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腹背受敌 二合一
作者:闻人夜白      更新:2019-11-06 00:12      字数:4722

339--腹背受敌(二合一)

“陛下现有要事,不可放肆!”

“真的有急事,十万火急!”

“我说了,陛下有要事!”

“关乎数万,乃至数十万百姓……你敢拦我?”

“将他轰出去!!”

“陛下!右北平告急啊陛下!”

吱嘎……

殿门打开,刘夜站在门口。

张让回身看向刘夜,面色吓的煞白。

方才殿内之事,他虽未经历,但却听的真切。

故而,此刻看见脸上沾染血迹的刘夜,吓到懵逼。

“入内回话。”刘夜道。

蹇硕推开两个卫士,不顾向刘夜施礼,径直跑进殿内。

“陛下,大事不好了陛……”

蹇硕话音未落,看见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反而愣住了。

“何事大呼小叫?”

“回、回陛下!”

蹇硕收回目光,向刘宏作揖道:“右北平,失守了。”

右北平失守?

“此事当真?”刘宏大惊。

五日前,刘宏收到刘焉的求救信,并状告刘夜玩忽职守。

可刘宏没想到,仅仅五日光景,右北平失守了。

“此事,千真万确。”蹇硕肯定道。

此时,刘夜来到蹇硕身侧,却神色如常。

关于右北平失守一事,刘夜早在半个月前便已得知。

不料,时隔半月,洛阳这边刚刚得到消息。

“时隔半月,想必匈奴单于已经得知实情,并增兵对抗关羽。

阿尔斯楞,蹋顿,羌渠子……你们终究是来了。”

刘夜心说之余,向老爹作揖道:

“陛下,右北平失守,末将概不知情。

但,右北平是幽州领地,末将愿披甲收复失地!”

刘宏闻言,神色无比凝重的看向刘夜。

“刘焉无能,丢了右北平,寡人定会问罪于他!

至于当下局面,只能是你肩负重任,收复失地。”

“请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辱命!”刘夜说完,起身离去。

刘宏看着刘夜离去,双手一再紧握成拳。

可是,当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反而将目光转向董太后。

此刻,董太后依旧面色煞白,显然没有在震惊之中缓过神。

当即,刘宏命张让处理尸体,返回北宫偏殿。

………………

“小的不知实情,请侯爷恕罪!”

一处荒废的宫殿内,身披盔甲的毒刺,向背对着的刘夜作揖施礼。

“无碍,本侯不怪你,毕竟,你不是张让等人。”

刘夜道:“本侯即将赶赴云长大营,你继续执行任务。”

“侯爷,这也是小的准备向您汇报的。”

“你是说……匈奴对关羽用兵了?”

“是的侯爷,小的晌午得到消息,尚未来的及禀报侯爷。”

“好,本侯知道了。”

刘夜说完,闪身不见了踪影。

………………

夜幕降临。

寒风萧瑟。

北宫,偏殿。

“父皇,前方军情紧急,儿臣即刻赶赴右北平。

在离去之前,儿臣有两件事,还望父皇应允。”

刘夜折身而返,拱手作揖道。

“何事?”眼见刘夜去而复返,刘宏深知必有大事。

“那云中君离去之前,曾留有血书,言称痊愈后定会归来。

儿臣担心父皇安危,特请两个人护佑父皇。”

“夜儿有心,可父皇有王越足矣。”

“父皇!”

刘夜郑重道:“云中君乃是道家南派掌教,手段非比常人。

一个王越恐怕不妥,所以特向父皇推荐两个人。

其一,农家上代烈山堂堂主,田元。

其二,乃是墨家当代巨子,墨渊。”

“田元?可是关押在九重天牢里的人?”

“正是。”

刘夜直言道:“不瞒父皇,儿臣是农家当代烈山堂堂主。”

刘宏闻言,不由得挑眉,“纵横家、墨家、农家……难怪你要重启诸子百家。”

“请父皇恕罪,重启诸子百家毕竟是大事,唯恐父皇不允,所以……”

“你心怀天下与百姓,父皇岂会不支持?”

