不过,既然赖将军都亲自己驾临了,那就请赖将军进去搜查,以示我东临堂是清白的。”他在心里面认为,那一定是赖镇林想给自己东临堂一个下马威,所以找了个借口。他倒要看一下,等一会儿赖镇林找不到东西的时候看他怎么样找下台阶。

“不知道堂主的卧室在哪里?”赖镇林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东临堂主不由一怔,回过神来,哑然失笑,说:“赖将军问本人的卧室干什么?赖将军不会是怀疑那贵重的东西就是在本人的卧室之中吧。”

赖镇林淡声地说:“正是,还望东临堂主给指点一二。”

东临堂主心里面虽是恼火,还是忍下了,淡声地说:“好,好,好,那好,本人就带赖将军去,本人倒要看一下督府中的什么贵重东西丢在了本人的卧室之中。”说着一甩衣袖,就往前带路。

走进了东临堂主的卧室。

赖镇林立即吩咐地说:“床底上,中央第三块砖,给本将军挖。”

亲兵听到赖镇林的吩咐,立即把床搬开,即刻挖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东临堂主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将军,挖到了一个盒子。”一个亲兵捧着一个盒子走到赖镇林的面前。

赖镇林忙打开来,见里面果然是自己的官印,他不由是松了一口气,这一下总算是把命保住了。他望着东临堂堂主,冷声地说:“本将军的官印,竟跑到了堂主的床底之下,不知道堂主有什么话可说?”

见到这样的情景,东临堂堂主也不由是一怔,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床底下搜出了东西,而且还是赖镇林的官印。他回过神来,忙是对赖镇林说:“将军,这一定有所误会,我看一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偷盗你的官印,把它藏于我床下。将军说出那人是谁,本人要当面和他对质。”

“要对质,到公堂上去对质。押走。”赖镇南大喝一声,这一下总算是能出一口气了。

“铮、铮、铮……”东临堂堂主的贴身护卫立即是刀剑出鞘,紧紧地把东临堂主护住,虎视眈眈地望着四周的士兵。

“啪、啪、啪……”铁旅开了进来,紧紧地把东临堂主的卧室包围住,架起了强弩,锁定了东临堂的人。

赖镇林沉声地说:“难道堂主要拒捕不成?这个是大逆不道,是杀头之罪。”

最后东临堂主心里面一咬牙,狠声说:“好,我跟你去,我倒要看一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手一挥,示意贴身护卫收回兵器,往外走去。

这也并不是东临堂主要示弱,看士兵,就知道这一次赖镇林是玩真的,单是铁甲重兵都有一万之多,虽然他们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但是在满天箭雨之下,只怕他们没有几个人能逃出生天吧。再者,帮主在朝中靠山硬得很,还会怕他们能把自己怎么样,说不定进去一天,上面都会命令赖镇林放人。

“撤兵——”赖镇林这一次压倒了东临堂的气焰,在心里面也是出了一口气。

当军队撤走,看热闹的人散去。

街道的一角,走出三个人来,两个居于一个少年人两侧。

“云空,回去让兄弟们准备,今晚行动由你负责,血洗东临堂。”少年人吩咐地说。

“是,岛主。”被呼作为云空的人恭声地应道。

一场阴谋展开了……

第二天,东临堂的邻舍居民走来之时,发现东临堂门口流满了鲜血,后来集满了人,几个胆大的人结伴走进去看,发现整个东临堂躺满了尸体。而且每个死者都是一刀毙命,喉咙被割断,伤口又窄又长,一看就知道是利刀所伤。这些死者都是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看到满地都是尸体,这几个胆大结伴进去的人一下子都被吓破了胆了,一阵鬼叫,落荒而逃,冲了出来。

东临堂被血洗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霸王帮总坛,传到了郭峰的耳中。

“啪——”的一声,以郭峰的性格是可想而知了,既是暴躁,又是不驯,听到这一个消息,立即是红了脸,重重地一拍,身边的桌子立即是成为了粉碎。

“赖镇林欺人大甚,竟敢血洗我东临堂,非宰了他不可。”郭峰是头发冲天而起,脸庞胀红,一看就知道是大冒火气。

自从他是武功大成之后,就是自傲自大,目无余子,睥睨天下,自以为是天下无敌之人,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以为自己有血婴灭神鬼剑,就无人敢撄其锋了。

“帮主,不必气恼,不必气恼,你坐下来,听我说,这事不用我们出手,也有人去收拾那个赖镇林。”林左站了起来,安抚郭峰说。

这个林左就是以前那个曾带着他那个小帮派的弟兄追杀过叶秋,抢夺檀笑佛的那个奸似鬼的家伙。

郭峰叛出七夜楼,大力招兵买马之时,他灵机一动,带着兄弟投到了郭峰的旗下。他在心里面打着如意算盘,以自己的小小实力,迟早都会被吞并,还不如自己主动,这样还能赢得更大的筹码。再说,郭峰是一个鲁莽之人,自己随便动动脑子,都能在暗中操纵着他,到时郭峰的实力不就是变成了自己的了。果然,任着他的那副脑子果真的是得到了郭峰的重用,给他一个军师之职。

“你说,有什么办法。”郭峰狠狠地坐了下来。

林左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这事我们告知道计吴大人,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以后我们就隔岸观火了。”

