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突进
“我们可是来救你的，虽然只是附带。”我微笑着松开了抓在雅妮丝腕上的手道。
“救我？”雅妮丝一脸不耐，不过总算没有再动手，上次莲花杖在手都不是我的对手，如今自然更没有胜算，“我为什么需要你们这些异教徒和叛教者来救？”
“露琪亚和安洁莉娜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们了。”我耸了耸肩，道，“难不成你想要告诉我你喜欢当植物人？”
雅妮丝冷笑道：“那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吗？我可是你们的敌人，变成那样不是会让你们开心吗？！”
“开什么玩笑，谁会为那种是开心？！”当麻大声道，“你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代表可以随随便便让你去死啊！”
“理由呢？”雅妮丝双手抱胸，冷冷地道，“为什么不可以让我去死？”
“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当麻笨蛋一样的发言却让雅妮丝愣了一下。
“要说理由的话也有。”我淡淡地道，“‘刻限的十字架’的真相是改变‘亚得里亚海女王’的锁定目标，而这个目标很可能是学园都市，所以救了你就相当于救了学园都市。”
“喂，星夜......”
我摆了摆手，道：“对于雅妮丝来说，我这样说反倒更容易接受吧？”
雅妮丝冷哼一声，道：“你们果然也只是为了自己罢了。”
“也就是说，你接受我们的援救了？”我微笑道。
雅妮丝别过了头去，没有再说什么。至于亚涅赛部队的修女，只要有雅妮丝带头反抗，罗马正教的看守者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哎呀哎呀，星夜先生真是的。”奥索拉在一旁笑着道，“明明是好意，偏偏要用这种让人生气的方法说出来。”
“既然雅妮丝接受我们的救援，那至少达成了一半的目标了。”我耸肩道，“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想办法把雅妮丝送出去，这样的好处是我们可以轻松一点，坏处是罗马正教可能找到替代者，再一次发动‘刻限的十字架’；二是击毁‘亚得里亚海女王’，好处是一劳永逸，坏处是要多费很多力气。”
雅妮丝冷笑一声，道：“你这家伙未免太大言不惭了吧。击毁‘亚得里亚海女王’？说的轻松。”
“看起来不需要我们苦恼了。”我的神情一动，道，“对方替我们作出了选择。”
“什么？”当麻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喀啦!!”冰壁被打破的爆发声突然炸裂开来。光是这爆裂声跟冲击波，就将当麻他们打倒在地。
冰造的墙壁好像被外来的冲击破坏了。远离我们的那面墙，变成了有如玻璃碎片的雨点。成为散弹的冰块残骸，以极为可怕的速度向我们冲来。
一道空气壁出现在我的前方，将飞来的冰块全部挡下，“砰砰”的沉重闷响告诉我们如果被打中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怎么会？！”雅妮丝惊讶地道，“怎么会突然被攻击？！”
“很显然，他们在你的身上做了手脚，一旦你有了反抗的念头，他们就会知道。不过，你好歹是术式的关键，攻击还是很有分寸的。”
“哪里有分寸了？！”当麻指着四面八方飞来的炮火大叫。
“最多让雅妮丝残废，绝对死不了。”在我悠闲的话音中，我们所乘坐的护卫舰瞬间被炮火掩埋……
魔术的光影散去，护卫舰已不见了踪影，一座巨大的冰山漂浮在它原来的位置上，我、当麻、奥索拉和雅妮丝四人就站在冰山之上。
“当麻，别用你的右手去碰哦，‘女王舰队’的制造术式我可没学过，这只是用冰冻能力做出来的。”
“啊——欠！”当麻蜷缩着身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道，“星夜，好冷啊。”
“坚持一下吧。”我耸了耸肩，其他人我可以把阳光聚集起来取暖，当麻就没办法了。
四周的舰只上再次传来一阵阵的闪光，那是大量炮口喷出的火光，比之刚才猛烈了至少一倍，显然我们的安然无恙激怒了对方。
我高高举起了右手，清脆的响指声中，所有的魔术炮弹就此消失无踪。
“游戏开始。”随着我的话音，我们脚下的冰山猛地四下漫延了开来，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入眼尽是是一片冰封的海面，整个“女王舰队”同样被包括在了其中。
“怎么可能？！”雅妮丝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种超大范围的冰封术式，就算是某些教派的最终兵器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罢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施展出这种术式？
即使是曾经见过我和天使领域对抗的当麻这时候也呆住了，这种万里冰封的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
奥索拉依然呆呆笑着，不过，此时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四周的炮火一下子静默了下来，似乎也被着超乎常理的现象给惊吓住了。但仅仅一会之后，炮火以前所未有的密集度向我们轰了过来。
“人就是这样，面对恐惧，不是沉默，就是疯狂。”轻轻摇了摇头，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在我的头顶，所有的炮火尽数改变方向，如飞蛾扑火一般冲进了漩涡之中。
“那是什么？！黑洞吗？！”当麻大叫了起来。
我微笑着，完全没有在意当麻的激动反应，左手一招，一根与雅妮丝过去的武器一模一样的莲花杖出现在手中，轻轻抛给了她，道：“保护好他们。”
三对羽翼出现在我背后，轻轻挥动间，人已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目标直指最大的那艘冰舰——“亚得里亚海女王”。
一半的护卫舰当即改变了目标，想要把炮火向我打来，但我的速度实在太快，它们根本来锁定都难以办到。
仅仅只是一瞬间，我已飞到了“亚得里亚海女王”上，完全没有减速的打算，一道道冰壁就在我的冲击下破碎了开来。
“——十字架显示对恶性的拒绝！！”冰冷的声音中，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挡在了我前进的路途之上。
“噗”有如穿透了一张纸，巨大的十字架完全没有取得主人预计的成果，但我却停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地方到了。
这是个四方形的房间，边长约二十公尺，看起来像个完美的正方形。不过，仔细一看，四方的墙壁微微向内侧倾斜，这间房间并非立方体，而是四角锥。顺著微微发出白色灯泡光亮的墙壁将视线往上栘，可以看到遥遥在头顶上方的顶点。但是，这个顶点有个很奇怪的地方。顶点的高度，乍看之下竟有一百公尺以上。当然，这艘帆船并没有这么高，这可能是将船的尺寸无法收纳的空间，利用魔法收纳起来，不然就是错视艺术（trickart）的一种。奇怪的地方不仅是这点，发出白色电灯泡光辉的四角锥房间，全都由正三角形板块组合而成。基本上正三角形不可能制造出底面正方形的四角椎，应该还有其他做为妥协点的板块，但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发现这样的东西。这简直是强行建造出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空论图形。从这些奇异的特点都在在表示，这里是寻常物理法则无法说明的神圣空间。
室内没有任何装饰品，反射出白色灯泡光芒的冰块所造成的完全平面，仿佛显示出对他人的抗拒。这个空间丝毫不容任何妥协，由外向内散发出一股看不见的重压。
房间中心有一个直径七公尺左右的透明冰球体，不知是用怎样的方法固定在地板上。这个像肥皂泡泡一样中空的不可思议物体，是雅妮丝本来应该待的“牢笼”。
微微发亮的房间中，背靠在冰造球体上，是一名男人的身影。沉重垂地的圣袍，脖子上的四条项链，看起来就像切断树干的年轮一般，上面挂著数十个十字架。
彼亚吉欧.普索尼，一个宗教疯子。
PS：可能有人觉得不过瘾，三两下就完了，但要注意，星夜这次用的可都是大招，发挥一下你的想象力就可以知道是多么壮观的场面了。