“父皇……”

“罢了,此事依你。”

“谢父皇,儿臣离去的这些时日,请务必保重身体。”

“好,寡人听你的。”

刘宏道:“此次过于匆忙,没有与你好生叙旧,愿你早去早回。”

“是,父皇。”刘夜重重的施了一礼,起身离去。

刘夜对王越嘱咐一番之后,骑着鹤雪与海东青,连夜飞离洛阳。

………………

话说——

匈奴单于羌渠子,得知阿尔斯楞的麾下被刘夜怂恿,这才杀绝四万匈奴子民,不仅当庭震怒,还增兵五万,势要横扫幽州,取刘夜首级!

时值,十月下旬。

风雪肆虐大地,行军万般艰难。

左贤王并不知晓儿子卓木的真正死因,却将死因推在刘夜身上。

于是,心怀愤怒、无处发泄的左贤王,排除艰难万险,仅仅用了十日,便与布儿只斤汇合。

关羽大营二十里外,布儿只斤大营。

由于左贤王的身份在左谷蠡王之上,此间便由左贤王做主。

中军主帐。

砰!!

左贤王怒摔酒杯,马奶酒溅了一地。

帐内八位将领见状,纷纷低头不语。

“风雪过大,不宜行军,这是理由吗?”

左贤王怒视帐内众人,心底愤怒至极。

这时,一个匈奴女子正准备为他处理脸上的冻疮,反被拔刀当场斩杀。

咔嚓!!!

一股滚烫血液,喷出尺长有余,落在大帐中间。

女子侧身倒地,鲜血自体内流出。

众人面对这一幕,更加不敢言语。

“明日发兵,有意见吗?”

左贤王将战刀杵在几案上,再度怒视众人。

殊不知,左贤王报仇心切。

他只想短时间内砍下刘夜首级,告慰儿子卓木的在天之灵。

“没有。”

“没有意见。”

“我等谨遵大王之令!”

“对,全凭大王做主!”

“………”

就在这时,帐帘被掀开。

左谷蠡王布儿只斤,走上近前。

他看了一眼死去的女人,接着作揖道:“禀大王,大巫预言,今夜风雪加剧。”

左贤王闻言,横眉冷对,“你想阻止本王?”

“不不不,大王误会,风雪越大,敌营警惕越小。”

左贤王盯着布儿只斤,不消一个呼吸,道:“今夜子时,全军动身!”

“我等谨遵大王之令!”

当即,帐内众人齐齐起身,作揖应下。

*********

时间转眼即逝。

很快,便到了深夜子时。

风雪交加,天气异常恶劣。

左贤王身形魁梧,身穿翻毛羊皮袄,戴着裘皮棉帽,腰间悬挂战刀,面色铁青,眼神环顾一周,落在左谷蠡王的脸上。

“此次夜袭,本王势在必得!所以,静待佳音!”

“请大王放心,末将势取关羽项上人头!”

布儿只斤说完,带领六位首领及五万大军,冒雪向二十里外奔袭。

………………

卯时,昼夜交替。

肆虐大地的风雪,依旧不止。

布儿只斤率军抵达关羽营外。

“大王,你看!”

“营内一片漆黑,莫不是早有准备?”

“天气如此恶劣,应该不会。”

“刘夜奸诈,不可不防!”

“你们这是何意?难道忘了大王的叮嘱?”

“敌营不见灯火,若贸然进攻,遭到埋伏怎么办?”

“即便有埋伏又如何?敌军不过两万,岂是我等对手?”

“不!难道,你们忘记呼厨泉了?”

“呼厨泉?他就是蠢货!我等岂可与他相比?”

“对,我等既然领命前来,定要不计一切代价!”

“对,我们要为无辜惨死的四万子民,报仇!”

布儿只斤闻言,缓缓抽-出腰间战刀。

“将士们,随我杀!”

“杀!!”

“杀!!!”

顷刻间,一传十、十传百……

全军将士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挥刀冲进敌营。

关羽大营虽然漆黑一片,但依旧有军卒巡夜。

原因无他——

年初的上谷,遭遇风雪天,成廉体恤麾下,命军卒无需巡夜。

结果,不仅引发特木伦抢夺粮草,还杀了首领巴勒。

同样的事情,成廉不会再犯。

关羽更不会,他是此地主将,肩负刘夜绝对信任。

更何况,韩当不仅带来刘夜活着的消息,还带来镇守此地的重任。

故而,关羽与成廉、韩当、果木勒,无比小心谨慎,谨防二十里外的匈奴偷袭。

是以,敌军的喊声,引起营内巡夜军卒警觉。

当当当!!!