“告诉计吴,有个屁用,难道他会帮我们把赖镇林杀了不可?再说,小小一个赖镇林,何必那么大费力气,只要本帮主出马,片刻之间就能取他项上人头,轻而易举,何需去求计吴。”郭峰哼声地说。

林左笑笑说:“帮主,你听属下说完。如此一来,对帮主你大有好处。计吴最大的敌人就是叶红枫和乐破,他早就是有除他们而后快之心了。而赖镇林的背后靠山就是叶红枫和乐破。如果我们把这事告诉计吴,计吴一定会借此做文章,在皇上面前大说乐破的坏话。就算这事搬不倒他,但,乐破在皇上心里面就留下不好的印象,馋言听多了,假的也变真的了。如此一来,那就加深了乐破和吴计两人之间的茅盾。乐破是当世名将,手握十万重兵,计吴是当朝相国,党羽无数。若是两人真的是闹起来,不论最后是谁笑到最后,但是王朝一定是元气大伤,到是候帮主你就趁机崛起,以帮主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再加上一批忠心耿耿的属下,杀了海北墨,到时天下不就是帮主的了。以后,帮主就是天华国历史上最圣明的君主。”

“好,好,好主意,想得好。好,就按你的话去做。还有,顺便给计吴送去万两黄金。你做得好,若是将来本帮主得了天下,相国之位,非你莫属。”听完这话,郭峰兴奋万分,不由是大笑起来,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登上九五之尊的那一天。

“多谢帮主,属下愿为帮主肝脑涂地,碎身相报。”林左忙恭恭敬敬地说。

郭峰放声大笑,得意而忘形。

海北墨正埋首疾书,一本接一本的奏折批了下来,批得他都手抽筋了。

“禀陛下,相国在外求见。”在这个时候侍卫进来禀报说。

海北墨抬起头来,淡淡地说:“宣他进来。”

“宣相国谨见。”外面的侍卫大声喊道。

片刻之后,计吴身穿一身朝服,手持玉芴,走了进来,跪下,大声说:“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北墨轻轻摆手说:“免礼平身。”

“谢皇上。”计吴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计爱卿,有何事要奏?”海北墨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地说。

计吴呈上一本帐册说:“皇上,今日收到了霸王帮帮主郭峰的来信,皇上吩咐的事都做好了。巡安、迪同两地的驻城不驯将国都被他斩杀,为了怕惊了皇上,人头已在门外,微臣没有带进来。还有,所洗劫之事,也完成,所有的数目都在帐上。”

海北墨拿起帐薄,翻了翻,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帐薄,点了点头,说:“很好,很好,做得很好。你代我去奖励他们,说他们继续为朕办事,朕不会亏待他们的。”

计吴站在原地,张口欲言,最后闭上了嘴,不说话了,好像是有些担心的模样。

海北墨看了看他,淡声地说:“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了,不要吞吞吐吐。”

计吴很是为难,最后说:“皇上,不是微臣不肯说,而是微臣不敢说。”

“你讲,什么事?朕恕你无罪。”海北墨轻轻地摆了摆手说。

计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说:“皇上,微臣早上接待了霸王帮的信使,霸王帮帮主传言来说,这一次斩杀两位将军,是霸王帮最后一次帮皇上办事了,以后双方是一刀两断,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以后,霸王帮,同王朝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哦,这是为什么?”海北墨倚在龙椅之上,不惊不慢地问道。

计吴沉吟了一会儿,说:“皇上,可知道赖镇林?”

海北墨把着手,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那不就是东临镇的督府,赖镇林。怎么,这关他什么事?你快说来。”

计吴有点儿畏缩地说:“只怕微臣说出来又被同僚怀疑微臣是暗中伤中,挑拨离间,微臣还是不说为好。”

“这是什么话,是同僚的怀疑重要,带是朕的问话重要。”海北墨一拍桌子,怒声地说。

计吴大惊,忙是跪下,诚惶诚恐,磕头说:“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一副惊慌的样子。

海北墨一摆手,说:“恕你无罪,起来说话。”

计吴叩头谢恩,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你说说,这和赖镇林有什么关系。”海北墨坐近说。

计吴忙是说:“据霸王帮的信使说,赖镇林自持是东临府的督府,在东临一带搜刮民脂民膏,见到霸王帮日益壮大起来,就眼红,前些日子就令命霸王帮东临堂给他上缴十万两黄金,作为保护费。东临堂堂主拒绝不交,赖镇林就封了东临堂,因为东临堂的弟子都不服,想去告状,所以赖镇林一怒之下,趁着夜黑风高,晚上偷偷的血洗东临堂,东临堂没有一个活口。”

“真有此事?”海北墨淡声地问道。

“千真万确,若是皇上不信,可以派出特使去调查,臣以身家性命作担保,还叫信使说,赖镇林背后还有指使之人。”计吴信誓旦旦地说。

海北墨问道:“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这个,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计吴嚅嚅地说。

海北墨沉吟了一会儿,轻轻地摆了摆手,说:“这事你派人去细仔调查,有新情况,立即上报。还有,去安抚一下霸王帮,把它拉回来。”

“是,皇上,微臣告退。”计吴磕头谢恩。

望着计吴消失的背影,海北墨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喃喃地说:“你们都把朕当作傻子了。”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