当即,巡夜军卒纷纷敲锣。

怎奈,碍于风雪肆虐,锣声显得愈发沉闷。

不过,住在就近毡帐的军卒们,听到声音纷纷起身备战。

待敌军冲进大营之际,大营之中半数人皆知。

只是,多数将士来不及备战,便相继死在毡帐里。

咔嚓!!

韩当身披单衣,挥舞半丈长的马刀,将一个匈奴砍做两半。

刹那间,鲜血溅了满脸,瞬间让他有了精神。

“来啊,快快取水,冻死这些狗×养的!”

韩当话音未落,横刀挥出,将一个匈奴的肚子划开。

刹那间,那匈奴腹中的肠子流了满地,哇哇惨嚎。

韩当懒得理会,持刀冲向袭来的匈奴兵。

不多时。

韩当的麾下掀开一张张帘布,装满水的大黑锅,暴露在天幕之下。

旋即,将士们把尚温的水,泼洒向冲到近前的敌军身上。

“呃啊……”

“好冷!!”

“冻死我了!”

“………”

天气本就寒冷,好在关羽早有准备。

各个毡帐外,均多备了两口大黑锅。

锅中烧满热水,即使变凉,依旧可以对付敌军。

因此,敌军遭遇温水袭击,且,在恶劣天气的加持下,冻成狗。

完全来不及砍杀敌军,反被敌军斩杀。

这一现象,不仅发生在韩当所统辖的区域。

关羽、成廉、果木勒所统辖的区域,皆上演‘惨无人道’的现象。

同样,除去骁勇善战的韩当,关羽、成廉更是挥舞兵器,大开大磕。

至于个人武力稍差的果木勒,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至少在妥善指挥麾下泼水。

一座大营,双方兵马,乱作一团。

随着时间流逝,天色逐渐放亮。

减去黑夜带来的不适,白天反而更加适合放手大杀。

于是,在全营蓄水用尽之际,匈奴兵相继倒在血泊里。

布儿只斤看着麾下的遭遇,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本以为血液袭杀,结果竟是这等局面。

咔嚓!!

关羽一记横扫千军,将两个匈奴兵的头颅砍掉。

刹那间,两股血线冲天而起,极为惹眼。

关羽对此,习惯性的轻捋长髯,神色如常。

布儿只斤见状大惊,正准备挥刀而去,反被一位负伤的首领拦下。

“关羽果然早有准备,我们的人支撑不住,快撤吧!”

“撤?大王下了死命令,这时岂能回去?”

布儿只斤补充道:“更何况,敌军死伤数千,焉能甘心撤退?”

“关羽早有准备,再不走,一个……”

不等首领说完,胸口被一截枪头贯穿。

首领面对此等遭遇,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同样,布儿只斤更是傻眼了。

“呃啊!!!”

成廉借助双臂之力,放声低吼,硬是用寒枪将那首领举了起来。

“呃哈哈哈哈……”成廉放声大笑。

“走!快、快……”首领不等说完,彻底断气。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布儿只斤话音未落,已然挥刀而出。

成廉眼见对方刀势凌厉,不由得慌忙后退,且,将枪尖上的首领甩了出去。

嗖……

不及眨眼间,布儿只斤手中弯刀,径直划过成廉面门三寸之外。

成廉感受到清冽的刀吟之音,面上并无怒意,反而极其好胜之心。

“听好了,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成廉是也!”

成廉与麾下们久处草原,不仅能听懂匈奴语言,也能说些简单用语。

“成廉?你就是成廉!”

布儿只斤心惊之余,再度挥刀而出。

不料,一寸长,一寸强。

不等战刀砍中,反被寒枪格挡开来。

叮叮当!!!

清脆的金铁交鸣之音,荡漾开来。

“知道爷爷的大名,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不料,成廉话音未落,布儿只斤再度挥舞刚猛绝伦的刀技。

砰……

嗤嗤嗤!!

战刀砍中枪声,径直划向成廉双手,且,滑出一连串略微耀眼的火星。

碍于刀势迅疾,成廉见状大惊,收起枪势已然来不及。

一旦被削中,双手十指必然保不住。

“受死吧!!”

同时,一个匈奴将领,已然挥刀落向成廉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